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江小然苦笑……有点委屈啊,不是不死川太强了,是自己太弱了怨不了别人,有时候他还保留着当年的那一点自负,他本该放下那点自负的。
他深呼吸,想凭着自己的力气站起来,无论是开始的风之呼吸还是日本独特的流派剑术,都是江小然很难跟上的。
不死川最后那谜一样的进攻,把江小然玩弄于股掌之中,把他耍的团团转,刚刚恢复到600的体能值都经不过他这么折腾,早早就烧的一干二净,一滴都没剩下。
换句话说不死川用技巧完美碾压了江小然。
这时月光似乎被什么挡住了,正试着站起来的江小然看见有人走到他面前,他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
她不高,江小然微微抬头就能看到她,这个女孩意外的好看,也别样的温柔。
学姐蝴蝶忍对人温柔善良,所吐之言皆是轻言细语,或许因岁月曾教她什么是温柔相待,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她现在不开心了。
“学姐。”江小然想起身,却又不得不坐了回去。
“乖乖坐好。”
蝴蝶忍叹气,她伏下身检查他的伤口,左臂还是细碎小伤,大伤不在那,不死川的岚合江小然硬生生扛了二刀还同时在左肋下方,很是大胆,也很是危险。
她掀起江小然的T恤,轻轻的用手指划着他的肋骨。他微微红着脸,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由于人肋骨那里的肉比其他的地方少,就会形成一个顺着肋骨的凹槽,蝴蝶忍手指划的就是那里。
她的指尖仅是微微触摸江小然就疼得直哆嗦,这简直就像被放在皮肤下锋利的刀片一样。
可他死死咬着牙,红着脸,不想叫出声,因为这样会让学姐担心。
她松了口气小声说道:“还好没感染……”
蝴蝶忍无奈从手袖中抽出注射枪,摁在江小然脖子上来了一枪,强效麻醉剂在江小然血液里迅速游走,直至全身。
她清理起左肋下的血迹,又拿出止血药剂抹在伤口上,然后她紧贴着江小然为他缠上绷带,温热的呼吸呼在他身上,软糯糯的,在他怀里像个软糯糯的糯米团子。江小然脸更红了。
处理全部伤口然后打上绷带后,蝴蝶忍把江小然带会座位。
“学姐,我失败了。”江小然说。
那真是个奇怪的男孩,他根本不曾许诺你什么,偏偏能让你相信他是能完成他的承诺。
蝴蝶忍沉默了许久,俯下身去轻轻地拥抱他,抬起头,将碎发挽到耳后,紧接着,那精致且温柔的面孔一步步靠近,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学弟,不要害怕……”
她说:“有我。”
————————
不死川回到坐位上,饮尽已经凉透的花茶,然后靠在柱子上也没跟众人打招呼,而是缓慢地深呼吸以恢复体力。这种战斗其实远比往常的战斗耗费体力,蝴蝶忍这个学弟刀上的力道实在是太惊人了,这是不对等的挑战,他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点。
他承认江小然简直是个怪物,风之呼吸+镜心明智流·婆娑罗舞都差点被这家伙掀飞,鬼都做不到的事情就被这家伙做到了。
众人有意无意地看向角落里,双手抱胸,背靠着柱子,闭眼休息的不死川。
此时他的脸宛若灯光下戈壁上的巍峨裂痕,展现出狰狞的光晕,又让人不敢接近。
“江小然用的是什么剑术?”主公看得到有些奇怪。(啊,真是的,你们日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把刀叫成剑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还没看出来。”炼狱郎微微摇头,“他的进攻很混乱,好像真的没有受过剑术方面的训练。”
“可他不是把不死川的进攻都给挡住了吗?”
“因为他跟武器之间的协调性非常高,他懂得怎么控制武器,把刀的力量发挥出来,但不懂得剑道流派的剑术技巧。”炼狱郎低声说,“如果他曾在剑道场呆过,不可能完全没有学过剑道的剑术技巧。”
“他是在用蛮力。”悲鸣屿说。
“蛮…力?”
“对,他在用蛮力抗衡不死川的镜心明智流·婆娑罗舞。”炼狱郎缓缓地点头,“扛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江小然也败北了。”
蜜璃看向江小然好奇地问:“可他的肌肉密度,是不能支撑起他所使用的力量呀。”
但凡有些眼力都看得出来江小然瘦弱得像个病秧子和自己主公有得一拼了。
自己肌肉密度足足有通常人类的八倍,身体机能都不能支持那么久的战斗,可江小然单薄的身子骨,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蛮力?
蜜璃表示,这简直不可思议。
“是活性,他的身体活性在我们之上,他全身所能调动的力量不是你能比的。”伊黑回答蜜璃的疑惑,他是这群人中最能发现江小然的存在,不过这一点也是依赖他那条名叫镝丸的小家伙。
“悲鸣屿。”伊黑说。
“干什么?”
“有空可以去和他掰一下手腕。”
悲鸣屿点头,他当然想和这个怪力少年掰掰腕子,看看是谁的力气更大,前提是这家伙没毒。
这时有人站起来说:“让我们再打一架吧,这个夜晚还没完,谁来?”
沉稳的脚步声慢慢的响起,黑白交织的身影出现在了剑道场,那人竟向众人发起挑战。
不知为何,那人离大家还有些距离,可那声音却像某个人贴着自己耳边说出来的,也不知为何,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不死川警觉地睁开眼,看见蝴蝶忍正站在剑道场上:“蝴蝶忍?你想做什么?”
那双总是温柔的紫色眼睛,眼角微翘,爆发出骇人的凶光,众人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总是安安静静笑起来很温柔的女孩会暴露出这样的一面,她忽然愤怒起来,出鞘的刀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也许人人都有这样的一面,当最核心的一面被人触动,即便是再温柔的人,也会因此而动怒。
她生气了,他们第一次看见蝴蝶忍生气了。
“如你们所见,我现在想打一架。”蝴蝶忍的声音仍就那么平静。
“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