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挽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躺在枕头上的挽澜感觉浑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儿力气。转头看看沈逸云躺着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了。只剩下他身下那褶皱的被单。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四更天了,欢爱过后便听到了五更的更鼓声。精疲力尽的挽澜便沉沉睡去了,他走的声音是一点儿也没听到。
挽澜突然拧了下眉,那他岂不是一夜几乎都没有睡!挽澜叹了口气,心里有一些急。白天那么忙!晚上又休息不好,他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心里暗想:不行,等晚上回来一定让他好好休息才行!
挽澜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这时,冷翠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洗脸水。
见她进来了,挽澜向上拉了拉胸口前的被子。
“小姐!再一会儿就晌午了,快起来吧?”冷翠放下手中的脸盆,冲挽澜笑着说。
“这就起了!”挽澜伸出两条白嫩的胳膊伸了个懒腰。一开始,冷翠每次这个时候进来,还真有些害臊。不过时间一长,终归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挽澜已经习惯如常了。
冷翠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了挽澜的床头上。然后,蹲在床边收拾昨夜散落在床下的衣物。
“冷翠,他什么时候走的?”挽澜边穿衣服边问。
“天一亮就走了,还嘱咐我们小声点儿,让您多睡会呢!小姐,他那么晚回来,你们还亲热呀?”冷翠瞅着挽澜坏笑道。
“去你的!死丫头。”挽澜轻笑着叱道。
半日的时间很好过,挽澜看一会儿书,弹一会儿琴,再干些什么别的就过来了。到了掌灯的时候沈逸云还没有回来。挽澜一直等到夜深的时候,沈逸云方派了冯顺回来说,有重要的军务要办,今晚不会回来了。挽澜只得自己睡了。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沈逸云还不见踪影。挽澜心里有些着急,他从来没有这么久不回家的时候。难道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挽澜一晚上忧心忡忡,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挽澜便找出了一套淡青色的袍子。叫韩福给沈逸云送到禁卫军里去了,并让他顺便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临近晌午的时候,韩福才行色匆匆的跑回来回话。
“见到咱们家将军了吗?”挽澜焦急的问。
韩福作揖回道:“老奴一直等了一个上午,才等到咱们家将军。可是将军他好像很忙的样子,根本顾不上跟老奴说话。只说了句要少夫人不要担心,等他忙完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那你没问问冯顺到底是怎么回事?”挽澜问道。
“冯顺跟在将军左右也是抽不开身。老奴便找了个禁卫军里的熟人打听了一下。据说幽州边境又出事了!可能又要打仗了!”
“又要打仗了?”挽澜自言自语了一句后,抬头对韩福说:“韩总管,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去办!只是这件事先不要跟旁人提起。”
“是!请少夫人吩咐。”韩福低首道。
挽澜如此这般的细细吩咐着韩福。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无聊的。又过了一天一夜,沈逸云仍然没有回来。
这天晚上,挽澜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大概他又不会回来了,便自己坐在榻上用起了晚饭。
挽澜正无聊的吃着,突然,门被猛地一下被推开了。穿着淡青色袍子的沈逸云快步走了进来。
挽澜拿着筷子和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两人都愣了一下。
沈逸云那深幽的眼睛在挽澜身上停留了一刻后。马上转向侍立一旁的冷翠和夏荷。“都下去吧!”
挽澜才缓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到站在屋子中央的沈逸云面前。“你还没吃饭吧?快过来吃饭吧!”挽澜关切的拉起了沈逸云的手把他拽向榻边。
这时,冷翠和夏荷已经退了出去并带上了屋门。
沈逸云刚被挽澜拉着走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向后一拉挽澜的手腕,然后一个弯腰便拦腰抱起了挽澜。“还吃什么饭?我想你想得都要疯掉了!”沈逸云抱着挽澜快步走向里屋的床。
“你这是干什么?”挽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的喊道。
“吃了你!”沈逸云邪魅的在挽澜的耳边说出了这三个字,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很重。
沈逸云抱着挽澜走到床边,双手一抛,便把挽澜扔到了床上。
挽澜不轻不重的被摔到了床上。抬头看到沈逸云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眼神,好像她现在就是一只羔羊,他现在的眼神简直就像他所说的要吃了她。
沈逸云的眼睛已经不能再炙热了,他迅速的除掉了身上所有的累赘。便猛地扑向了挽澜的身上。开始动手扯脱着挽澜的衣服。
“哎!你这是干什么呀?”挽澜不明白他怎么一回来就这样。
听到她的抗议,沈逸云略略抬起了头。手抚着挽澜的额头说:“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完后便低头狂热的亲吻起挽澜的脖颈来。
一听这话,挽澜愣了一愣。虽然她心里早有准备,这次如果边关战事再起,皇上极有可能仍然派沈逸云挂帅出征。但是她没想到会这样快,而且快到明天一早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