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最近过得很不顺畅,一想到自己堂堂州牧居然被麴义这个叛将打败,导致自己威望大跌,深深的叹了口气,就在此时下人冲进来焦急的说道:“老爷,不好了,公孙瓒率领几万大军突袭冀州了,别驾和长史已经在客厅等着您了”。
韩馥闻言惊坐在地上,公孙瓒此时乃是天下名将,凶悍的鲜卑蛮子都被不是他的对手,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韩馥怎能不惊。
下人赶紧将韩馥扶了起来,向客厅走去。韩馥却如梦游一般,口中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这个如何是好..”
走到客厅门外韩馥才反应过来,甩开下人,整理了下衣服之后就走进了客厅。
耿武和闵纯见到韩馥进来,给韩馥行了个礼:“见过州牧”。
韩馥故作镇定的瞌睡一声道:“嗯,两位起来吧”,说完坐上了主位。
见到韩馥坐好好之后,耿武语气急切的道:“州牧啊,公孙瓒以讨伐董卓的名义,率军三万号称八万偷袭我河间郡。将士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啊,河间郡已经丢失大半了”?
韩馥闻言内心狂跳,强行压住自己的恐惧之后,韩馥说道:“公孙瓒这个贼子,简直就是造反,那么如今公孙瓒打到哪里了”?
闵纯道:“启禀州牧,最新消息我军如今借着乐城城池高大,粮草充足,已经将公孙贼子阻在了乐城之外”。
韩馥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问道:“想我冀州,堂堂天下第一大州,数十万兵马,粮草充足,公孙贼子不过才三万军。为何不将其就地消灭或者赶回幽州,还要借助城池之利”?
耿武和闵纯两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默不作声。韩馥见此一阵火大,问道:“怎么,难到老夫说得不对吗”?
耿武这才说道:“州牧啊,其一如今冀州先有麴义反叛,渤海袁绍态度暧昧不明,此二人都要派兵防守。如今公孙瓒来袭,也不知道此二人会不会趁火打劫,还有清河张扬也不知其想法。其二,自从潘将军战死,麴义反叛冀州虽然空有几十万大军,却无良将啊,再加上公孙瓒骁勇善战,他的士兵全是上过战场的士兵,连鲜卑蛮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我军啊”。
闵纯说道:“是啊,州牧。冀州上下除了当年讨伐董卓回来的一万士兵上过战场,其它的都没见过血啊,我军将士其实早就已经和公孙瓒交过手了,可野战全然不是对手啊,尤其是其麾下的白马从义战斗力恐怖无比,再多的士兵也只能被其击溃啊”。
韩馥闻言艰难的叹了口气:“是啊,可惜我的无双上将居然折在了虎牢关前,老夫痛失一臂啊,难到我堂堂冀州就无良将了吗”?
耿武看到韩馥如此丧气,说道:“州牧也别太过灰心,如今将公孙贼子阻击在乐城的真是高览将军,公孙贼子骑兵为主力,打鲜卑蛮子倒是强项,可根本不善于攻城。起初只是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丢失这么多领土。”
闵纯想了想也说道:“州牧放心,高览将军攻守兼备,尤其善于守城,正是州牧所思之良将。只要公孙贼子跨不过乐城必然师老城下,到时便是我军反击之时”。
韩馥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说道:“好啊,老天总算待老夫不薄啊,这个高览将军是何人,为何老夫不清楚啊”?
闵纯道:“启禀州牧,高览将军才二十出头,原来是牙门将张郃将军的副将,张郃将军走了之后就由高览将军接任了”。
韩馥闻言不由不断变化,若不是闵纯此言他都忘记了当初在兵营中和潘凤对峙的倔强青年,高览都如此善战,那么张郃说不定更强大,难到当年城中的留言是真实的?韩馥不由有种深深的后悔,自己当年干嘛不将二人矛盾压下呢?、
也许是意思到自己的失态,韩馥咳嗽一声道:“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只是高览将军才只是个牙门将,如何成为了前线主将的,将士们会听他的吗”?
耿武说道:“本来确实怎么都轮不到高览将军做主将的,可几个将军要么是战死于沙场,要么...要么就率部逃跑。只有高览将军武艺高强,指挥有方,才挽回了我军的大溃败,所以前线的将士们都信服于他,推荐他为代理主将,在想想请州牧表彰高将军”。
韩馥闻言说道:“哼,一群无能之将窃据高位。嗯,你此言有理。既然高览将军如此英勇且深受将士爱戴,传老夫之令,高览将军克敌有功,升为奋威将军,乐城主将,赏赐黄金一百两,将军府一座,良田五百亩。让其再接再厉,早日消灭公孙瓒,待其攻成,老夫还有重赏”。
耿武和闵纯也高兴不已,等到传令兵下去之后。韩馥叹了口气道:“说实话,老夫也不知道高览将军年纪轻轻能挡住公孙瓒多久啊,公孙瓒可是身经百战啊,能挡可如今还有麴义贼子虎视眈眈,袁本初暧昧不明。冀州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这可如何是好啊”?
耿武和闵纯二人听闻后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韩馥船到桥头自然直等语。
再说乐城不远的大营之中,公孙瓒看着众人正在大发雷霆,怒吼道:“饭桶,一帮饭桶,连一个小小的乐城都无法攻克,还如何能得冀州,你们打鲜卑蛮子的勇力到哪里去了,实在让本将大失所望”?
见到众人都默不作生,公孙瓒叹了口气道:“也是奇了,冀州那么多大将都被我们打败了,一个小小的牙门将高览居然有如此本事,韩馥老儿还真是好命”。
这时候张飞站出来说道:“高览那小子太不痛快,男子汉大丈夫,要战便战,就会仰仗城池之利,如是他敢出来俺张飞一定要在他身上桶上一百个透明窟窿”。
张飞此言一出,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刘备也赶紧拉着张飞道:“三弟,不可胡言...”
张飞看到众人的反应,又听到刘备之语。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然后准备坐回去”。
公孙瓒闻言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哈哈,翼德此言倒是体型本将,我军完全可以以斗将名义让其出城交战,只要高览出了城,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吗?此时就交给翼德了”。
说完又看向刘备道:“玄德不会不同意吧”。
刘备闻言赶紧说道:“兄长对于备之恩德比天还高,这点小事,兄长吩咐就是了”。
于是乐城之中,最近几天都是张飞对高览的战书,可高览根本不为所动,还书日:自己为三军主将,责任重大,根本就不会和匹夫一般计较“。
张飞得知后暴跳如雷,就在城下开始问候高览韩馥全家,高览依旧稳坐钓鱼台,如此这般几日之后,张飞也没了刚开始的激动,知道自己是白费力气,只得灰溜溜的回去了,被刘备好一阵说教。
公孙瓒见自己的计策没有得逞,眼看突袭战就这么打成了攻防战,于是着人以上将军之职拉拢高览。可高览却回复:“足下也不过一郡之太守而已,有何资格许上将军之职?”
公孙瓒接到回信后,愤怒不已,可问题是,哪怕再急切也是毫无办法。
冀州城中这两天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原来是袁绍的心腹郭图秘密来到冀州之后,说服了韩馥所亲信的辛评,荀谌等谋士。二人也早就仰慕袁绍的偌大名声,也觉得跟着韩馥肯定毫无前途可言,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韩馥突然收到了袁绍率兵东进的消息,不由大惊失色。于是韩馥召集众人开会,韩馥焦急的说道:“如今冀州先有麴义贼子叛乱,北边又受到公孙贼子的突袭,再加上袁绍也突然率兵东进,这可如何是好,各位都说说”。
耿武站出来说道:“州牧不用担心,麴义贼子不过纤芥之疾,根本不会起多大风浪。而公孙瓒也已经被高览将军阻击在了乐城之下,只待其士气大跌,粮草用尽,我军就可收回失地。至于袁本初率兵那边,我们只要遣一将防守即可,在下听闻袁绍的军营中早已是饥肠辘辘,饿殍遍地了,哪里是我冀州的对手”。
闵武也说道:“此时冀州看似凶险,其实根本不用担心,我冀州有数十万大军,粮草无数。就凭公孙瓒和袁绍两郡之地,根本就难以撼动冀州,州牧放心就是”。
韩馥慌乱的脸上总算好看了一些,笑着说道:“哈哈,好啊,看来是老夫多虑了啊..”
辛评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是站出来说道:“长史和别驾所言,在下不敢苟同。麴义虽然是叛将,可他却勇猛无比,以他区区数千士兵大败我冀州几万大军的围剿,我军要是拿他有办法,早就剿灭了。哪里是纤芥之疾如此简单?”
韩馥闻言之后脸上也严肃了不少,不由点了点头。耿武刚想说什么,辛评却道:“还请长史让在下先说完,再说乐城。公孙瓒何许人也,乃是闻名天下的名将,草原第一强者鲜卑蛮子都被他打得抱头鼠窜,就连国贼董卓手握强大的西凉军也对他惧怕不已。高览之前不过一小小的牙门将,年纪轻轻哪里是公孙瓒的对手,能够坚持几天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