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玄德见子义竟能和翼德斗个不相上下,顿生贪婪之心,故来问关羽,关羽笑曰:“高官、厚禄、酒食、美色耳。”
刘备叹道:“但愿如云长所言,此三人即便不为我所用,亦不可为他人所用啊。”
送走那三个,陈如笑道:“二位贤弟以为这三个如何?”
太史慈道:“只翼德甚合吾心,那两个一个眼比天高,一个哭哭啼啼,令人好生心烦。”
“子龙之意呢?”
“倒是皇叔既仁且义。”
陈如龙冷笑道:“此公亦有名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子龙以为,此言仗义否?”
“呸!他家阿母便不是妇人?这厮非娘养的,果是野生!”,这个怒火焚天的自然是太史慈,子义事母至孝,家中又只剩老母一个,听了这话,且能不怒?
陈如龙和太史慈一唱一和,把冥冥之中那一点因果完全掐灭,赵云道:“如此,亦非善良之辈。”
不喜欢就好,可别两滴眼泪给老子把赵子龙拐跑了就亏大发了,陈如龙暗松一口气,道:“二位贤弟可别小看此三人,明日威震华夏者,便是这三个,张飞倒是耿直,关羽刚愎自用,这位刘皇叔确是心深得很呐,自己尚且为一小卒,便想借什么十八世孙之名来招揽我等,胃口大得很呐。”
太史慈戏谑道:“尚不知苟且亲生。”
“哈哈哈……”,粗鲁!真他妈的粗鲁!三个相视大笑。
唉?会盟过后,天下大乱,猪猴并起,有几千人马的都可以立个旗号,蹦跶两下,各个名士将臣,就要登场。这个时候曹操已经收罗了乐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大将,时隔不久,还有荀彧、荀攸、程昱、郭嘉、刘晔、满宠、吕虔、毛玠,于禁等等,文臣武将各种投效,还他妈的全都自带干粮!奶奶的,本大爷的谋臣呢?再不打劫两个,可就被人抢光了,最最痛苦的是,老子欣赏的那几个,全他妈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还没想的明白,又有人来报:“州牧大人有请!”
“何事?”
“为子义庆功!”
卧槽!还来?要不是这年头酒水度数低,喝都喝死了。要说张三哥的酒量真是臭,老爱喝醉酒打士兵,自己都能喝醉,怎一个臭字了得。
三人忙又赴宴,到时,只见帐中还有七八个,先向韩馥见了礼,又问候了潘上将,其余一个不认得,陈如龙也不是傲骄之人,便依次问好,左列四个武将,问了两个都是无名之辈,倒是派头大得很,眼珠子都到天上去了,至第四个时,那人抱拳答礼道:“某乃武威鞠义,现居虎贲校尉一职,恭贺子义斩获头功!”
武威鞠义?大戟士?先登营?不是袁绍的部将么?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同名同姓不同人?
喔!老子明白了,袁绍还没拿下韩馥,鞠义原来是韩馥的手下!
“将军可曾去过凉州?精熟羌人战法?”
“这?如龙怎知?”
哎呀我去!是真的!陈如龙连忙抱拳,不动神色扯个慌道:“某有一挚友亦到过凉州,常说起将军大名,故而得知。”
这边拜完,又去会文士,第一个便答道:“吾武阳陈宫,现为州牧大人账下议曹。”
“咕咚咕咚!”,陈如龙口干舌燥,连吞几口口水,强忍着不露形色道:“见过公台!”
陈宫诧异道:“如龙却从哪里识得吾字?”
同一个郡县有两个人同姓同名同字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别说郡县,一个州也不可能有,尤其是这么大名鼎鼎的人物。
一试之下,果然是真的陈公台!如假包换。这小老头不是在东郡吗?难道就因为和韩馥离得不远便去投奔这草包?袁绍也是草包中的草包嘛,咋不选袁绍?难道是因为袁绍没韩馥好摆布?
百思不其解,也懒得去解,反正即将便宜本大爷。
陈如龙又胡扯道:“方才听闻州牧大人设宴,不敢失礼,故而打听得。”
这边才诓过去。第二个又道:“钜鹿田丰,亦是州牧大人议曹。”
“见过元皓!”
田丰笑道:“如龙莫非也是自军士中探得吾字?”
“正是!”
一个虎贲校尉,两个议曹,文武都是小到没边的官,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韩馥啊韩馥,这两位大神一个也足以翻江倒海,要不是吕布和袁绍两头猪不听招呼,还有曹操什么事?还有个连白马义从都干翻的鞠义,竟然被韩馥搞成这样,难怪韩州牧最终草草收场,自杀在茅坑里,简直是遭了天谴!
要说这三位也悲催,就没遇到过半个睡醒了的主公,以致于个个英年早逝。
陈如龙心子尖尖都快跳出来了,强忍着杀人越货的冲动,深呼吸数口,又问了剩下的两个,终于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然,陈哥就再也忍不住要马上杀韩馥抢人了。
麻痹,咋办?陈宫和田丰都是出了名又硬又脆,又容易犯冲又容易死,这么多牛人打堆,跑一个老子也要心头滴血。总之,必须尽早下手,万一实在不行,就算硬抢也要先把人弄走再说,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鞠义可能还好整,那两个大神可就难了。
还得从韩馥身上想办法!
子龙子义自然是不知大哥心中惊涛骇浪,又暗自流口水,想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只见其礼贤下士,不卑不亢,行为举止也是有度得很。
各自见了礼,落座开席,各表子义功绩,皆大欢喜。
酒至半酣,陈如龙瞄一眼左右,抱拳道:“子义有今日之微功,全赖州牧大人接纳,我等俱是韩公账下,今本初公既为盟主,我等勠力向前,赏罚合当分明,本初不赏子义也还罢了,怎的也不酬谢韩公?”
“哼!何谈赏赐?便是粮草亦有克扣,某曾言,此次会盟不过乌合之众,难成大事,公只不听。”,田丰本来就一肚子怨气,又向来是直来直往,再借点酒胆,什么话不敢说?
这尊大神,除了陈如龙,天下恐怕只有曹操和刘备会用。
韩馥不悦道:“我等共讨董贼,自要各自出些力气,怎可计较微末得失?”
田丰道:“军无粮草,如何用命?粮草乃军之本,何言微末?且别人不拨粮草也还罢了,到底无甚功绩,我等缺粮,孙文台亦缺粮,却皆是大胜归来。众皆可缺,何以独袁绍、袁术缺不得?”
韩馥无言以对,只得岔开话题道:“今日乃是为子义庆功,元皓休得胡言。”
田丰猛饮一盅,闷闷不乐。
再看陈宫时,老神在在,不怒不喜,估计这货虽投身韩馥,并不是全心全意想帮他。
嘿嘿,得逞一半!这个时候,必须严重赞同田丰。
陈如龙装模作样道:“元皓所言,实乃吾之本意也!某亦知此次会盟有败无胜,袁绍自恃四世三公,从不纳善言,傲骄得很,袁术又极其自利,这两个一发号司令,一监管粮草,何来胜机?众诸侯皆是新募之兵,未经战阵,粮草又还不足;董贼却有百战精兵逾二十万,据汜水、虎牢二关,更有京师之粮,可谓占尽好处。众诸侯不久必散,自此割据一方,各谋野望而不顾黎民,天下之大难将始,尤胜于黄巾之祸!唉!某本想投军报国,今无门矣,只得重返常山,誓保一方安宁。元皓正合吾之知音,当饮一盅!”
别看话一大堆,陈如龙可是经过周密思考的,先给田丰粉上,再接着田丰的见解深入分析,最后暗示自己有能力成为一方诸侯。可谓是环环相扣。
果然,田丰眼睛一亮,忙举酒道:“某亦是这般思虑,却不及如龙透彻。”
陈如龙道:“听元皓一言,便知元皓能知过去未来,知轻重缓急,知国民大义。若某所料不差,董贼不久便要易都长安,诸侯尚有胜机,惜袁绍不过酒肉之徒耳,不知天下大势,诚为笑柄。某既来一遭,来日亦同往会贼,若袁绍尚能醒悟,某当略尽绵力,若不能为,则某近日便回常山,这一杯,或向元皓兄辞行。”
田丰还没发话,却是陈宫举杯道:“某亦厚着面皮来饮一盅,如龙怎知盟军尚能胜一阵?又怎知董贼将迁都?”
嘿嘿,岂能让陈宫漏网?诸侯能胜一阵还在其次,迁都绝对是个重磅炸弹,这要对势对人了解到多么透彻才能得出这样的结果?如果这都不能勾起陈宫的兴趣,那就只有抢人了。还好,公台兄如愿上钩!
现在必须露一手是重点,这一手也是讲究得很,首先是不能露得太过,否则别人以为才不如你,无处施展。其次露什么不重要,但重点要大展抱负,又不能让人觉得是遥不可及。
都是明白人,这会儿不能装神龙鬼了。陈如龙早有计较,不慌不忙道:“诸侯虽是乌合之众,到底有义师之名,且兵虽寡,将却多,一鼓作气还是可以的,再而衰,三而竭亦是必然。董卓残暴而无谋,骄奢淫逸,不知自家长短,又患得患失,兼之汉室虽崩,京城却富户极多,正可借机洗劫,董贼岂能放过?以此,某料他必走长安以避盟军锋芒。惜某止得手下三百兵丁,有心无力,否则,必追击千里取其狗头也!说不得要先回常山,高筑墙,广集粮,缓图后事,早晚为民请命,替天行道!”
正是:名臣正愁无明主,恰有豪杰来煽风。毕竟陈如龙能否得逞,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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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母仁慈,从之益众,壮者逾万,老弱数万,其势益胜。
---------《太祖母传》
兖州刺史刘岱和东郡太守乔瑁有隙,手下有谋士建议道:“今诸侯只顾宴饮,不思进取,恐难有作为,不如趁机谋取乔瑁,亦不至空手而归。”,刘岱深以为然,便密谋此事。
--------《三国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