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如龙见赵云干翻许褚,连忙下马将他扶起来道:“某乃常山陈志,本是去洛阳讨贼归来,久闻仲康大名,愿绕道千里来会,因此粮缺是真,特来会仲康更是某本意,仲康英雄了得,威武不凡,可肯与某同为万民请命,替天行道否?”
曹操还是使阴招把人坑去的,只说了一句“久闻大名,还肯降否”就把许褚搞定,老子正大光明干翻你,又说了这么多好话,应该没问题了吧?不然我可是要抢人了。
果然,许褚翻身便拜道:“固所愿也,安敢不从义士?拜见主公!”
陈如龙大喜,连忙扶起许褚道:“可着庄人同往,勿叫山贼来扰,失了性命。”
许褚道:“正是如此,贼子数次来扰,都叫属下杀散,今番庄中缺粮,正与贼子讲和,以耕牛换粟米,不料那牛方出庄去,又兀自转回,属下堂堂之人,不愿占他便宜,这才拖牛与他,不想那些贼人惊恐四散,却叫属下白得了这些粟米。合是主公仁义,该得此财,某这便去安排庄人。”
陈如龙笑道:“自是仲康勇猛,与我何干?”
趁许褚去约庄人,陈宫大惑不解的道:“我等与公从未离散,公何以知此地有将才?更知其姓名?”
这回没慌可扯了,陈如龙只得又装神道:“实不相瞒,家师曾传某些占卜之法,此技源自文王。某归前曾占一卦,知此地将星未动,特来取之。”
陈宫道:“哦?如龙竟善此技!可否为宫卜上一卦?”
陈如龙道:“已有卜过。”
陈宫问道:“如何?”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可就怪不得我了。
陈如龙叹口气道:“前半程公台自知,后半程与某有关,卦象不显,某亦未知。公台世之高士,当亦知其中奥妙,此乃天机,事涉己时,天机不显。”
陈宫一阵错愕,心道:周文王之技?我才有这心思,他便算出端倪,如此料人之先,手下已二虎,如今又得许仲康,鞠义亦有过人之处,亦有黑山军人众,其势已成,大事可图,我不趁早归之,更待何时?
想到这儿,陈宫再不迟疑,纳头便拜道:“既是已有卦谕,请以微薄之力,供君驱使!”
陈如龙大喜,连忙扶起来道:“唯公台不嫌某势单力孤,正求之不得。”
旁边田丰道:“莫非丰之后半生亦是算不出来?”
陈如龙点头笑道:“正是!”
田丰也不做作,扣头一拜道:“如此,丰亦归君!拜见主公!”
陈如龙连忙扶起来,一手捉住一个,大喜道:“得公台与元皓相助,如得高祖之子房、霸王之范增也!何愁大事不成!”
“哈哈哈……”,那两个一扫胸中郁气,三人相视大笑。
“既是二位先生皆归顺,某亦请为君所用。”
看时,乃是鞠义。
陈如龙又连忙扶起他道:“快快请起,将军明大义,某怎敢拒绝?实不相瞒,将军亦是某特意请公台赚来,某知将军善操精兵,此番回去便与将军一只兵马,如何?”
鞠义再拜道:“主公实乃吾之高祖也!”
陈如龙笑道:“呵呵,这厮也来溜须。”
“哈哈哈……”
装一番神,这三个归心,皆大欢喜。
许褚收拾停当,复又出来道:“属下已吩咐妥当,天色将晚,不如休整一夜,明日早行。”
“正合我意,有劳仲康。”
许褚又命人将猪鸡等不好带走的牲畜皆宰杀,叫众人饱餐。
休整一夜,趁早出发,同行者有许家堡庄民千余,内中难远行之儒幼约三百。
陈如龙令兵士尽数下马,都与老幼乘坐,粮草便负于牛身,兵士青壮等亦各负粮草,众皆感激涕零。
田、陈二公皆大奇,暗思此乃当世仁主也!
陈如龙又叫赵云、太史慈、许褚、鞠义、陈宫、田丰上马。
自己则负重与兵同行,这些人都是才归附的,自己又没什么四世三公,中山靖王这些名头,现在只有先夺人心,况且在部队哪些年,负重越野就是家常便饭,比不过那三头牛,还能比不过这些兵?
见主公不肯骑马,这几个哪里肯?只坚持不受。
陈如龙正色道:“如今盗贼四起,沿途未必安宁,子龙子义仲康策马,可保庄民无忧,公台元皓所长者非是行路也,勿得再争,出发!”
为保证人员不失,行进颇慢,又十日才到常山,沿途虽偶有小贼,都叫三人杀散。
早有军士飞马报到赵家庄,赵飞忙设席为许褚、陈宫、田丰、鞠义等接风,又依陈如龙之意,约众乡民齐贺。
亏得赵家庄周围留下万余亩空地,合原黑山军人马,数万人在此聚餐,倒也摆得开。
席间,忽见临桌一老者似有些不悦,陈如龙便起身过去问道:“老丈莫非有何难处?”
老者一惊,吞吞吐吐道:“无事无事……”
众人都无事,人员齐整,各路猪猴也才回来,附近最大的山贼就是张燕,现在还是陈如龙手下大将,外事自然是没有,不用说也是被自己人欺负了。
事情虽然不大,但若是纪法不公,由此争相效仿,还如何带兵?如何成事?
陈如龙道:“老丈放心,只管说来,我自做主。”
老者忙顾左右而言他道:“果真无事,主公讨贼远行,多日未归,故忧心耳。”
见他不敢说,料必有隐情,陈如龙又问旁边一个道:“老丈不肯说,这位大哥可知些什么?”
那汉子倒也不怕事,正愤恨不已,面露恼色道:“小人与老丈正邻居,合知此事,老丈有一独女,二人相依为命,前日却为主公下属玷污,小人意奏报庄主,老丈言主公仁义,只是不肯,故而忧愁。”
“什么!他妈的,谁干的!”,陈如龙怒火焚天,将手中酒杯一摔:“你说,是哪个?”
那汉子道:“乃是褚将军账下副将马如山。”
“褚燕何在!”
那边方才听得动静,正不明所以,听得陈如龙爆喝,褚燕忙丢了酒杯过来拜道:“属下在!”
“我走时如何吩咐于你?”
褚燕道:“主公吩咐属下勤练士卒,属下不敢半点怠慢,未曾偷懒。”
“哼!好一个勤练士卒,马如山何在?”
另一桌上马如山听得呼喊,知道事发,倒也不甚在意,过来抱个拳道:“属下在!”
陈如龙又问褚燕道:“前日这马如山在何处,你可知晓?”
褚燕疑惑道:“前夜马如山称病,自出营去寻医,告假一日。”
陈如龙指着老者道:“病?哼哼!你们是有病,某便是郎中,今日便为你们治病!马如山,你可识得这位老丈?”
马如山道:“我等卖力操练,保境安民,区区小民自当尊从我等,些许小事,主公何需大动干戈?”
陈如龙怒不可遏,一巴掌将这贼子扇翻在地:“好得很!某瞎了眼,要为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脱下贼皮,不想你贼心不改,自以为是,今日若不杀你,实难解吾心中之恨!”
马如山这才觉得事情闹大了,这个主公可不比张燕,以前纪律涣散,烧杀抢掠都由着他们,这回看样子可不是说假,连忙跪起来,吐出一颗带血的大牙,磕头不止道:“主公饶命,属下再不敢了!”
陈如龙不去理会,又问褚燕道:“此事你当真不知?”
褚燕连忙磕头,言辞恳切道:“属下实在不不知,属下数日未曾出营,账下诸军士皆可为证。这厮竟诈病去做此等歹事,实在天理不容,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属下请亲手诛之!”
看来这褚燕是真不知道这事,陈如龙道:“你起来吧,某自有计较。”,又对老者道:“老丈可敢杀人?”
老者激动得满脸通红,忙跪拜道:“主公大义,若能手刃此贼,小民愿为主公之马牛。”
陈如龙忙扶起老者,将袖口中赵云打造的匕首递给老者道:“此刃借老丈一用。某不要你为牛马,只要你为某正公道!”
马如山已知必死,吓得浑身都软了,嘴里却大呼道:“你,你敢杀我?我黑山军兄弟在山中时,何其快活,却都跟着你来受这些苦事,我等劳苦功高,无些赏赐也还罢了,这等小事也要杀我,我不服!众将士亦难服……”
懒得听他啰嗦,陈如龙大喝一声:“绑了!”
早有人取来绳索,马如山才奋力跑出几步,被褚燕赶上,一脚踢翻。
也不拉出去,就在席间当着众人的面,叫老者亲手结果了这鸟人。
陈如龙威风凌凌,四周扫视一圈,大喝道:“还有愿从贼的,即刻离席自去,某只养精兵,却不养贼!若再有犯我法度,不论贵贱亲疏,马如山便是下场!”
众人皆是慑服,齐声拜道:“主公英明,谨遵主公军令。”
正是:人间只有公义在,天理循环自有时。
欲知陈如龙作出什么安排,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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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归,见诸事兴盛,喜问其故,母曰:皆尚香之功。父盛赞曰:世之女公子也!又见瑜、肃、昭奉等文武,试之,皆世之奇才,父大喜,厚赐金银。太祖母曰:唯太史子义武勇,遍寻不得,惜哉!父奇曰:吾儿安知太史?温酒斩华雄者也。遂告之前事。大荣未失,父命得安,却失子义,天意乎?
---------《太祖母传》
董卓驱众至长安,见诸侯散去,愈加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僭天子仪仗,封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侄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董氏宗族,不问长幼,皆封列侯。
--------《三国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