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山外的山野中,
夜深人静,皓月当空,身披各色大衣的人们围坐在草坪上,喝着刚刚泡好的花茶,他们头顶上,紫藤花开得正盛。
他们都很喜欢喝花茶,每晚夜才刚刚盛开的紫藤花被简单的采摘,烘烤,优质的花茶这令他们很放松,这也是他们难得的休息时间,趁着喝茶也可以聊聊最近各个区域的格局变化。
“听说了么,蝴蝶忍带着一个人回来了……”某人放下茶杯说,虽然他很想再说些什么,但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在说:“我没有被讨厌。”。
“怎么没听说,这倒是不可思议,听说伤得挺严重的。”整个人像团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红发青年喝了一口花茶,侵略如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语气有些意外,在这些人中,他的地位倒是有些举足轻重。
“伤者?”嘴部不知为何缠着绷带的青年开口,他的眼睛是少有异色瞳,一金一青让他看起来有些妖邪,声音也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沙哑:“这怎么可能,那人居然没有被“毒”杀死?难道是和蝴蝶忍一起回来的?”
说完,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却摸了个空,他才发现那个小家伙让自己的女孩抓去了,希望小家伙那安静点,别吓着自己的女孩,不然这几天小家伙别想安稳了。一想到这儿他自己不由笑起来。
“不。”在一旁静静喝茶的高大青年开口,看起来很吓人的高大身躯正悠哉悠哉喝着小小一杯的花茶,感觉很奇怪,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他又再次说道:“是蝴蝶忍亲自背回来的,虽然难以置信,但我想是真的。”
“她可是“毒物”她如此接触,那人不应该已经死了吗?”
一个原本喝茶看月亮,喜欢混吃等死,看起来呆呆的长发青年也难得来了兴趣。
“那人真的没死,应该是她的毒杀不死那人,你说对吧,不死川?”穿着华丽的青年问着自己面前的人,然后捋了捋自己今天刚做的头发,嗯,镶钻的那一种。
他面前的青年有些吓人,裸露的皮肤满是不同程度的伤疤,就连脸上都有着数十道伤疤,甚至有些才刚刚结痂。“我觉得……”
不死川惯于牙尖嘴利,对人不留丝毫情面,所吐之言皆是刻薄刺耳,可他一想到面前的各位都是自己的伙伴,语气不由得平静下来:“这样说的话,该不会是同类?”
同类?
同类!!
不可能!!!
众人不由自主地纷纷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花茶,紫藤花的独特清香弥漫在齿间,让众人有些动容。
也许蝴蝶忍和大家一样,世代都于某种生物甚至是旧日支配者(例鬼)做斗争,众人用粗暴的方式(斩首)与其抗衡,而然蝴蝶忍使用毒从内部下手来达到与之抗衡、恶鬼杀之的目的,也就解释了为何蝴蝶忍可能食用【毒物】来保持自己的【毒性】(因为这是自己的使命)。
不是因为她的毒素有多么剧烈,而是她本身,你可能难以想象被她触碰到的生命,在痛苦中崩坏,面孔之上,躯壳之中……毒素迅速的扩散,即便是自愈力再强的鬼,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合拢的伤口再度崩裂,像龟裂开来的大地一样,毒会慢慢打破这脆弱的平衡,然后让其在剧烈的毒素中痛苦的死亡。
杀人,杀鬼,不用刀,见血封喉,触之必死。
也正因如此蝴蝶忍被称为——毒物。
杀生的并不是“毒”,而是使用毒的“人”
她的医术精湛,主公让她负责医疗部门,所幸蝴蝶忍每天都戴着手套,减少接触,除了伤得十分严重需要送去蝶屋让她出手,平时她都很清闲。
到了晚上,蝴蝶忍就会脱下手套,开始自己的任务,以恶制恶,以法外的力量消灭法外的恶鬼!恶鬼灭杀!
那些想狩猎人类的鬼也或多或少听闻这个毒物少女,如果遇见她,打也不是,逃也不是,自己上头的十二个至强者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毒抗有没有那么给力,不然只能白白上去送鬼头。
“不知道那人是否也是她的同类。”不少人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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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前的紫藤花开始变得越来越茂盛,蝴蝶忍觉得自己快要到了。
扑面而来的并不是夜间特有的寒风,让她有些温暖,双目可见更是独一无二的景象,一步步向前迈出时,是与往日里无二的平静。
可或许是为了那个叫江小然的人,她现在紧张得简直难以想象。
当眼前的花海退去,晚间茶会依旧在进行着。
六人围坐在草坪上,有个人悄悄站在某人身后,似乎想给他一个惊喜。哪怕几乎快要坐满了,所有人或许神情放松,或许一片洒脱,他们热闹的聊着八卦,喝着刚刚泡好的花茶,紫藤花的清香也就蔓延开了。
“好慢啊,蝴蝶忍。”
紫藤树下那个被称为“主公”的失明青年笑着开口:“就差你了。”
草坪上的众人热情的挥手,让出一个位置,蝴蝶忍踩进草坪,一步步的,向着那个位置上走去,然后向将腰间的刀插进一旁的地面上。
这柄刀插入土壤里,它的刀镡上刻画着蝴蝶纹路,刀刃上却没有任何纹路,它的身边是八柄各式各样的刀,这些刀刃上的水纹,火纹,风纹,云纹……无不代表着锻造的最高工艺,而此时它们静静的竖着四周,默默的守护着各自的主人。
安静地坐下,就看到众人热情的眼神,或者是对她收留某个人的好奇。
主公耳尖微颤,他满意的点头:“看啊,大家都挺期待的,能不能满足一下大家伙的好奇心。”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遇见了一个人。”
蝴蝶忍微微一笑,但精致的容颜配上眼中仿佛活过来的神彩,惊艳了看向她的所有人。
她笑得那么温柔,却又那么美,她才十五岁,可在不经意间就会美得惊心动魄。
红发炎柱炼狱杏寿郎迫不及待开口道:“那人现在活着么?他是否和你有些相同?”
“对,还活着,只不过现在还在昏迷状态,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虫柱蝴蝶忍回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花茶,然后发现今夜的茶格外好喝。
“既然那人没死,他也是毒物吧?”看起来呆呆,一直在望月亮的霞柱时透无一郎问。
水柱富冈义勇也转过来看着她。
杀生之毒,毒物少女蝴蝶忍的生物毒素,如果她愿意,只要在森林里转一圈,她的毒就能杀空整片森林的生物,但能与其抵消,与之不死的也只有另一个毒物。
“是,又不是。”她开口道,很显然这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并不惧怕我,我的毒也没有杀死他,或许他应该是我的同类,但令我奇怪的是这个人,很健康,身上没有一点毒素。”
虫柱蝴蝶忍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这个疑问。
“主公大人。”
“请问,我能否将那人留下来,我觉得蝶屋需要新的血液。”蝴蝶忍放下茶杯,对着失明青年询问,她语速很慢,每个字的发音都微微颤动,茶杯被她紧紧的抓在手上。
主公想了想,决定听听大家的意见,道:“你们的意见呢。”
“可以。”高大的岩柱悲鸣屿行冥道。
“我没意见。(我没意见。)”水柱富冈义勇和霞柱时透无一郎同时开口。
炎柱炼狱杏寿郎显得十分热情:“看来我们又有新伙伴了!”
“反正没我帅。”穿着华丽的音柱宇髓天元说道
风柱不死川实弥抓了一会儿身上的伤疤说:“记得让他和我打一架。”
脸上缠着绷带的蛇柱伊黑小芭内与身后偷偷摸摸的人点头。
“那就让他留下,蝶屋也挺冷清的,他叫什么名字?”
……
“江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