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在晃眼周北就初三了，他忙着备考有时也顾不上所谓的网恋。偶尔回复一两句，发现那边也在忙，他就有种感觉这网恋要散了。
“叮咚~”
周北翻开手机瞧一眼，余楠楠「今天是国庆，你们放五天还是七天还是三天啊？」
周北看了一眼卷子，定了个时间，回复「五天。」
余楠楠【兔子快乐翻滚.gif】
余楠楠「周北，我们视频吧！」
周北挑眉，这人成熟得这么快吗？周北「视频？」
周北【摸不到脑阔.jpg】
余楠楠「视频讲题更方便！就不用拍题给你了。而且打电话超了时间QQ可以升等级好像。」
周北「行，你现在有不懂的问题吗？」
他还以为这人成熟了，看来是他想多了。
余楠楠「有，你在复习哪门课啊？我听人说初三的时候给别人讲题自己也能复习一遍。」
周北「我在复习数学。」
余楠楠那边没声了，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来。
周北将视频对着桌面，接通，那边的人，怯生生：“喂？你现在方便吗？”
周北不知为何，不自觉眉开眼笑，嗯一声：“方便的，你把手机对着卷子吧。”
余楠楠：“嗯。”
周北看着那本冲刺中考，思虑一会儿：“你已经学完了新课了吗？”
余楠楠正抓头想题：“没有啊，我还差点。”
周北：“冲刺中考这套题可能对于你来说有点难，你换…那本，那本数学攻克。”
余楠楠：“没事的没事的，初一的数学我差不多都好了，正在挑挑拣拣这本里面的题，emmmm主要是你要冲刺了，找一些没有难度的题白白误了你的时间。”
周北笑了。
当初三最后一学期了，余楠的电话从两天一次，变成了一周一次，一次问几道题，问完就走。导致周北十分怀疑她是个利用完自己久开溜的渣女，到中考那天早上，他醒得早，坐在窗子前跟住自己家对面的兄弟隔街聊天，手机新消息进来，他看一眼：余楠楠「加油！一卷真的很难，要加油啊！」
周北放下手机，“段子书，初一是不是今天考？”
段子书：“啊？你傻了吧！是下下周啊！”
周北嘴角一抹笑，回复「考完我给你复习题。视频多久都无所谓。」
那边几乎是秒回「好的好的好的」「开心到飞起.jpg」
周北是个已经有保送资格的人，中考只要发挥如常，他就能上南高。至此他拍着兄弟的肩膀：“差点保送的人啊！加油！”
段子书：“爬开！”
段子书和周北不通，周北属于一点就通，而段子书属于能学就会但是懒于巩固。因为这样他以一分之差错失保送，为此他爸一直鞭策他。段子书最近听到保送就头大。
周北跟段子书坐在一考场里，段子书还在大声背英语，周北：“今儿考语文。”
段子书：“哦，是么？”然后继续背。
周北无言以对。
考场上挥汗如雨，倒不是指很热，而是很慌。当然周北跟段子书肯定不在这范围内。周北气定神怡走进去，老神在在走出来。
段子书问：“考得如何？”
周北：“还行。”
他俩气氛平和，旁人唉声叹气：“你怎么选的跟我的不一样啊！啊啊啊我是不是错了！”
周北：“段子书，我们要不要对答案？”
段子书无所谓：“有什么好对的，反正一模一样。都是对的。走吧走吧吃饭去。”
吃饭期间周北发给余楠楠一条消息【旗开得胜.jpg】
那边缓了一会儿回复【贺喜.jog】
段子书见他笑得一脸烂花，吐槽：“大哥，你网恋还能不能收敛了？”
周北关了手机夹了他一块肉：“你在嫉妒吗？”
段子书：“我嫉妒你？”他不可思议指指自己再看看周北，哈哈两声：“我嫉妒你英年网恋？”
周北淡笑：“那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段子书：“臭不要脸。”他飞快吃完等也不等周北自己去摸题了。
中考成绩出来得不早不晚，还有几天给他们做心理准备，周北考完当晚自动给余楠楠打了个电话，那边接了却是个成年人，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心想，完了，被家长抓包了。
那边在笑：“是北北吧？”
周北不敢发声。
余妈妈笑：“这孩子真的很胆小啊，楠楠洗好了吗？”
余爸爸：“再催催吧！”
于是周北就听见了，“楠楠！洗澡洗太慢了！你的北北来电话了！”
周北简直想捂住脸，他为什么冲动？
不一会儿“啊！不，等等！妈妈，你不要跟他……不，不要吓到他了。”
余妈妈笑着跟周北说：“北北是吧？再等会儿啊，她还在卫生间……楠楠！头发！你衣服都不穿好，鞋子！你鞋子呢？！”
余楠简直要哭了，尤其是她看到电话还没挂的时候，若是地上有个缝她就跳进去了：“妈妈，别，别说了。我一会就去！”
周北感觉到余楠拿到了电话，她的呼吸声就在耳畔，跟平时的视频电话完全不一样。她的嗓音软软的，自带磁性：“好险！安全！”
余妈妈：“鞋子！楠楠！”
余楠捂住手机：“嗯嗯！放在门口吧！”
周北：“是我冲突，我没想到……”他看一眼时间：“这么早，你在洗澡。”
两个纯情的男孩女孩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余楠整个人都升华了，她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我后来在洗发…不，洗头。”
她狼狈到撞头，好尴尬。
周北也挺尴尬的，他摸一下桌面的摩挲感：“那，现在你穿鞋子了吗？”
余楠下意识摇头，又立马反应过来开门悄悄咪咪把鞋子拿进来套在脚上。
周北：“我考完了。”先给你报声喜。
余楠的反应没叫他失望，女孩子的欢呼声：“真的？考的好不好？Emm好像成绩还没出来……”
周北被感染喜悦，“那你现在要听我讲题吗？我托人买的书到了。”
余楠：“什么书？”
周北：“和你的课本作业一模一样的的书。”
余楠：“谢谢！”她蹬了鞋子跑上床，把小桌子撑好，把书本放好：“好啦！”
周北忍住笑：“有哪道题不会？”
余楠翻了一会儿，道：“36页第五题，我找不到第三个条件，没法有思路。”
周北翻到哪页仔细看了看，拿了一张纸一边演算一边跟她讲。把图发给她了。
余楠：“怎么会这么简单呢……”她嚎一声：“我好笨呐。”嚎完就捂嘴。
周北到没有笑话她，只问还有其他的吗？”
余楠：“其他的？我找找看啊……”
周北：“真的没有……”就不要找了，我们也不一定要聊作业。
“有！英语！嗯？你说什么？”余楠翻出英语周北所有的话堵回去，他：“英语呀，问吧。”
余楠在英语这一趴是真的有点跟不上，后面自己把自己急出了哭腔，周北沉默下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在她自己调节能力又还不错，咬牙切齿的又问了些题。
临到十一点，周北觉得不行，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余楠楠，你坐在哪儿？现在，停下你手中的笔，把书放一边，去睡觉。”
“嗯，我在床上的，等等……”余楠楠回复的很慢，似乎在思考题。
周北：“才初一而已……”
余楠楠：“初一不抓好，我初三就完蛋了……嗯，好了，我写好了。”
周北莫名松口气，他自己也上了床掀开了被子准备睡了。
“周北北，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聊过天。”
余楠楠还没上床，她先探了个头出去看客厅的灯，是关着的。手机插了耳机，她蹑手蹑脚出去，摸瞎中给自己倒了杯水，摸了个苹果。打算挂了电话就吃。
“楠楠？”
余楠楠脚下一踉跄，膝盖撞椅脚，她憋住疼甚是扭曲回一句：“妈？”
余妈妈：“你干嘛呢？又半夜吃苹果？！”
届时耳机里：“你不在屋里？还要吃东西？”
余楠楠委屈。
那天晚上的聊天其实并没有聊多久，说不困的人，上了床就犯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最后只剩下：“嗯呢。”
周北听懵了，他以为是他的问题只能回答嗯，没想到那人是再回复他的发声。
那边安静下来的呼吸声，周北想，也不知道她摘耳机没有。
事实是有没有都没所谓了，因为第二天余楠起来的时候把耳机扯坏了。她麻木的想，这个月第二只。
手机没电了她懒得管，洗漱完毕就冲出家门了，又倒回来拿吃的。
余爸爸：“这孩子随了谁啊？”
余妈妈：“外甥肖舅，她舅吧，她舅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