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天苏木兮照常去藏书阁听夫子讲课,没了苏木瑾和南楚澈倒少了很多乐趣。新官上任的南楚澈也勤勤恳恳的。有了家室的太子苏木瑾每日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模样让人心动极了。
京城人们的茶余饭后谈资就是说太子妃杜雨凝嫁的好,不仅有太子的真心相待,还有婆婆皇后的喜爱,都说太子与太子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丞相李文可不这么想,每日看见那些巴结尚书大人的人就冷哼,若不是他李文不想费心思,那太子妃之位本该是他相府嫡女李轻云的,哪里还轮到他尚书府。
李轻云倒省的自在,不用嫁与太子,通过她日复一日的磨合,她一定会知道当年护国将军兵变一事的真相,到时南楚澈自是与他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直到李轻云都真的以为去尘大师是她请来的老师时,去尘大师说让李轻云去相府后花园对弈。
月色的照耀下,师徒二人全神贯注的对弈,忽而去尘大师试探道:“轻云,当初你请为师来相府,就只是为了拜师学艺?”
李轻云闻言,勾了勾唇角,道:“那师父认为徒儿请师父入相府是何事?”
听到着,去尘大师也是个通事理的人,自是知道他这徒儿在给他使绊,回想他来相府所听所闻所见,他知道他这徒儿虽为女子,但是城府和谋略不亚于男子。
去尘大师笑道:“哈哈哈,我可真是教了一个好徒儿,为师深感欣慰。”
李轻云盯着棋盘,玉手捏起棋子,落下堵住去尘大师的路。
去尘大师看了看棋盘,也紧随其后落下一棋子,笑道:“步步紧逼可真是严密,可是为师徐徐图之。”
李轻云笑着看着棋子,表面她看起来占上风,实则每一步都有去尘大师的阻碍,可谓举步艰难。
随后,李轻云落一棋子,看着去尘大师也乘胜追击,她得意的看着去尘大师,道:“调虎离山。”
去尘大师无奈的摇摇头,落下最后一个棋子,道:“声东击西,徒儿你输了。”
李轻云低头看了看棋盘,她竟没察觉到这里,一丝懊恼,但也大方道:“是轻云大意了!”
此时,去尘大师起身,抬头看着天空上的弯月,幽幽道:“所谓一步错,步步错的理,正因为你自视清高,不可一世,自会让有心人利用,诱导。”
李轻云看着这般的去尘大师有一丝疑惑,似懂非懂道:“师父教诲的是!”
去尘大师道:“徒儿,你不说,那就让为师猜猜你当初请入相府是何事。”
李轻云呆呆的看着去尘大师,她知道虽然当初她是带着目的性地去接近去尘大师,但是现在她早已对去尘大师视为父辈,尊敬不已。
去尘大师道:“贫僧出家十五年有余,在这十五年里每日抄经念佛,自不会做什么事,引什么人来,但是出家之前可不一样了”说罢转身与李轻云对视,说:“徒儿一定是想问当年护国将军兵变一事的真相吧!”
听到如此,李轻云心下一惊,她没想到师父一猜便准,看着如此反应的李轻云,去尘大师心下明了。
李轻云见此也不拐弯子了,直接跪在地上,腰板却挺得直直的,道:“师父,此事事关我丞相府安危,也自知若查出真相的后果,但是轻云不想丞相府死无葬身之地,还望师父如实相告。”
见此去尘大师连忙扶起李轻云,他知道李轻云查必有她的道理,道:“徒儿不需如此,为师本以为自己会在寺里呆一辈子,也准备将真相永藏心底,可收了徒儿后,为师自会倾尽所有培养你,告知你。”
李轻云听到此言,心下一暖,这是她自母亲离世后,听过最暖心的话,李文势力,那个女儿有价值,才培养那个,对她这自小没了母亲的嫡女也是不冷不热,说起时如同谈论别家一般。可当她有了头衔,有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时,李文才对她的态度改变,这样一个父亲让她感觉不到爱和温暖。
但是师父却...
去尘大师道:“当年护国将军兵变一事就陛下亲手策划的,而我在里面推波助澜,自知罪孽深重,便出家为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