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近日外面皆在说你与王公子的亲事呢。”
时九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入冬,室内点着火炉,她放下手中书卷,喝了口热茶,道,“说些什么了?”
“说当初你明珠蒙尘,如今大放异彩,那王家怕是要另寻一门亲事呢。”
时九一愣,她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也就当初提亲那几日置办了些东西,也没去看,怕是已经落灰了。
自秋猎回来后,时九尝尝跟在嬴墨身后处理些事务,其办事能力有目共睹,得到了不少人的赏识,且外人也以为是宗神体四阶,更是难得。
自从她接管了嬴墨的部分事务后,那满门抄家的官员少了,贬谪罚俸的处罚的处罚。其实这本来也算一种酷刑,但大抵因为之前嬴墨不由分说直接抄家砍头太过于令人印象深刻,是以如今众人都以为时九十分和善可亲,心慈手软。
如今时家一位是待嫁太子妃,一位又是当今国师大人的徒弟,时府的门槛都被前来拜访送礼的官员踏破了。
时九轻叹一声,“那王家要退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些日子国师大人不知从何处寻了些他们家这些年的营生买卖、银钱底细,递了份账目送去。那王家失了魂似的连夜送去好些银两哭爹喊娘,最后不知怎么安分守己得不得了,连妾室都不曾纳几个,除了侍奉皇帝,整日大门紧闭,只几个采购的丫鬟家丁走动。他若不想成亲,正和我意,省的许多麻烦。”
采薇皱眉,摇了摇风扇让火烧的旺些,“可小姐,如此一来,你就……就”
“呵呵,就什么?没人提亲了?如今这局势,只怕与王家的亲事一毁,就会有许多人提亲。”
左右取个摇钱招势树在家供着,即便丑了点,不傻谁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