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今天晚上我想请个假。”
“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店主关切问道。袁野自高中寒暑假一直在这个店中打工,就这家店的老板员工而言,这个小伙子的勤奋与积极,远远超出同龄人一大截。
如今袁野退学之事也在店中传开,平时对其照顾有加的店长免不了担忧。
“我儿子要有小野一半的优秀,我也就满足了。”中年店长经常对旁人说道。
“不是,叔,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袁野刚刚上完菜,趁着空闲解释道。
“你跟我来。”店长把袁野叫到店外。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和叔说,虽然我这个店门不大,但能帮一点是一点。”
袁野摇头:“就是一个私人的事情,不涉及什么东西,我自己能应付。”
“店长,小王把菜上错了,客人等不急了!”谈话间,店内服务员喊到。
“你自己不会处理啊!道歉,重新上菜,事后加一两盘水果,这点小事让我操心!”老店长眉头一皱,呵斥道。
袁野:“叔,我今天晚上就不来了,挺忙的,我明天把没来的补上。”
店长摇头,“一分钱一分力气,这又不是学校,补什么补,好好处理完事情,明天健健康康来这上班吧!”
袁野:“恩,我知道了。”
店长:“哎,我就是想不通,你为啥退学呢?对我们这种小百姓,上学就是唯一的出路,哎,可惜了。”
他一直对袁野退学求其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殊不知,袁野若是不退出,日益增长的医疗费用以及升入大学带来的压力,会给这个家带来如何的后果。
..........
回到家中,果不出所料。
两个安保人员在家门前交谈。
“这家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被砸成这样?”
“谁知道呢,听邻居街坊说,这里只有一对兄妹,老实的很,怎么会和北区那帮杀人越货的家伙有过节。”
“算了,也等不到人来,向上面报道一下,加点人手戒备一下,起码确定一下那对兄妹的去向。”
谈话间,两人缓缓离去。
袁野待其离去之后,打开了房门。
与其说是打开,不如说是房门自行脱落。
映入眼帘,皆是狼藉,刀斧砍过的迹象,碎裂的液晶电视,被甩到地上的茶碗,卧室的门房皆被砸裂,袁野的床被浇上了汽油,怕是闹出太大动静,构成放火罪,那帮人没敢点吧。
“辛亏一些重要物品放到了地下室,让我看看,还给我留下什么?”袁野无奈笑着。
“恩,还有一包烟在桌子上,水龙头坏掉了,这下清净了。”袁野站在客厅。
“杀”,一个用红漆刷在粉墙上的大字尤为瞩目。
阳光透过灰尘,微风渐起。
袁野从床下取出盒子。那是孙栋临走时给的。
他拆开盒子,一把墨色匕首,沉甸厚实,刃如薄翼,两道血槽笔直,做工尤为精良。
..........
北区郊野
红曲客栈一直是以酒色交易出名,用餐地就设在一片林子之内,其烧烤富有特色,以一种香木为料,肉质酥脆而不焦。
但此地治安混乱,以帮派为主导,尤其是午夜时分,最为火爆。
“你好,我来打份临时工。”袁野交上自己的身份证。
店台的服务员瞧了一眼,“当家的,这里有个孩子要来打工。”
“打工?打什么工,让他滚蛋。”店主每有给袁野丝毫情面
袁野:“我只要一部分工资。”
听到这肥胖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便是店主,“一部分?你他妈玩呢?你不要钱我都懒得用,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你一个不注意,啧啧啧,小朋友哦,来这吃饭的都是大爷,我都应付不来,你来这找揍呢?”
袁野:“好吧。”
袁野正要离去。
“如果你不要钱,给我做上一晚上的工,我还是可以考虑。”店主不屑道。
袁野停驻:“好,那就这样。”
一旁的服务员像看傻子一般。
店主:“你图啥啊?我去,真服了,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小李,给他个围裙,后面洗碗端盘子吧。”
夜色渐浓。
羊肉串在烤架上滋滋作响,带有夜晚放纵的味道,一箱箱啤酒放入冰镇池,林外的车辆缓缓停靠,属于红曲的夜晚开始了。
“哎呦!龙爷,这边走。”
“我的专座呢?搞干净了没有?”
“您放心吧!”
“搞不干净我搞你哦!”林龙高高瘦瘦,寸头疤痕,眼中残留的狠厉摄人。
身后三人,一肥两壮,保镖架势。
林龙入座,脚踏桌沿。
跟班招呼道:
“老曲,小蝶呢!快来陪兄弟几个喝几杯啊!”
老曲自然是先前的店长,他唯唯诺诺,与呵斥袁野的形象极为不符。
谈话间,那名名为小蝶的女子缓缓落座。
她倒有风情,玉指间香烟环绕,迷你裙下双腿,像是能够绕到腰间的长蛇一般,灵活富有弹性,况且胸前颇为壮观。
这一片区域开始了嘈杂,悍气浓厚的人纷至沓来,一个个光着膀子,纹身闪动,颇为壮观。
“哎,老曲,新来个娘们,屁股不错呦!”
“奶奶的,最近被查的太紧,好几天没放开喝了。”
“哎,怎么有个小伙,老曲,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好这口?”
“哈哈哈!你刚从大牢出来,你不好这口,谁好呢?”
嬉笑骂怒,荤段子连篇,凡俗与暴力的汇聚,呈现一种放纵自由。
林龙双臂环绕小蝶,“来,蝶儿,让我看看,你成长了没有啊?”
“嘿嘿!”同桌的胖子笑道。
“肥猪,笑啥?啥时候咱也搞几个尝尝鲜。”
林龙:“还几把尝鲜,肥猪别把人姑娘压死,何况这么小。”他随手一比划,“这么小!”惹得怀中女子娇笑不停。
“不过,今天着实不爽,没逮住那小子,明天去他母亲病房走一遭,我都打听到了,他有一个病恹恹的母亲,住了几年院。”同行之人提议。
听到这,林龙停下手上的动作,惹来怀中女子不满:“龙哥,我要嘛..........”
林龙点烟:“不搞,我只冲着他,其他人我不管,我就是要宰他,狠狠地宰!”
凌晨两点
一桌桌的人,伏地爬滚,酒腥冲天,更为狂欢,甚至有衣不蔽体者,与同行的女性当场上演大战,惹人注目。
“我去,那桌很野性吗,宝贝,你想吗?”林龙拍着怀中人的翘臀。
“去林子吧,我只和你,我们两个..........”女子的声音充满诱惑。
“龙哥,这都给你记上时了!”被称为肥猪的胖子笑道。
“滚!”林龙揽着女子进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