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万物之源。
这话并不过。
没有阳光的地方,还有各种各样的阴暗王国生长。
没有氧气的地方,也有无氧的生物自由自在。
但是没有水的存在的话,那基本上就没救了。
所以,水字数是多么的伟大与重要啊!
噗——!!!
(我自己先笑为敬。)
看着不停歇的瀑布越来越短,天使也不由开始思考起一些十八禁的画面(指血腥)。
要是任由它这么流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要成为第一个发明家笑话里进水死掉的了。
而后面的几位就更不用说了,尽管迅速重新跑到了歪脖子树上,但是水之速度,实在是有些小快,一趟小游的时间就已经漫过了整个歪脖子树,正朝着更高处进发。
天使弯下腰将裤腿撕开并把它在腿上绑了起来,扭头问道:“还能游泳吗?”
答案是除了老板跟那个憨憨混合人以外,大家基本上已经没有去努力生存的力量了。
等死很可悲,但更多的时候,谁愿意这么做呢?
有的只是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天使心里微微同情了那么一下,但下一秒就放弃了这些悲天尤人的想法,转而看向了上方,刚才在发现高普陇不见的时候他就尝试了旁边一个刚刚被合锁上的通道,但是这一回刀就没那么好使了。
刀过。
巨大的震动顺着刀身传递在手臂上,挥洒的池水嘲弄一般滴湿了他的发角。
那么既然不能靠旁边,不能靠人,就只能看看上面,凭借自己了。
没有什么提醒或者惺惺相惜,在水已经到达膝盖以后,天使又一次扶正了右手的短刃,将其对准了斜上方的黑暗处。
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不过至少比待在这里强。
嗖——!
两刃齐发,双双命中。
天使回头看了一眼老板等人,微微点了点头,这便是他们最后的交流了。
天使选择了上,他们却不是……
随着巨大的痛苦在右手手腕反应在全身,天使连脸上的表情都管控不住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现在的感受。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而是已最快的速度冲上了离顶部最近的一处通道口处。
长痛不如短痛。
凭借这个高度,恐怕就是水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蔓延道这里。
但拉着线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天使取下刀以后却是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给自己,随着水越来越高,高普陇的生命也一样越来越不受保证。
现在看来,如果自己再不出去,恐怕就连自己的生命都会不受保证了。
天使抬起左手扶着外侧的墙壁,抬头看着黑兮兮的顶部,黑暗中他的眼神也有些无力起来。
事实是上来了,现实是怎么出去?
天使思考着一切的可能,却发现自己此刻明明感觉是如此的紧急,思维却比平日里更为慢吞。
明明还有事情要做,有人要去救,怎么就能想不到方法呢?!
一种名为无奈的怨恨也开始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这种心里的痛苦要比右手更加折磨他,但是他还是在努力维持着自己应该的冷静,等到深呼吸了几下以后。
天使又抬起头来。
生活,总会存在。
生存,从未停下。
白粥味……
自己这么喜欢喝这玩意儿嘛……
高普陇慢慢睁开眯着的眼睛,却发现没有什么大的光芒需要他去适应,便迷糊着眨巴了几下就坐了起来。
桥豆麻袋!
自己是不是被万荒给……
我C!
后知后觉的高普陇就跟上学时冬天的早晨因为铃没有响而意外看见已经上完一节课时间而惊醒的孩子一样。
生活可真是会作妖啊……
本来高普陇已经抱着自己被打麻药卸了一条胳膊腿什么的想法了。
结果现实总算跟他说了一句,“没事儿,逗你玩呢。”
高普陇四肢目前完整。
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
而毋庸置疑的是,他现在的自由权已经被剥夺了,随着视野的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六个方位,五个是灰扑扑的墙体,摸起来有点剌手。
而正前方却是有好几根棕色的铁棍组成的。
监狱嘛……
高普陇捏着下巴感受了一下,至少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动起来也还行,就是有点那啥的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吐在了地上。
白色的白粥……
得,一想差点又吐了。
高普陇勉强忍住吐意,将脸贴在了铁棍上看向外面。
一张不算大的木桌,一套不算新的木家具,以及一根看起来非常有个性的灯。
如果不是经历了一些唯物主义教育的话,高普陇甚至觉得自己来到了西方的十八世纪末。
整不好一会儿会有一穿着袍子的哥们走进来来一句“公爵大人”什么的。
当然,这些胡思乱想是救不了自己的,学医也不行。
吱——呀!
这一听就是铁门,高普陇这间“专属房间”不是靠墙修筑的,所以看不见侧面远些的门,只能听声音判断。
这么诡异的地方来的人恐怕只能是万荒。
“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果然,是万荒的声音!
高普陇眼神一冷,要真是这货那自己恐怕必须自救了,要不然指不定他从木柜子里掏出来个什么不正经工具呢。
不过鉴于敌人之强大我方之弱小,高普陇决定由猪亲自扮猪吃老虎,便轻轻地躺了回去。
万荒的脚步声到了门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灯光,让它们从高普陇眼边消失,哪怕是闭着眼,高普陇也有所感觉。
只不过,这个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要稳,否则……
“没醒,那就杀了吧。”
“……”
高普陇听着声音,似乎是什么不得了的枪械上膛的声音。
呵呵,万荒你个垃圾!是不是玩不起?!
“别开枪!”
高普陇立马放弃了傻不愣登的反杀计划,直接就醒了过来举起双手,一副“大无畏”的表情。
万荒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长枪,顺便吐槽了一句,“真节约子弹……”
不过这在高普陇耳朵里就不是这个味儿了,他以为万荒是要动刀了,差点又吓昏过去。
不过万荒的话又一次让他不作死了,“我问你,你杀人了吗?”
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人。
回答也各有不同,因此他总能看出来回答的人十分在说谎。
高普陇晃着自己,脸上怂包的表情定住了,转而甩着头任由嘴角一抽。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