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川撅起屁股拉出一颗蛋时,圈里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一直黑哥黑哥的喊着,这咋突然间就从公的变成母的了呢?!这是一件正儿八经令鸡鸭蛋疼的事儿!
别说他们,白川自己现在都是一脸的懵逼。
他从树干上蹦跶下来,然后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起这颗自己生出来的蛋。
和普通蛋呈现椭球形不一样,这颗是标准的正圆!表皮上面隐隐有暗淡的纹理,看上去弯弯曲曲毫无规则可言。
至于触感,现在是爪子感觉不出来,但看上去明显比普通蛋硬!
啪叽!白川一爪子轻轻拍下,圆球果然是毫发无损。
于是他又加大了力度!
“不要啊!黑哥——”
身侧猛然传来一股大力将白川撞开!
“黑哥——哦不黑姐!我知道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你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但这毕竟是你的孩子啊!”麻鸭满腔悲痛的语气,用瘦弱的躯体死死挡在圆球前,一副衷心护卫少主的模样。
“你!我再给你次机会重新说一遍!”白川毛了!俩眼恶狠狠瞪向麻鸭。
变成鹅就算了,神特么黑姐!
“黑姐你别生气,我觉得小幺说得对!就算你再无法接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啊!”有只鸭子耐着性子劝说道。
“就是!其实当母的也没啥不好!”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谁是孩子的父亲!”
“那个不重要!诶你们有没有发觉黑姐真的很好看诶!红红的嘴唇,长长的脖子,挺翘的屁屁……越看越好看!”
“可是你是只鸭子诶!”
“总比鸡好吧?”
……
一个个在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话题越来越偏,再扯下去就要到生殖隔离上了。
还有,白川明显感觉到一帮雄性看自己的目光都开始变得复杂了。
“我说——你们这群瓜皮给老子闭嘴!”白川有点怒不可遏,“睁大你们的俩眼给我看清楚了!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蛋?!”
他这么一通怒吼,倒是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了圆球上。
“好像真的不是诶。”一只老母鸡围着圆球转悠了两圈,忽然一屁股坐上去跟着又立马站起身来,“形状不对,触感也不对!”
“那这到底是个啥?”
一帮小弟又将目光回到白川身上。
我也不知道啊!白川觉得是无比心塞!
“大家别慌!容我好好想想!”白川甩了甩脖子,一副副似曾相识的画面慢慢浮现脑中。
斑驳的墙壁,老旧的木台。滚圆的白色小球散发着濛濛的微光。大黑鹅很笃定这是个宝贝,至少看起来很好玩儿。
下一刻火红的长嘴壳子伸向木台,向上下两侧张开一个夸张的角度将圆球一口衔住,跟着拔腿就跑!
嗯,典型的小毛贼心理!
奔跑间,大黑鹅不小心一脚绊上一块凸出的石头,啪叽一下栽了个狗啃屎!
随着它这么一摔,那圆球不仅没甩出去,反而违反了常规力学定律直接钻进了口中。
牛大爷的棺材板是瞬间按不住了,大黑鹅更是眼看着就要进棺材!
那颗看起来比它脑袋还大的圆球就这么卡在脖子上不上不下的,窒息简直是秒秒钟的事。
不过大黑鹅接下来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竟不顾疼痛直接将肿胀处往石头上砸去,估计是想将其敲碎。只是圆球没碎却是硬生生给挤进了肚子里面。
尼玛这蠢鹅!
白川现在至少弄明白了这圆球并不属于自己体内土生土长的物件。害得自己刚才还担心是不是把金丹啥的给拉出来了……
“这东西……应该是我前两天不小心吞下去的。”白川弱弱说到。
这锅没法甩,只能自己扛了。
“吞下去?不小心?!”
一帮小弟吞了口口水,看了看圆球又看了看白川的嘴壳子,那眼神以及饱含复杂情绪的反问分明流露出这么个意思——
你特么在逗我?!
白川也懒得理会这帮家伙,摆出副高冷的姿态,你特么爱信不信!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其实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白川的狗腿麻鸭积极地在维护老大的威严。
“我记得我以前就吞食过一条好大的鱼,当然其过程是十分艰辛的。”麻鸭信誓旦旦说道。
“拉倒吧小幺!你那小身板,还大鱼?谁吞谁还不知道呢!”
“胡说!我现在证明给你看!”麻鸭有点急了,嘴壳子一张便朝圆球咬去。不过嘴壳子都快裂开了,依旧未能如愿。
“说你不行还狡辩?!起一边去!”那只又白又肥的鸭子一屁股挤开麻鸭代替了它的位置。但下一刻——
“老白你也不行啊!劲吹牛逼!还是看本大爷的!”
“放开那只蛋让我来!”
圈里立马变得闹哄哄起来。一群鸭子在那推搡着展示自己的大嘴壳子,似乎谁嘴巴张得越大就能证明谁真正牛逼。
至于一帮鸡,特么老子们才不和你这帮鸭子一样瞎鸭儿胡闹!那明显是没法吞下去的好不?!
更何况,在张嘴弧度这一选项上,作为一只鸡明显有不小的劣势。
白川看着一帮为抢圆球差点就打起来的鸭子是脑壳都痛了!
隐约间他觉着这圆球可能真是个宝贝。于是挤进圈子,依仗着身高马大将一只只鸭子撞开,一爪子将圆球按住。
“你们这群瓜皮!”白川抖了抖眼皮,“这眼看着刚拉出来的!还要不要卫生了?难不成是坨屎你们都要抢着玩儿?!”
“卫生是谁?”
“屎有什么?狗还吃屎呢!兔子还吃自己的呢!”
“就是,我们玩玩咋了?”
下面一阵嘀咕。
“行了都别特么废话了。”白川意识到和这帮混球没啥好说的,挥了挥翅膀,“都给我滚去睡觉!”
将一帮小弟喝退,圈里慢慢又恢复了宁静。
夜渐渐深了,趁着大家伙都睡得死沉死沉的,白川在墙角用爪子刨了个坑将圆球藏了进去。
再次站回自己的宝座,他倾听着远处传来的蛙声虫鸣,侧着脑袋在那清醒的发呆。
慢慢的,慢慢的,长长的脖子扭曲垂下,翅膀张开条缝隙自然而然地将脑袋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