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黑衣男人对面前的女孩说,语气是自然的恭敬。
“嗯,你等一下。”女孩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她眼前的人。
在她面前的陆时远被她盯得心底发毛,怕她会忍不住冲过来揍他!虽然知道她不会,可也仅仅是现在不会啊!
“放!”祁渝晚磨牙,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一大早上还没睡醒就要赶飞机,还要听这家伙没完没了的哔哔,心情能好吗?
“那……那我就说了?”居然让他说?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丫头今天转性了?
陆时远有些害怕,万一真把这丫头惹毛了,他就离死不远了。
其实你不用害怕,你已经把她惹毛了!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欠揍,居然还敢废话?
“说完没有?”祁渝晚轻挑了一下眉毛,问他。
“啊?”陆时远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说……”
“说完我走了。”祁渝晚压根没打算给陆时远开口的机会。
看着陆时远懵逼的样子她勾了勾嘴角,这人平时就爱啰嗦,如今她要走了他还在啰嗦!真是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话讲,一天天的不累吗?
这个眉眼都带着恣意的女孩,连告别都没有一句,就离开了她曾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一如当年,她孤身一人,却能掀翻这天,让万物都匍匐于她的脚下!
令这风云变化!
如今这个女孩放下这一切,准备回去了……
啧,还真是她。
来事悄无声息,走时毫不留恋。
陆时远抬头望了望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他脸上,他闭了闭眼,他记得他第一次见祁渝晚也是这样,那个女孩让他见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他知道他活到了“明天”……
陆时远深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而祁渝晚却没功夫搭理他。她这次回国是因为钟秀兰,前段时间国内传来钟秀兰病重的消息,她必须要回去。
长宁国际机场。
一个身穿白色长袖衬衫的女孩在玩手机,而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拿着机场的推车在推行李。
拿着推车的艾比面无表情的推着行李往前走,他终于知道祁渝晚今天早上为什么骂他智障了。他今天已经收到太多人家关爱智障的眼神了。
一身西装笔挺,一看就是社会精英,成功人士,他应该坐在写字楼里处理文件,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那种!居然在这推行李,怎么看都有种……违和感!
祁渝晚没等艾比,他太智障她不认识他!还有……她看见钟秀兰了。
这老太太不听话,让她在医院呆着她居然跑到机场来了。
祁渝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体有多差,就这么跑出来不怕病情加重的吗?
“奶奶,我不是说了让你在医院好好待着吗?”祁渝晚尽可能的表现的像个小女孩,放软了声音跟钟秀兰说话。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晚晚,你别生气好不好?”钟秀兰生怕这丫头生气,连忙哄道。
不然这丫头一跑出去,几个月都不带理你的!
果然,祁渝晚没在搭理她,这丫头一生气就不理人!
难搞哦!
“晚晚,你别不理我嘛,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有人仗着自己年龄大就耍赖,她凭什么生气啊?
祁渝晚低头看着钟秀兰,思考,不听话的老人因该怎么办?
她觉得吧,像钟秀兰这种身体不大好的老人家就因该呆在医院里。
所以,她扭头就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钟秀兰送去了医院。交完费后她回了钟秀兰的病房,让她在这边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
然后就出了医院,打算回自己家看看。其实严格来说,那并不能算她的家,她对那里没有归属感,顶多算一个落脚点。
祁渝晚就这么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走路的姿势也是拽的可以,丝毫不在意身后的那道目光。
“臻爷,你说他们怎么还没来啊?”
“不知道。”被唤作臻爷的男人睨了一眼问话的人,浑身上下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冷,让人不敢多话。
徐臻易一直盯着远处的人看,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才垂下了眸,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徐臻易觉得他因该是出门忘吃药了,怎么看到个小姑娘就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这可不是他,他因该看都不带看那姑娘一眼的,今这是怎么了?怪!太怪了!不是没吃药就是吃错药了。
不过那小姑娘倒是真挺有意思的,你见过有谁把手机当砖头一样拎着的吗?
走个路还像要跟人干架一样,挺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