“瓦特金,没想到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叛徒!忘恩负义的叛徒!”尽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是尤斯金仍然愤怒地大声咆哮着,死死地盯着铁人。
“不过是任务罢了,你不过是个工具人而已。”铁人笑嘻嘻地说道。
“工具人?”
“十五年前,我的任务的确是打入叛军内部,窃取情报反馈给国安局,但是中途,任务变更为抓捕黑盗,一切都是为了在火车上捕捉黑盗,而你们,不过是附属品而已。”
“瓦特金,你在说什么?”
“我的代号是铁人,真正的瓦特金早就被我替代了。我的意思是——无论是利瓦尼亚人、施拉赤塔贵族,还是你一个波罗玆克王子,对于国安局来说,连蝼蚁都算不上,我们真正的目标是黑盗。”
“哈哈,哈哈,哈哈......”尤斯金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二十年!二十年!竟然是工具人!哈哈哈哈......”
“铁人,你还是一点没变,专门来逼疯他。”达拉然斯基舰长说道。
“呵,不过是一介蛮族罢了。”说罢, X小队的四人便在尤斯金的疯笑中扬长而去。
波瓦图-立洛联邦,立卡湾。
在黑石行省的西方是优良的港湾——立卡湾,尽管每年有五个月的结冰期,但是对于地处北方边境的黑石行省而言,许多重要的海上运输航线必须将立卡湾作为必经之地,然而,因为有着大量的客货轮船,财富也诱惑了许多贪婪的海盗,再加上立卡湾内群岛林立,为海盗们提供了绝佳的庇护,虽然波瓦图-立洛联邦、北海帝国两国对海盗行为作出了多次严厉的打击,但还是无法将其彻底根除。
在平静的立卡湾中,有一艘从黑石行省出发、开往库尔兰贸易省的客轮,隶属于联邦国立客轮公司,红色的船体、白色的上层建筑,黄色的烟囱桅杆,水线以下则为黑色,是十分流行的波瓦图风格,以红白为基调颜色,舰尾和舰桥飘扬着波瓦图-立洛联邦的红鹰骑士旗,而在舰首的库尔兰守护圣女艾米莉亚雕像之下,船体上刻着该船的名字“圣艾米莉亚号”。圣艾米莉亚号属于中型客轮,此行载着500名客人,大部分都是逃离黑石行省的,毕竟北方边境屡屡发生蛮族的突袭,而新兴起来的沿海城市群则提供了更多的职位,吸引了许多前去打工的民工。
因为天气乌云密布,许多人都躲在船舱里面不出来,大多都懒洋洋地睡觉呢,等着两天后轮船抵达库尔兰之后下去找工作,在甲板上,三个灰衣服的神父正在祷告,两对小情侣则在走道阴暗处激情拥抱、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在舰首,两名衣着华丽的少女抱着栏杆,吸着自由新鲜的空气,朝着面前的大海呐喊,显得异常兴奋。
“呐呐,这就是大海吗?真的好大啊,我好开心!”名为雪音的16岁银发少女抱着栏杆,兴奋地大叫道,活泼的赤红双眸看着远处雪白的海浪翻卷,许多海鸥正在海面上飞翔,时而像子弹一样钻入水中,再次飞出来时嘴里已经吊着一条鱼了。
“是啊,你快看,那里也有一条船呢!”另一名金发碧眼的16岁少女叫欧菲利亚·瓦什凯尔奇茨基,她们从叶卡布皮尔斯市外的山区中出来后,几经辗转在附近的城镇中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补充好食物,本来想搭火车去库尔兰的计划却因为干线停运而放弃,从而只能选择辗转去西部港湾,从那儿搭轮船前往库尔兰贸易省了。
“本来我还想看一眼火车长什么样呢,墨菲你描述得天花乱坠,我还挺好奇的。”
“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可以看见这么大的大海。”
“讲真的,我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这么多的水。”
“雪音,你的记忆有想起什么吗?”
“虽然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但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海风飒爽地吹拂在两人娇嫩白皙的脸庞上,银色、金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突然,雪音变得严肃起来,指着远处慢慢靠近的两条黑色小船,耳后传来了船员、水手们慌乱的叫喊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雪音扭头,看见两名水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她们回船舱里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墨菲问道。
“有海盗来袭击,为了客人的安全,你们赶紧到船舱去避难。”
“什么?海盗?”
没等雪音她们回应,他们又去赶神父们离开了,而水手们似乎被集合在甲板上,船长正在发放武器——其实也不过是十分简陋的长剑盾牌,雪音指向远处的两个黑影,说道:“墨菲,你看,那应该就是海盗船了,他们是突然从岩石后面冲出来的。”
雪音判断得完全正确,因为立卡湾内有许许多多的小岛屿,这些小型陆地根本没法利用,却是海盗们埋伏和临时安脚的好去处,通常他们躲藏在岩石后面,看到有船只经过,便驾驶着高速快艇出来打劫。
“我们得去房间拿武器。”雪音拉着墨菲离开了甲板,穿过通道,正在激情中的恋人被惊吓到,男人痛骂了一句,女人则赶紧护住关键部位,墨菲脸红地尖叫道,但雪音则不理睬地离开了,任凭男人的破口大骂。
“雪音,又要战斗了吗?”墨菲脸红地说道。
“从船员们的反应来看,情况显然十分紧急,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我对上次在叶卡布皮尔斯市的......杀人还记得,那之后,我经常做噩梦。”墨菲说得没错,自从在叶卡布皮尔斯市里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之后,就经常在梦里看见本应死去的利瓦尼亚人挥舞着斧头来报仇,频繁地在半夜被吓醒,每当此时,都是雪音紧紧地拥抱着安慰她,才能够入睡。
“交给我就好,墨菲你躲在我身后就好,我们是好朋友,我会永远保护墨菲你的!”
两人走上楼梯,回到了二楼的房间,因为购买的是一等舱,这里基本都是稍微有身份、地位的商人、小贵族之类居住的,有着独立的包间,不用跟二等舱的贫民一样拥挤。
用钥匙打开房间,其实也十分狭小,毕竟圣艾米莉亚号不过是一艘中型客轮而已,仅仅能容纳下一张床、一个办公用的小桌子,空间加起来不过九平方米罢了,从行李箱中取出长剑和盾牌,这两件都是从地下密道的国王陵墓中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