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放好干净衣服的木桶,包子柔按照原路走回了家。
大门敞开着,林氏不在院外,包子柔放下木桶,想要先去方便一下。
院子没有多大,茅厕没有多远。因为这时候,家家户户都有茅房,没有远来的外客,所以茅房没有锁门。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我一定不会推开这一扇门——
一位锦衣少年被动静惊扰,转过头,看见了破门而入的包子柔,呆住了。
包子柔也呆住了,她先是好奇,然后习惯性地把少年全身扫视一遍,然后就不小心看到了少年的小家伙,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惊讶地张开嘴巴,却喊不出声音来,咽了一口唾沫,才想起来这是茅厕,包子柔假装淡定地转过头,关上门。
最后,断断续续地说:“那,那,你先,你先上吧,吧吧吧。”
脸上被风拂过,眼前是户外小院,脸色却还是潮红不止。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提裤声音,锦衣少年推开门,就看见包子柔那红彤彤的脸蛋,他盯了一会儿,低头在包子柔的耳边轻语:“难道你还想要看吗?”
“……”被调戏了,心里年龄二十岁的包子柔被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调戏了。
她回过神来,用力地将茅厕的门一甩,脱下裤子方便。
打开门,看见锦衣少年还没有走。
自己是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和十几岁的小屁孩计较?包子柔视而不见,锦衣少年却一把拦住了她。
“请问,这里是一户姓包的人家吗?”比较问人要低声下气,锦衣少年还是不再继续调戏她了,“刚才唐突了,你不要误会。”
我才没有误会,你才误会了。包子柔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闪耀如明星,回答道:“这里是有一户姓包的人家,我是这里的幺女,包子柔。”
“噢,你好,我叫云沫。”云沫把包子柔拉进屋子。
“你有什么事情?”来者陌生,包子柔还是一脸戒备。
云沫说道:“你的父母呢?我是你哥哥包子蔡的朋友。”
翻给了云沫一个白眼,包子柔的脸上明显写着:我不相信。
“子柔,这是客人吗?”林氏提着菜篮子,身边是爹爹包青山。
看见娘亲来了,包子柔换上一脸笑容:“是的,娘亲,他是哥哥的朋友。”
“好,还不快好好招待。”听到的离家两年的儿子的朋友,包青山热情地说道。
有正事要说,云沫有礼拒绝:“那就不劳烦伯父了,子蔡在镇里工作尽心尽力,就是想让你们去镇里生活。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接你们去镇里。”
“啊?”一听要去镇里生活,包青山不乐意了,“我们清沟哪里不好,清闲自在,在镇里又没有农活可以干。不去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可是,子蔡在衙门里面,月钱拿得多,他可以养你们。”
“我才三十而立,哪里需要儿子来养,实在丢人。”
包青山摇头,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