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就在四名侍卫陷入苦战之时,“小国公”乌恩其也拔出佩刀加入了侍卫的一方。
五个人与三个蛮熊一般的巨汉斗在一起,虽然凭借着快速灵活的身法可以轻松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是对方的拳脚威力大如炮锤,那是绝对不能碰到的。挨到一下,估计就基本失去战斗能力了。
景帝脚下有些虚浮昏沉,便唤了内官上来扶着自己下了点将台,往皇禁军过来的方向退去。目前来说,最万无一失的办法肯定是去到三千皇禁军当中去。
乌恩其与其中一名侍卫夹攻一人。他的佩刀同样也不能给那样的巨汉以伤害。
侍卫长其中一人对乌恩其大吼道:“你是何意!?”
“过了眼前自会与陛下分说!先应付着吧!”说罢就是自下而上的一刀,直取那变化之人的中线。
乌恩其的弯刀极其锋利,是北辽特有的寒铁混合其他十几种金属矿石炼制打造的。韧性也是极好。
那一刀向上撩去,对手的皮毛半袖衣服直接被撕裂了挂在身上。结果就看见对方身上也就破了点皮,连肌肉都没伤到一丝一毫。
而这边侍卫长也是暂时放下芥蒂迅速配合他。
在乌恩其一刀撩到尽头去力回身的时候直接举剑刺了过去——这时对方的手臂刚好扯了碎毛皮衣服,回手就是一掌冲着侍卫长的脸扇过来。
剑尖入体!
但是,蒲扇大的巴掌也甩到侍卫脸上。
切实的挨了一巴掌,侍卫长整个人都几乎稳不住身形,差点就眼睛一黑栽倒在地上!不过他愣是咬破舌尖,凭着一口血气猛的往前硬推。
剑尖又深入了几分!
“吼~!”
挨了这么一剑的巨汉疼得大吼了起来。就在此时,乌恩其在侍卫长身后猛的一掌硬推了一把他右手的手肘。
“噗呲”一声,宝剑透体而过!
侍卫长马上手腕一翻,宝剑在巨汉体内就势一搅。那巨汉的胸口猛的喷出丈余高的血柱,滋了侍卫一身。
然后他“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
宝剑抽出,死尸瞬间倒地。
乌恩其躲在身后,一脸阴沉。心里默默念叨:“愿你回归漆黑深渊伴王左右!”
此时校场的皇禁军已经远远赶到点将台下。
少了一人后,哪怕身体再强,剩下的两个使臣也招架不住四个人的围攻。此时的乌恩其已经不再出手,退在了一边。
“嘭嘭”两脚,同时制造出对方的破绽后,两个巨汉都被踹下点将台。
而等在下面三十多个皇禁军同时倒下矛头猛的向前两步推进。
黄金铠甲在协同一致的步伐下发出整齐的金属摩擦声。
整齐的踏地脚步声也给士兵们以一往无前的勇气!
三十支长矛同一时间刺中从点将台跌落下来的两个巨汉。即便刺中,这些军士并没有停下向前的步伐,他们一直顶着二人推进!巨大的推力直接将二人顶在了半空中。
鲜血顺着三十柄矛头流淌到每一支矛的铁杆子上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不止如此,还顺流而下的一直染红了这三十个皇禁军的手和铠甲。
一直到确定二人死透了。尸首才被从半空中放了下来。
而躲在一边的“小国公”乌恩其又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愿你回归漆黑深渊伴王左右!”
直至此时,校场上的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此刻的景帝已经由內官扶回到御书房中准备休息。从校场临走前他已经吩咐护卫留在校场:“北辽国‘小国公’乌恩其有行刺之嫌,先捉拿后押于北城驿站。另抓捕天都城所有北辽人,包括使臣团队的所有人,全部羁押至天都禁军营地。以候发落!”
看到三名暴起袭击的使臣全部击毙后,侍卫上前直接缴了乌恩其的随身武器。并扣押了起来,四名侍卫长便一起把他押出皇城,送进驿站。然后专门安排了一队皇禁军看守了起来。
而驿站内外所有北辽国人不论情况,全部被皇禁军关进了禁军营地中的囚牢里。
滕子芙一脸懵逼的看着皇禁军们的操作,又看到飞马急报骑着马跑到了禁军统领那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禁军统领听了之后便带了整支部队一路往南城方向去了。似乎是去帮助镇压兽灾了。
滕子芙呆呆的想着,看样子自己那皇帝老爹是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了。那也一定知道自己指挥禁军的事了。只不过让她奇怪的是,既然都知道自己在哪了,为什么没拍人来抓自己回去陪他“校场点兵”。
正想着呢,当背后就冒出一人来,正是范隽。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一手按住了腰间的佩剑,另一只手还提着一柄宝剑。
“噢哟,范范,你我一跳!”滕子芙一拳锤在范隽胸口。
范隽把她拉到一边,打量了一番。发现毫发无伤便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把宝剑递给滕子芙。
滕子芙接剑的时候把顺手就把手里的黑檀木盒子放在了范隽手里。一时间抓着自己的宝剑嘿嘿直乐。
范隽看了看这黑檀木盒子,问道:“殿下,这是什么?!”
公主看都不看一眼,说:“贾三儿送的,说是某个北辽人输给他抵钱的东西。据说还挺珍贵,叫什么‘青冥虫’来着。我也不知道干嘛用的,索性人家一片美意。也不好意思拒绝嘛,就拿着了~嘿嘿~~”
也不知这公主怎么理解的一片美意。。。。。。要知道要不是他贾三指有那断指阴影,哪里会怕成这样。又是故意输钱,又还得送东西。。。。。。整个就是在担心手指和脑袋的操作。
聊了没几句,滕子芙歪着头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
只见她跑回了四海赌坊里面,跟李湘儿交代了几句后又跑了出来。
范隽站在赌坊门口就这么候着,“殿下,老爷交代让咱们去趟西边。有封信要交给征西将军。”
说着就把信封给拿了出来。
“哎哟,收着收着。先去城南看一眼。那什么兽灾我还没见过,好歹从小练了一身武艺,今天正好施展施展~”
范隽想了一想,“也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寻常凶兽倒是并不能奈何殿下。只要注意不要被围即可。”
说罢,两人快速的掠过通天桥,直接跃上民房屋顶。在屋顶上飞速向南城跃去。
正在两人刚离开,皇城内有一骑飞奔而出,跑到四海赌坊门口停了下来。自有禁军已经把公主的行踪汇报到景帝那边了。
进去看到一堆平民孤儿一愣,旋即明白,便问道:“公主呢!?”
李湘儿正打量来人呢,就听见他问公主。看来者打扮,又是皇城里当差的。便回答道:“公主说去南城帮着打兽灾,和范大爷一起往南去了。”
“这不添乱么!?”听了李湘儿的话,这宫内差人一边嘀咕一边急忙追了出去。
一刻钟之前的皇城御书房里。內官扶景帝坐下,打了盆热水帮他洗脸敷额头。
景帝昏昏沉沉的说道:“备墨!快!”
內官急忙备好纸墨,只见景帝摇晃着身子迅速的写了一封短信,装起来后信封写上了“吾儿子芙启”。
都弄好之后,他传来了一直护卫在他身边的那个侍卫。吩咐道:“你刚才传话过来时已经知道公主所在。速速出了皇城,把这封信交给公主。见到之后,与范隽一起陪同公主西行。具体行程你听范隽的安排即可!千万不可再回皇城宫中来了!”
“喏!”侍卫领命离去。
景帝看到他开。立马捂住脑袋痛苦起来。他感觉像是千万只虫豸在叮咬他的脑干,这种痛苦,即便他已经武道巅峰,即便他几乎是全东国最能打的男人,即便他曾经在征西战场上悍不畏死,都不能抵挡分毫。
这个东国至尊,此刻只能自己拼尽全力去抵抗这种痛苦。。。。。。
而另一个地方,就在皇城外面的使国驿站里。被软禁的那名北辽“小国公”,此刻正得意的在屋子里不停的念念有词。
正是乌恩其——北辽语中他的名字意为“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