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互相有把柄，谁也不能威胁谁。
“守口如瓶啊。”
田沁娅说话的方式和神情和周绍很像，尤其是那种气定神闲的自信。
程念沈反感，加上那些铺天盖地的绯闻。
“据我所知，周绍在法国的名媛界很受欢迎。除了几个贵族女伴，他还有一个德籍混血女友，而且这个女友来过A市几次。这些，周绍都没给你说过吧？”
她瞥见程念沈微微收缩的拳头。
“你难道忘了，你不也是他一手捧红的？没有他这个金主替你开张铺路，你的影后早就是师雅的了。过河拆桥可不是饮水思源的人该做的事。
而且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好心’提醒。你们要是真的有可能，等不到我出现。”
田沁娅啧啧点头，“你变强了呢。”
“为什么是孙家耀？大学纠缠那么久还不够?现在还抓着他不放?你有的是前途似锦的未来。”
程念沈不解。
为什么她对孙家耀不放手?
田沁娅看着镜子里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这张脸无论放到哪里都能引起轰动。
“不甘心啊。”
失败这两个字没有在田沁娅的字典里出现过，尤其是感情。
原来以为孙家耀不过是平凡男人中的一个，为了好玩和刺激，她故意捉弄他。
可孙家耀不选择她。
她一试再试，用道德去约束他，最后他不还是落入她的圈套吗？
这就是田曦，个求胜心极强的自我。
“你搞错了，不是我抓着他不放，是他抓着我，放不下。而且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里有一道凌厉的光闪过，和她平时温柔随和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把别人的人生当做游戏，够无耻！”
任蕙欣讲过孙家耀现在越来越忙，有时候两个人一个月见不到三次。就连上次为了庆祝他们在一起九周年的纪念日，孙家耀也是半途有事走了。
这其中的真假，程念沈最清楚不过。
“那又怎么样？感情又不问先来后到，谁有本事推波助澜，谁就是王。”
“你小心引火烧身。”
面前的这张脸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心里藏了如此阴暗的诡计，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田沁娅笑得很是迷人，她慢慢向程念沈走近，在她耳边低声说，“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卑微求来的东西你一定守不住。”
程念沈的眼神闪烁不定。
她看出程念沈对这段感情的顾忌。
“什么国民女神，新一代影视巨星，都是无聊媒体的幌子。”赵宜在程念沈身后吐槽。
程念编辑手机上刚刚保存下来的录音，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
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真想念师雅啊，又漂亮又没有架子，真遗憾！”
摄影棚下的田沁娅姿态万千，笑容妩媚迷人，火红的晚礼服衬托下的那张如花脸庞真的让人移不开眼球。
程念沈也感慨的说，“是啊，皮囊和人心隔了千山万水呢。”
保姆露出半张脸，略带歉意的对门外的程念沈说：“师小姐不见客，她说你不必经常过来。”
程念沈望了一眼栅栏后紧闭的大门，“没关系。”
没走远几步，程念沈冒着大雪匆匆折回。
“你能把这个替我给她吗？”相册里是师雅为宝莱拍摄的月刊大片。
保姆双手接过。
她最为师雅少女时期的好朋友，在师雅遭遇事业低谷的时候，非但没有在紧要关头拉她一把，反而却让她的宿敌顶替了她原来的位置。
任谁都会怨她吧。
程念沈刚走出办公大楼，靠在车边的顾锦罗兴奋朝她招手。
“上车!”
程念沈不动。“干嘛？”
顾锦罗摘下墨镜，“小气鬼，当然带你吃饭啊。你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好歹给我一个台阶下吧，这样我多尴尬。”
说着对程念沈戳来戳去。
程念沈装作难为情，“那我勉为其难吧。”
顾锦罗推她。
“谢谢你，我的小姑奶奶。走吧走吧。”
她们每次和好都是这样，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有一个人伸出双手，都会收到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们以为不提就不会有记忆。
“喂，程念沈，喝了我的汤，咱们就算和好了。”
程念沈被呛到。
她吃这一套，找到台阶下的程念沈说：“看你点的好不好喝了。”
“肯定让你回味无穷。”
顾锦罗信誓旦旦。
汤端上来了，程念沈用汤勺搅了两下。味道确实不错。
吃饭的时候，顾锦罗的手机响了五次。
“这次是谁?”
顾锦罗把手机调成静音，不耐烦地丢在桌上。
“隔壁公司的年轻后辈。”
放在桌上这么一看，她和程念沈的手机好像是同款。
“你竟然接受姐弟恋?”
顾锦罗点头。
她拿着两个手机对比。
“果然是同款，你看，咱俩的手机壳都差不多。”
程念沈摇头，“我不喜欢姐弟恋。”
“感情到位了，这些都不算。”
顾锦罗对爱情一直豁达。
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再见，绝不留恋。
吃到一半，顾锦罗拿上手机去厕所补妆。
小男友粘人。
直到顾锦罗的小男友打来电话，程念沈才知道手机拿错了。
两只同款手机放在一起，错拿也正常。
她突然想到昨天没有拷下来的录音，匆匆跑去厕所。
顾锦罗正在烘手，看见程念沈气喘吁吁。
“怎么了？”
程念沈伸出手。
“你手机。”
“拿错了吗？”顾锦罗惊讶地掏出手机。
果然不是她的。
“他找你。”
“你不用这么着急，我再回他就好了。”
程念沈解释，“人有三急。”
互相交换手机。
顾锦罗在外面和小男友聊的火热。
厕所里间的程念沈检查手机，她的密码是新换的，而且锦罗的惊讶不像装出来的。
那么秘密就还是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