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你还笑!信不信我在你脸上画只乌龟?”陈家洛进去时,她正对着他的画像撒气。
“哟,这是谁惹我二姐生气了?”
婉华一把将画像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家洛回来啦?给二姐带什么好玩的礼物没有?”
晕!这是唱的哪出啊,怎么主动要起礼物来了?这还是那个个头矮一截却非要背我的二姐吗?每次给她带礼物回来,她都老气横秋地说:“下不为例哈,我是你姐,应该我给你买礼物!”今天竟然主动要上了,该不会是着急上火出毛病了吧?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额头,却被她啪的打了一下:“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吭声?”
陈家洛说:“二姐不背我,我说不出话来。”
婉华扑哧一笑:“你还小啊?一百五六十斤,想把你二姐压死啊?”
陈家洛继续耍赖:“从小我就比你重,你不是一直背着我吗?”
婉华笑容没了:“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记着干嘛?”
陈家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记着啊,可每当闲下来的时候,我那集无上美丽和无穷智慧于一身,心灵手巧,做事果敢的二姐就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呀!”
婉华忍住笑意:“呸,尽会编些瞎话来糊弄人,你以为你二姐是傻子啊?”
陈家洛很认真地瞎说道:“我怎么会糊弄我的好二姐呢?每当我遇到自以为是的美女时,我都会对她们说不要那么拽,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是跟我二姐站一处,你连狗尾巴花都不如!可我二姐从来不显摆,总是那么低调,这就叫食愈丰则穗愈低,学着点儿吧!你知道她们是什么反应吗?痛哭流涕呀,一个个对天发誓,一定要以二姐为偶像,向二姐看齐,做一个才美不外显的谦谦美人儿。”
婉华终于憋不住了,笑意爬上俏脸:“嗯,编得不错,继续!”
陈家洛叫苦道:“二姐,赞美人是很辛苦的耶,可不可以先给我口水喝?”
婉华说:“可以,二姐闲来无事,便捉了几只乌鸦来让它们说瞎话。哇,那叫一个厉害,一个个吐沫横飞,口若悬河呀!我把它们的吐沫星子搜集起来,整整装了一大杯,这就去拿给你喝哈。”说着进里屋端出一杯浓浓的墨绿色的东西来,捏着鼻子递给陈家洛。
陈家洛看也不看,接过来就是一大口:“哇,二姐的手越来越巧了!这么鲜美可口的东西你是怎么配制出来的?”
婉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就不怕二姐真给你喝乌鸦涎啊?”
“切,那可能吗?我二姐是谁呀?打小就疼我爱我关心我,生怕我累着饿着,待我比妈妈还好。她舍得让我喝不能喝的东西吗?”
婉华眼圈有些红:“又说这话做啥?谁要你提这些了?”
陈家洛趁热打铁:“这些事我又怎么能忘呢?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我都不可能忘记二姐的好。若不是不敢对你无礼,我早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了。”
婉华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也知道不该,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二姐!”
婉华突然扑进了他怀里:“不要说对不起,二姐愿意做你的女人!”
婉华与昭容是两种类型的女孩儿,热情奔放,火辣无比。二人激情燃烧,好一番疯狂,直爱得婉华潮涨潮落,娇软似泥方才作罢。
说了一阵私房话,婉华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递给他:“你老在外面奔波劳累,身子如何受得了?这是二姐给你配制的活血露,累了就在身上擦一点,或者滴几滴在热水里泡一阵子,可以舒筋活血,益气温阳。”
陈家洛又是一阵心热:“二姐,你别老为我操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废话!我是你二姐,不为你操心还为谁操心?你一个爷们儿家,懂得照顾自己吗?”
姐姐就是姐姐呀,说话都是一个口吻。陈家洛撒娇地把脑袋放在她怀里:“二姐,以后我吃饭穿衣上厕所都交给你了哈。”
婉华拍了他一下:“威胁我呀?你二姐什么时候怕过事的?”
二人起身收拾一番一块儿去了昭容那里。她已做好了饭菜,还煨了一罐浓香四溢的汤。见他们来到,便叫丫鬟打水给二人净手,自己则摆好碗勺筷碟,端上几样下酒菜,取出一坛未开封的酒。
“哟,姐,你这是要破戒了吗?”婉华很惊讶地看着那坛酒。
昭容淡淡一笑:“家洛难得回家,更难得跟我们一起吃顿饭,陪他喝几杯酒有何不可?”
“要不要把妈叫来?”
“我已经送过去了,估计这会儿正吃着呢。”
“那其他人呢?”
“啰嗦!你姐是那没分寸的人吗?我早打过招呼了,说要单独给家洛做顿饭,陪他好好说说话。这样可以了吧,二管家?”
婉华脸一红,娇声道:“姐!我不就这么一问吗?”
“少废话,先给我喝两碗汤,看看你姐的手艺回潮没有。家洛,这里面都是益气养血之物,你可得多喝点。”
这种小资式的家庭生活情趣,陈家洛很久没享受过了。做大人物做得太久,什么时候都是大排场,有几个时候能这般清雅小聚?尤其陪在身边的是两位兼具双重身份对他怀有双重情感的家人,这种感觉就连乔雅琪母女也没法给他。秀色佐酒,溺爱下饭,陈家洛有一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这也许是他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下午去看望了其他家人,逗了一会儿侄儿侄女,便去飞凤军营地看望老婆大军。自从知道飞凤军原本就是他的天庭卫队,那份感情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对这帮姐妹为何对自己那么情有独钟也有了答案。
她们正在集体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