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何时已赤诚一片,交融一处。曹雅兰娇躯紧颤,粉腿紧闭,似不堪采摘,偏将一双皓臂紧箍其身,似怕他跑了。
“刚才天崩地裂那一阵,我感受到了盘古轰开混沌的气势。”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对他的身份有不同版本的说法。有说他是太古神祗,长睡时遭遇毁天灭地之劫,为混沌所困,昏睡了一万八千年。有的说他是混沌所蕴混沌所生,只是这孕育过程长达一万八千年。”
“你觉得哪一种更合逻辑?”
“既然是盘古开的天地,第一种说法明显有问题。”
“对,既然有毁天灭地之劫,说明此前已有天地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第一种说法就一点道理都没有。天地毁灭万物归于混沌,混沌再开,天地再现。这正应了轮回之说。”
“那第二种说法呢?”
“同样有问题。”
“不符合循环规律?”
“对。既然天地可开,为何不会闭合?”
“也许还没到闭合的时候呢?”
“也许吧,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咱们就不用探讨这个了,说说他是如何开天辟地的吧。”
“也有两种说法。”
“哦?”
“一种说他与生俱来有柄神斧,醒来时见混沌困住了自己,一怒之下便挥舞神斧劈开了混沌。这种说法漏洞不少,既然天地毁灭,诸神都无法幸免,他自己也无法动弹,神斧又如何可以被挥动?如果可以挥动神斧,他何以不能动弹?”
“第二种呢?”
“第二种说他成形之后,神力无边,强行撑开了混沌中央。再拔下牙齿化作利斧,不懈崩劈,终于劈开了混沌。”
“这种说法更靠谱。”
“为什么?”
“因为混沌确实可以被撑开。”
“你怎么知道?”
陈家洛暗呼一声“糟糕”,怎么把这都说出来了呢?他想了想,决然道:“我见过混沌。”
“什么?!”曹雅兰惊呆了,“你……见过混沌?”
“不,严格讲是遇到过混沌。”
“这,混沌是世界雏形,只是一种状态,你怎么能遇到呢?”
“它不是什么状态,而是一种存在,一种看不见的存在。”
曹雅兰想了想还是摇头:“就算它是一种存在,也应被拒于天外,你又如何能遇上呢?”
“不是被拒于天外,而是隐匿于天地之间。盘古开天劈地之说应该是有道理的。他把混沌劈碎,以神力撑开空间……”
讲到此处,一串问题猛然在脑海中出现:天地灵气何来?是他自身的仙灵之气吗?一人之仙灵气息便可支撑无数生灵的需求,这不大可能吧?是混沌之中本就蕴含灵气,要不盘古如何被孕育出来的?但他真是混沌孕育的吗?为何我们在混沌中没感觉到丝毫灵气?抑或混沌之外一直有灵气层包围,只要崩开混沌,灵气便自然充盈其间?那么灵气层之外又是什么?上天是像我一样存于世间,还是超然于世界之外?我心目中的大世界之外会不会还有世界?如果有,是什么间隔着各大世界?还是混沌?
“你怎么了?”曹雅兰见他发呆,不由问道。
“哦,我在想一些新的问题。”
“你真见过混沌?”
陈家洛自内世界取出一块混沌,置于茶几之上,拉着她的手说:“摸摸吧,这就是一块混沌。”
曹雅兰紧张地向前摸索,果真摸到了一样东西,不由惊叫出来:“呀,真的有东西,石块石头……”
“不是石头,是混沌。石头会看不见吗?”
曹雅兰拿起混沌,掂了掂,很沉。再试着戳了戳,比大青石还硬。入手不冰不热,如果不是质感和重量,她会以为手里没有东西。
“这真是混沌吗?会不会是什么不反光的物质?”
陈家洛问:“混沌之中是什么样子?”
“一片死寂,无光,无声,无时,无空。”
“来,抓住我的手,我让你感受一下。”
陈家洛调整好她的频率,将混沌置于她一只眼睛上按了下去,顺着她的脑袋划过,然后恢复了她的频率。问她:“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曹雅兰却惊呆了:“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大一块石头按进我脑袋,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这是你的法术么?”
“不是法术,是武功。”
“武功有这么神奇?”
“是的。我也不知道原理,误打误撞便做到了。”
“太不可思议了!我看到里面一片漆黑,那一刹啦,仿佛一切都停止了。”
“如果你整个儿进入混沌,一切就真的停止了。”不对!老魔头怎么变虚弱了呢?如果真有盘古其人,他又怎么醒来了或者又怎么会被孕育成型呢?混沌里面不是没时间,而是时间极为缓慢,基本接近0。既然有时间,那么它就应该有……有什么呢?有生命?有空间?
曹雅兰见他又发呆,估计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题,下意识地朝二人相接之处看去,顿时看到几丝血污附在他那强壮之上。 便用手指轻轻替他揩去,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揩手指,便往混沌上抹了抹,心想反正又看不到,待会儿再用纸擦擦就好了。
但她的动作引起了陈家洛的注意:怎么会有血污呢?小威罢工了?它不是啥都吸吗?看她望混沌上揩,刚想笑,却一下子惊呆了:混沌显形了!被血渍敷及的地方全都显现了出来!
见他惊愕的表情,曹雅兰会错了意:“对不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擦手,便污了你的宝贝,待会我会擦干净的!”
陈家洛疑惑道:“你没看到什么吗?”
曹雅兰赶紧去看那石头,可哪里看的到?“你看到什么了?”
宝贝!又是宝贝!陈家洛一阵狂喜,小心翼翼地将小威撤出,见它干净如出裕 便往沙发上寻去,妈妈咪,还有一滴没凝固的处子之血!太不可思议了,血不是见空气就凝固吗?为什么这滴血新鲜如初呢?
异宝,肯定是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