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乐没理会我缠着问周云朝为什么知道这句诗,使劲的拉着我走。
“臭脉乐,轻点啦。我还要问问周云朝为什么知道……”一阵仓促,不小心摔进脉乐的怀里。努力挣扎出来,“靠,就不能等我问完再走嘛?”脉乐一点也不给面子,问我:“等你问完还不天黑了,师父想告诉你就告诉你,不想告诉你你再怎么缠他也没用。师父无非就是想让你下回自己主动来找他才念你说的什么东西的。”
他们是不是一点也不懂,那首诗对我的意义。也对,这里的人谁会懂。
那首诗,是我写给怡朝的。
霜儿,你在哪里?以前只要我喊出霜儿,不管你在哪里都会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现在怎么忍心让我苦苦的找着那么辛苦?
和脉乐到沐山庄,我还真的有些担心。要是什么事被我搞砸了,那该怎么帮呢?
我还没有多想,一个约三十多岁的妇人远远的就迎了过来,搂着脉乐亲切的问:“你就是沐娥吗?可怜的孩子,在外面受苦了。”对着旁边一个小厮又接着说,“看看,都发育多么不良啊。”
捂着嘴,看着脉乐有些发窘的脸发笑。这妇人不说,我还真没感觉,脉乐挺像女孩子的除去他近一米七五的身高。
“沐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那妇人接着说,“你现在是庄主,一切大局还得有你主持。”说完还摸摸脉乐的脸,顺便用脸蹭蹭。
脉乐实在是受不了了,“轻轻的”推开那妇人,微微鞠躬:“想必您是二夫人吧?我是脉府二少爷脉乐,沐娥是我旁边的这位姑娘。”
二夫人?小菲的母亲吗?我还以为会和我妈妈长得很像呢。我福了福身,并不说话,老实说,忘了问脉乐我应该喊什么,喊错了还不糗死了。
“哟,沐娥,你现在可是庄主,给我福身老身可受不起啊。”这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对脉乐那假沐娥就那么亲,对我就那么见外。难道是因为我发育很好?
不过她还是很热情的带着我到处看看。
“那是主屋,以前是你父亲住的地方。”她指着最为显眼,也最为‘阴森’的房子,“也是你以后住的房子。呵呵,想想在里面死去那些冤魂,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啊。那个张三,因为给老爷暖被子,被刺客当成老爷了。死的那个惨状啊,现在想想还觉得揪心啊。”
就这样和这位妇人逛完了沐山庄也过了半天,这妇人要我喊她姨娘,好像她是沐娥母亲的好姐妹。
吃午饭的时候,没看见小菲,脉乐看出我的疑惑,轻轻暗示吃完后带我去找小菲。
“姐姐?你怎么来了?”小菲看到我时的表情十分怪异,仿佛不是因为她绝食才逼我来的。“快走啊,姐姐你留在沐山庄母亲会对你不利的。”
诧异的看着小菲,有这么严重吗?
“姐姐,你以前有功夫的时候我还可以放心,现在怎么可以回来。你失忆了,失去功夫的姐姐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母亲呢?让脉乐哥哥带你回去啊……”
面对小菲的斯歇底里,我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妇人不是她母亲吗?那妇人不是挺和蔼可亲的吗?小菲这是怎么了?
脉乐从外面走进来,拍拍小菲有些呆滞的脑袋:“小菲,这是我还有脉霓他们决定的。沐娥总不能一辈子躲着沐山庄吧。”
是吗?带我沐山庄,是他们的决定?呵呵,就不问问我的一件满。
“可是,乐哥哥,我好担心姐姐。母亲都能这样对厚朴了,更别说姐姐了。” 说着说着,小菲就哭了。
“小菲,你娥姐姐就算失去记忆还是那个坚强的姐姐啊。”
“呜呜,谁说的啊?”小菲小声的哽咽着。
“当然是我师父啦。”脉乐一脸自豪的说着。
“你师父?”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家伙不是不让我回沐山庄吗?怎么会这么说我呢?也不去多理会,我问小菲:“你母亲对厚朴怎么了?”
小菲一听,也不哽咽了,有更加难受的表情,好像还泛着一丝恶心。
我和脉乐对了一下眼神,也不去逼小菲说厚朴怎么了。安抚好小菲让她休息,我和脉乐走到门外。只听脉乐吹了一个响哨,一个穿黑衣服的蒙面人跪到我们面前,脉乐交代:“你查查王厚朴现在的情况。”那黑衣答道:“是。”便退下了。
面对这么快的速度,我有些吃惊。他们都说沐娥是高手,可是我怎么也察觉不到。这里的好功夫是这种水平?可比以前电视上的厉害多了。
“脉乐。”
“嗯?”
“你师父叫你教我功夫呢。”
“不要。”脉乐很夸张的摇手,“你功夫那么高,一不小心教死我怎么办?”
脉乐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让我狠狠的白了一眼。
“不用这样看我,本来就是,上次让你指点一下差点没把我摔下悬崖……”像是想起什么,脉乐住嘴了。转转眼珠子,想了又想接着说:“叫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帮我个忙。”
又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这么会讨价还价。我问:“你先说要我帮什么忙,假如我做不到的话就免谈了。”
“嘿嘿,你肯定做得到的。帮我,让我娶小菲。”
听完脉乐的话,我的下巴都有点想脱臼。不是不知道两个人有点暧昧,可是……他们才几岁啊,怎么直接就进入正题了。
好像看出我有些迟疑,脉乐紧张地接着说:“拜托了,本来还是有些把握的。依赵家这背景娶小菲很容易,可是今天她母亲不仅把我看成女子,还……”
“还处处针对我是不是?”看脉乐犹豫的神色,我还是有些好笑。这是才十七岁的孩子应该烦恼的事情?
也是这里的一切,我是那么的不熟悉。这几个月让他们保护的太好了,这个世界的一切,我还得好好的熟悉熟悉。毕竟,那种怡朝在这个世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不能再让她一直保护着我,我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以及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