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和莫相离这俩人的名字还要得益于他们的母上大人是一对好闺蜜。
莫母在怀莫相离两个月的时候,白母那边传来喜讯,她也怀孕了。这下把两家人都乐坏了,于是商量着干脆在乡下环境好的地方给姐妹俩租个房子,让这俩姐妹在一块安胎彼此还有个照应。然后在征求双方父母的同意下,俩人的丈夫在乡下找到了一处住宅,不仅风景秀丽不说,在宅子外面还有一条小河,河两边还种着一排排柳树,每次一推开门沁人心脾的味道都会直往鼻子里冲,不由得让人神清气爽。俩人的丈夫看自家媳妇儿喜欢这处宅子喜欢的不得了,也就赶紧找房东签下了一年的租房协议。然后又收拾收拾安胎时需要的东西,又找了俩保姆照顾姐妹俩的生活起居。
在一切都准备好后,终于在莫母在怀小相离四个月,白母怀小白首俩月的时候搬了进去。莫母和白母就开始了她们的乡下养胎旅程。俩人每天的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手挽着手出去溜溜弯,生活的好不惬意。俩人还去医院查了孩子的性别,一男一女,正好一对,把白母莫母乐坏了,赶紧定下来娃娃亲
时间随着二人直线上升的体重一样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莫母的预产期,姐妹俩依依不舍的道别,并约定生完孩子还来这里坐月子。只是谁都没想到意外会来的这么快:莫母难产,孩子活了下来,莫母却没救回来。
在医院门口,白父看着情绪稳定下来的莫父问了问孩子叫什么,莫父吸了口烟倦怠的说:“就叫莫相离吧,算是实现这姐妹俩的约定。”
“什么约定?”白父奇怪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就是这姐妹俩说这俩孩子既然定了娃娃亲,干脆起个情侣名。女孩叫白首,男孩叫莫相离。白首莫相离嘛。”
“哦…不错,不错好名字。”
长久的沉默……
白父知道这时候说这些不太好,但为了自家媳妇却也咬了咬牙请求莫父不要告诉白母这个消息,至少等白母生完孩子再说。莫父知道白父这是爱妻心切也就一口答应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待在一起久了的人会有心灵感应,反正白母一直觉得心里突突的,很不安。她要求白父给莫母打电话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父再三推辞,最后拧不过说:“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白母心里一咯噔催促道:“你快说啊!”
“没了。”
“什么意思?”
“小孩保住了,小秦…小秦没保住。”
一瞬间白母只觉得眼前发黑,肚子疼得要死。十五年,她俩得认识了十五年了,怎么就一声不吭的没了,甚至…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在白母晕过去的前一秒她听见白父嘶喊道:“快叫救护车,夫人羊水破了…”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躺在医院里,她看着趴在床边的白父,又看见白父眼下的黑眼圈,心疼的说道:“辛苦你了”白父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不辛苦。”
“孩子呢?”白母紧张的问
“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因为早产小白首一生下来就送进了保温箱,现在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我能去看看她吗?就一眼。”白母急切说道。
“那我得去问问医生,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白父进来说可以,就带着白母去看看,白母看到小白首在保温箱缩成小小的一团,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趴在白父的怀里哽咽道:“人人都说我和小秦关系好,跟姐妹俩似的。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她会走的这么突然,连句话都没留给我,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她……”白父无言只是轻轻地拍着白母的背安慰她。
莫父是在处理完莫母的丧事后,匆匆来到医院。他也没进病房,就只是把白父叫出来把买的东西给他说:“我就不进去了,一身晦气,不好。”白父再三邀请,莫父也没进去。最后他俩到了吸烟区,莫父递给了白父一支烟,白父没接而是笑着指了指医院说:“味大。”莫父顿了一下,笑着自己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没说话。白父率先打破僵局问:“打算以后怎么样?”
“看看吧,先自己带带,实在不行就找个保姆呗。”
“别介啊,咱两家住对门,有啥事不能找我俩啊,再说了咱两家以后还可能是亲家呢,客气啥啊。带一个孩子是带,带俩孩子就不是带了?你要是忙就把孩子放我家,反正我家那个在家办公。放心好了。”
“知道了,我要是忙不过来肯定不会客气。我就是想乘着这点时间好好看看我和小琴的儿子。那小子可老实了,也不不哭也不闹,还会自己喝奶粉,一点都不像几个月的小孩,也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
俩人又聊了一会,白母给白父打了个电话催他回去,莫父也吐出最后一口烟,挥了挥手,走了,又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红着眼眶看着医院,这是白首和莫相离出生的地方,也是莫母消失的地方,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咒骂。最后也只是无奈一笑走了。
医院,一个两极分化严重的地方:生和死,笑容和眼泪,天使与恶魔…明明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不会有交集的词,却可以用来描写同一个地方,这就是医院。
白母听完白父说完这些情况之后,看着怀里的小白首,轻声说道:“那咱们在能帮他的地方就多帮帮他吧,他一个搞科研的,没那么多时间照顾相离。就当做小秦照顾我这么多年的回报吧…是吧?白首”
白首只是在妈妈怀里咕噜咕噜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