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不动声色攥紧了凤随，池萤玉眼看着她下一秒就要朝母亲攻去，她一把拦住沈念，带着几分怒意冷冷道：“沈姑娘！你究竟想怎么样？！”
沈念手中的剑没有半分退却，任然直指红烛命脉，她淡淡撇了一眼池萤玉，“这是你娘做的事，我不会牵连于你，可你若是执意要出手，我也绝不会心软。”
“你！”
“玉儿！你退开！”
池萤玉这下是真的被气狠了，正要说什么，却又被红烛打断。
“娘！”
“你如今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
池萤玉眼眶微微泛红，有委屈也有担心。
红烛朝她安抚地看了一眼，淡淡笑了笑，“玉儿，听话。”
她心里很清楚，沈念绝不会放过自己。
这么多年了，这件事迟早要给个结果了。
“红烛，当年的残卷是你给他的，对吗？！”
面对沈念的质问，红烛半分紧张也没有，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是，是我给他的。”
沈念眯了眯眸子，杀意更甚。
果然，清凌海怎么会有这种邪物，段殷许当年从清凌海带出来的，定然不是那本书！
“为什么！他究竟哪里得罪了你！”
胸腔内是无边的怒意腾升，“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如何会被囚禁于忘川河底！永生永世不得再入轮回！”
红烛神色平淡，不徐不疾地回答着沈念的话，“这只不过是他与我的一个交易罢了，他自愿的，与我何干。沈姑娘～”
她慵懒地挑了挑眉，嘲讽地冲她笑了笑，“你未免也太无理取闹了。”
砰！！！
天际中，一道银白色的光骤然亮起，仿佛在一瞬间撕开了厚厚的云层，强烈的光亮冲破了视网膜。
磅礴的剑气裹挟着白光直径朝她劈过来，身后头发凌乱地翻飞交缠，红烛伸出手，试图用自己锋利的爪子抵挡。
逼人的气压袭来，身上仿佛被碾过一般的疼痛，耳膜不堪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大脑内仿佛传来阵阵嗡鸣声。
“噗——”
喉间一股腥甜味，红烛吐出一口鲜血，她将池萤玉护在身后，一双眸子失了漫不经心与几分笑意，她冷冷看向沈念。
“玉儿是无辜的，你为何伤她？！”
沈念一双眸子里满是杀意，血丝在瞳孔中蔓延，她冷笑着反问她，“啧，你还真是可笑！你亲手杀害的那些百姓又何其无辜！？”
红烛一噎，沈念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凝视着她，“那本书上记载着解开冉归魄封印的方法，你一只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红烛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闭成一条线，沈念抬了抬手，凤随在手中换了个方向，直指着红烛身后的池萤玉，
“你若将那邪书的来历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不动她。”
她依旧没说话，沈念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整个人邪气凛然，“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
红烛对上她充满杀意猩红的眼睛，“短短几年而已，你身上的戾气为何这么重？”
甚至，和那个人身上的气息那么像……
“戾气？”
沈念微微一愣，嗜血的眸子里闪过短短一瞬茫然。
“玉儿，去寻你爹爹！”
红烛微微侧过头，冰冷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严肃。
“娘……我……”
“走！”
池萤玉眼眶通红，她咬了咬下唇，深知自己在此处不但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拖累母亲，于是只能要紧牙关点了头。
“娘，你等我！你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