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年进来以后,八班刚刚还热火朝天的一帮人就跟被掐住了嗓子的小鸡崽子似的,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跟着过去,安静的对大佬入座仪式行注目礼,连许冰都被这个气氛感染了,话也不说了,教学生涯当中那些令人怀念的人和事也不讲了,就跟着一起看着。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话说昨天年把你们打成什么样子了,居然把你们吓成这样。
江小然瑟瑟发抖的想着。
可惜江小然没能看见,昨天八班整整一个班的好汉个个被打成重伤,拿去医务室抢救的样子。
年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地听着许冰开始了新一轮的长篇大论,这次他的演讲环境很好,所有人都很安静,小鸡崽子们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坐在后排的大佬身上。
江小然偷瞄着趴在桌子上的年,偷偷摸摸的看着不远处的吴薪和方平,求生欲极强的举起自己手上的小本本。
“救我!!”
吴薪,方平:……
小然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话说,小然你昨天对年到底说了什么?”吴薪用很低的音量跟方小然说。
想起昨天被年轰出窗户,感知到的强大气场,吴薪就心里哆嗦的嘴角一抽。
然后他看到江小然神色一僵,挪开视线的,又举起小本子。
“没...没没说啥...”
吴薪:“......”
喂,那边那只,看着我的眼睛...
吴薪用更低的声音说:“哎,咱们现在这个音量说话,年能听见吗?”
安静了两秒。
年坐起身来,转过头去,表情平静,语气淡漠,就是鼻音依然很重,听起来像是感冒了:“能。”
吴薪:“……”
吴薪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对对对不起啊,我没说你坏话,真没。”
年没说话,回过头来,恢复成刚刚那个姿势趴着
得江小然你好自为之,哥俩也帮不了你了,这已经不是兄弟情谊能解决的事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为什么要做我的同桌啊!
江小然自己明明已经疯狂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一口老血喷出,预感到了可能会有麻烦发生。
按理来说该是非常难熬的课程飞快的过去,实在跟不上程度的江小然最后只能偷瞄看着趴在课桌上的年。
再一次看着她精致的锁骨,裸露肩膀,回想起年倒在他身上的时候,江小然看见年脖子上的血脉清清楚楚地现出来,像根根的青绳子,还有年昏迷前身上传来的柔软触感。
面色发烧中结束了他的第一节课。
“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快啊!”
下课铃声响起,江小然脸红耳热的看着旁边的年,恨不得再上它个几节课,不忍直视的别过脸。
少女显然没睡够,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抬手,长长的,毛绒绒的睫毛垂下去,细细白白的指尖揉了揉眼睛。
“看什么看,想挨揍吗?”
年举起她小小的拳头。
教练!她犯规。
天呐!
心都化了。
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萌啊。
你这都快萌出血了啊!!!
江小然倒吸一口冷气感觉到鼻子发热,急忙捂住鼻子,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尖缝隙里中流出。
很显然江小然中招了。
这谁顶得住啊?
江小然一手捂住了胸口,一手捂着鼻子。
糟了!
是心动...心肌梗塞的感觉!
这具身体才16岁,绝对不能早恋!
江小然觉得这个表情生动到令人融化,手指动了动,他忍不住手把手摁在年的头上。
好柔软啊!,心情简直无比的舒畅啊!
可是年的反应就不同了,她的动作一下子全部僵硬了,白皙的脸上迅速染上了可疑的红色。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江小然把手摁在了年的头上,一脸享受的样子。
全班:“卧靠!江小然!”
吴薪,方平:“我我我,我的天呐,小然那么勇的吗!”
空气突然沉默。
江小然感觉自己浑身僵硬的咔嘣咔嘣的那一刻,看到年一下子没有表情看着自己的精致容颜。
(ー_ー;)emmm....
!??)ΩДΩ(!!啊啊啊,夭寿啊!我为什么就管不住我这只手啊!
长袖滑落攥起拳头,气的发颤的年眼里闪过危险至极的光,咬牙切齿的羞怒低喊!
“等等...年你不能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等...”
“少废话,给我去死!”
年恼怒把手一挥,巨剑出现在她的手里。
“呼”巨剑发出气浪朝江小然掀来,很显然巨剑掀中了坐在位置上的江小然。
“嗙啷!”玻璃窗口发出破裂的声音,江小然飞了出去。
……
……
……
当江小然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我是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江小然醒来的第一件事发出了哲学三问。
江小然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在校医室,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吴薪和方平坐在床边看着江小然,脸上强忍着笑意。
“哈,哈,哈……”吴薪率先忍不住发出声音,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小然…你…真是够可以呀…居然敢在太岁上动土…哈哈……”吴薪笑得忍不住捶了捶床板。
“小……”方平刚想开口,差点忍不住笑意,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方平停顿了一会儿,开口:“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还连累他人。”
“我错是错了,但咋还连累人?这是咋地?”江小然疑惑地想着。
吴薪看到江小然疑惑接过方平的话“你被年打飞后,年还是很生气,让人有一种火山快要爆发的感觉,看得我们都有点发慌。”吴薪嗯,顿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当时年凶残的样子。
“然后年实在气不过,把隔壁7班一锅端了,现在九班的人还在隔壁躺着呢。”
隔壁不时传来呻吟的惨叫声,吴薪现在还能回想起早上年闯进7班后,7班时不时传来闻者心疼,听者落泪的惨叫声
“总而言之,你这种爱作死的性子,让我们放心不过来啊!”方平严肃的对躺在床上的江小然说
江小然回忆着这几天的作为,跳楼,打架,调戏呸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的确不是正常人该干的。
“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江小然颤颤抖抖的举起自己手上的小本子。
一时糊涂,我信你个鬼。吴薪,方平无语看着小本子上歪歪斜斜的字,忍不住翻白眼。你要是一时糊涂能干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