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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高考

夏明枫和徐沫沫就读的学校也是考场之一,所有考生采用抽签的方式分配考场。夏明枫、范涓涓、黄小素三个人分别在不同的学校,张晓成和徐沫沫则分到了本校。分到外校考试的学生由学校派大巴车拉去熟悉考场,留在本校考试的同学则等待老师通知统一入场。在抽签结果下来时,夏明枫立马去找了徐沫沫,给徐沫沫加油打气。徐沫沫为了不让夏明枫担心自己,也给夏明枫加油打气。夏明枫一把把徐沫沫拉进怀里,给了她一个特别有力量也特别坚定的拥抱。

其实,高考不但是学生的高考,也是家庭的高考。学生紧张,家长也紧张,一般临近高考的时候,家里是大气都不敢出,孩子在这个阶段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会原地爆炸。这样一次人生大考,夏建设和徐千财夫妇哪里敢怠慢,专门提前安排好手头的事情来校门口等孩子。虽然夏明枫说了几次不用来接,但他也能理解父母的做法,说了几次后也就仍由父母去了。徐千财更是紧张,早早的就守在学校门口。虽然天气炎热,他也不在乎,和其他家长一样,坐在马路边,许秀莺热得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朝校门口张望。

好不容易熬到铃声响起,校门口的人群一下子涌动了起来,声音也越来也嘈杂。所有人都快速的向校门口移动,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迎接自己孩子出来的人。校园内的人流慢慢的越来越多并快速的向校门口移动。熟识的小伙伴三三两两讨论着,仍然沉浸在刚才的考试中,不停的交换着意见交换着答案,有仰天长啸的、有捶胸顿足的、有面无表情的……考场百态淋漓尽致。

“沫沫,沫沫!”隔了好一会儿,徐千财看到徐沫沫和同学一起走了出来,还隔得很远的时候,徐千财就开始呼唤徐沫沫。

“爸爸,妈妈,你们等很久了吧?还是不要来了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徐沫沫和同学道别后来到父母身边。徐沫沫今天的发型干净利落,平常都是扎一个马尾,今天是直接扎成了丸子头,显得脸颊更瘦了。徐沫沫挽着许秀莺的胳膊,一家三口赶紧朝停车场走去。来之前徐千财早就踩好了点,在附近酒店订了餐还有午休房。

“沫沫,一会儿吃了饭抓紧时间休息,什么都不要多想,自己正常发挥就行。”徐千财想问但却什么也不敢问。

“嗯,爸爸。不用担心我,我还好啦。今天也算是正常发挥啦,和平常成绩应该差不多。”虽然徐沫沫对自己的考试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一向懂事的她却安慰着父母。

“嗯,那就好那就好。”徐千财听到徐沫沫主动说考试情况,这才放心下来了。

“爸爸,一会儿您打个电话给夏叔叔,问问夏明枫的情况。他一个人到其他学校去了,您多关心关心他。”徐沫沫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好勒好勒,一会儿呀爸爸就打电话问一下你叔叔。赶紧吃饭,吃完了和你妈妈回房间休息去。”徐千财也狼吞虎咽,其实他心里比徐沫沫还要紧张。

吃完饭许秀莺就领着徐沫沫回房间休息去了。徐千财叮嘱许秀莺好好照顾徐沫沫,下午考完来接娘俩回家,说完就回公司去了。车辆发动前他给夏建设打了个电话,了解了夏明枫的考试情况,夏建设说一切都正常,徐千财才给许秀莺打了电话说了情况,让徐沫沫不用担心夏明枫。

夏明枫那边的情况还不错,只是他还不太适应父母对自己关心,两个人都在考场外等他,天气那么热。不过看着夏建设表面淡定内心焦虑的样子,夏明枫想想还是算了,也许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还要安心一些。夏明枫也很担心徐沫沫,但是他并没有主动要求夏建设打电话询问情况。反倒是夏建设自己,自接到徐千财的电话后,将徐沫沫情况反馈给夏明枫,让夏明枫安心考试。夏建设觉得夏明枫在对待感情上有点儿像自己,专一也很专注。就像当初他追求宁愿一样,第一眼爱上了,目光就再也没有从宁愿身上挪开过。这些年虽然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也很少红过脸,儿子也争气,几乎没有让他们操心过,夏建设自己事业也算小有成就,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家庭比起许多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他内心里特别希望将来夏明枫能够和徐沫沫在一起,不为其他原因,只因为夏明枫喜欢徐沫沫,儿子喜欢他就会支持。

下午考完试之后,好像家长们也轻松了不少,不像上午第一场那样焦急不安,大多数家长下午场目送孩子进校门后就离开了,临到考试要结束时候才纷纷赶来。下午考完后徐沫沫出来得比较晚,出考场的时候遇到了张晓成,俩人一路走走停停聊着下午的数学试卷。徐沫沫连着问了张晓成好几道选择题,确认自己的答案和张晓成一样之后开心得跳了起来。毕竟,张晓成也是学霸,学霸的答案就意味着权威。

晚上刚到家,徐沫沫就闻到满屋子的香味,外婆早就准备好了满满的一桌好菜。徐沫沫鼻子伸的老长,直接去厨房偷吃了一块牛肉,外婆亲昵的拍了一下徐沫沫的手背,让她赶紧去洗手。

“外婆,夏叔叔他们今天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吗?”徐沫沫问道。

“当然要来啦。你看外婆做了一大桌子菜,肯定不止四个人的量。你去楼下看看夏叔叔他们回来了没有,差不多准备开饭了哟。”外婆准备把围裙取下来了。

外婆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徐沫沫一溜烟儿早就跑下楼去了。刚下楼,就遇见了刚上楼的夏建设一家,夏明枫走在最后面。

“叔叔、阿姨,夏明枫,赶紧上来吃饭了。”徐沫沫蹦蹦跳跳拦住夏建设。

“来了来了,沫沫。要不你和夏明枫先上去,我和你阿姨放了包就上来?”宁愿已经在开门了。

“好勒,那你们放完包就上来哟。夏明枫,快走,准备吃饭啦。”徐沫沫拽着夏明枫往楼上跑。

“沫沫,慢点慢点。”夏建设关切的声音在楼梯间回响。

“夏明枫,快跟我说说,今天是不是超常发挥了?”徐沫沫非常期待夏明枫的答案。

“嗯,正常发挥吧。”夏明枫刚洗完手准备摆碗筷。

“小枫,来来来,过来坐会儿,陪叔叔聊聊天。”徐千财坐沙发上招呼夏明枫过去。夏明枫摆好碗筷之后立刻过去了,徐沫沫跑到厨房去当小捣蛋了。

“小枫啊,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就像我做业务一样,客户一天不在合同上签字,这订单就随时可能有变数。所以,没到签字画押,就不能大意。”徐千财用生意经来给夏明枫加油打气。

“嗯,知道了叔叔。”夏明枫在长辈面前,一向恭敬有加。

“沫沫呢,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姑娘。以后上大学了,没有你在身边随时照顾,也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过来。”徐千财不关心徐沫沫的考试成绩,反倒忧心起她的将来。都是女儿说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看来果真如此,徐千财也不例外。

“叔叔,您放心,就算大学没有在一起上学,我也会一直关心沫沫的。沫沫已经长大了,也知道照顾自己的。”夏明枫安慰徐千财。他现在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和沫沫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所以他也没有把这事告诉徐千财。

“小枫,你说要是沫沫去上大学,我干脆就在她读书的城市买个房子,让外婆去照顾她?”徐千财突然冒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叔叔,现在考试还没有结束,等沫沫拿到录取通知书再打算其他的吧。”夏明枫觉得徐千财的打算有点儿为之过早。

“爸爸,我们要买房子吗?在哪里买啊?我们要搬家了吗?”徐沫沫听到一半就开跑。

“没有呢,只是和小枫聊聊房地产,就随便聊聊。”徐千财一个劲儿打呵呵。

“哎呦喂,赶紧过来吃饭了。还聊房地产,我和夏明枫明天都还要考试呢,爸爸,是高考呢!”徐沫沫高声提醒着徐千财。

“好了好了,不聊了,走,小枫,吃饭去。吃完饭你俩聊聊学习去啊,给你们两个打气加油!”徐千财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顿饭吃得和往常一样轻松愉快,好像大家都已经忽略了明天俩孩子还要高考的事情。吃完饭之后,徐千财建议大人们出去散散步,消消食,让俩孩子在家抓紧时间学习学习。大人们一致赞成徐千财的提议,一行四人出去遛弯去了。夏明枫起身准备收拾碗筷被外婆拦住了,说什么外婆都不让夏明枫上手,让他赶紧带沫沫看书去。夏明枫只得作罢,和徐沫沫一起去了书房。外婆收拾完之后也出门散步去了,最近小区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连雷打不动的广场舞都没有了,大家都在用行动默默支持着这群高考的孩子们。

“夏明枫,要不你再给我讲讲地理,或者是英语阅读?”徐沫沫问夏明枫。

“今天晚上不讲题了,让自己大脑放空好好休息,吃饱了睡好了才有力气考试。”夏明枫盘腿坐在地上。

“好吧,那就不看书了吧。那我们做什么呢?聊聊天?”不做作业,徐沫沫一时想不到该做什么了。

“那就聊会儿天。等叔叔阿姨回来了我就下去。”夏明枫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了两度。

于是,俩孩子就在书房里聊了个把小时,主要都是徐沫沫在说,夏明枫回应。从小时候夏明枫爬不上树,到徐沫沫把拼图打乱,从徐沫沫打赌打输到夏明枫被徐沫沫捉弄,把十几年的光阴都聊了个遍,书房里是笑声不断。

“对了,夏明枫,话说我把那副拼图打乱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拼图碎片了,你不会把他们都丢了吧?”徐沫沫终于想起了这茬子事。

“没有丢啊,在我书柜的最下面一层,我给它压箱底了。”夏明枫的确还留着那盒拼图。

“那等考试结束后你找出来,咱们把它拼起来吧。”徐沫沫说。

“沫沫,你可得想好哟,那可是个大工程哟。想当初我们花了6个小时拼出来,你只用了几秒就把它给破碎了。”夏明枫提醒徐沫沫这是个非常耗时的游戏。

“哎呦喂,没事啦。我们一起拼嘛,总会拼完的。”徐沫沫非常认真。

“那就说定了哟。到时候可不要当逃兵。”夏明枫逗徐沫沫。

“还不知道谁是逃兵呢。咱们走着瞧。”徐沫沫不服气。

“一言为定!”俩孩子击掌为约。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早,小区里特别安静,连邻居家的猫咪似乎都提前进入了梦乡。带着满满能量的孩子们也睡着了,明天又会是一个晴天。明天之后,那些从考场走出来的孩子,即将翻开人生新的华章。沫沫晚安,我们等你长大;夏明枫晚安,请你在原地等着她。

第二天两家人一起出动上战场,真正的战士上战场杀敌,其余人的人在场外加油助威。天气仍然很热,但是比起往年7月份高考,现在改在6月初已经非常厚道了。下午英语考完后,整个校园都沸腾了,留在本校考试的孩子们更是一阵狂欢,把之前还没有来得及撒完的资料撒了个遍。正在撒的时候,教导主任来到教学楼中间的空地,望着楼上一言不发。孩子们看到大魔头来了,瞬间停止了动作呈鸟兽散状。悄悄换个地方,又是一阵狂欢。

考完试的徐沫沫被徐千财一脚油门拉到上次公司附近那家自助餐厅,夏建设一家跟着也到了。吃饭期间徐沫沫和夏明枫讨论着考试题,一脸的亢奋,根本停不下来。也许是考完试压力瞬间释放完毕,徐沫沫一顿猛吃,又把自己给吃撑了,照网上说的那种自助餐吃法就是:吃完自助餐的徐沫沫得扶着墙才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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