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凶手就在这几个人当中呢？”高翔反复看着这份名单，都能够背出来了。然后把纸卷起来，握在手中磕着脑门。
苏婉晴看着他，歪着头问，“如果就是这几个人，那警察应该也很快就破案了。例如，看看他们谁在那个时间进出公司，好像是下午4点吧，谁4点在就可能是谁干的喽。”
“可你也说了，他们被询问的时间都差不多，后来也没有特别留下哪一位。”
“那代表什么呢？”
“也许代表每个人的嫌疑都差不多或是没有特别有嫌疑的人。对了，你到时想办法把警察看的监控搞个备份。咱们可以自己看一看，或者问问那个米雅，她当时不是做过监控指证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好不好弄到哦，毕竟我也不能随便查监控。”
“你可以以老板的名义嘛。”高翔向她眨眨眼。“你见这六个人时，他们每个人的表现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
“首先呢，这几个人我也不是都熟悉，有些人甚至没怎么见过。最熟悉的就属张定方和吴敏了，他们表现都很正常。张定方那人就喜欢唠叨废话，来的时候也是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如何努力工作，周末也要加班，烦死了。吴敏进来的时候在打电话，记得在说让人拿快递的事儿。”
“张定方来加班，吴敏收快递……”高翔不知从哪里变出个小本子，从桌上捡了支笔在认真地记着。写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对方，“小苏，你说吴敏收快递？”
“对，她在一楼的大厅里做前台的事，平时就负责接待和引导工作。后来她也跟我说是在两个月前吧，领导让她日后也负责收公司快递，然后及时通知相关人员来取件，这样快递员就不用上楼了。当然如果公司要寄件，办公室会打电话给她，让她通知快递员上去取件。”
“哦，我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有件没取的快递呢！”高翔若有所思的说。“你跟吴敏熟，问问她周日还有谁的快递没有取。”
“这有什么关联吗？”
“不知道，也许没有，但还是问一下吧。”高翔说，“那其他人的表现呢？”
“其他人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娜娜每天都那副苦瓜脸，你也见过的，她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业务部的人我都不太熟。”
“业务部的人我熟啊。”他又展开纸，“周海哥们儿来的，我可以问问他什么时候去的公司，马洪是业务部的老人，我也熟，人很老实。陈浩东……哎呀，我看成陈敬东了，那小子和我差不多同时来的，可是一直没注意，这个陈浩东是谁？”
“应该是新人，但看着觉得眼熟。”苏婉晴接话说。
“眼熟？业务部新人你怎么会认识？难不成他去过董事长办公室。”
“肯定不是在办公室见过，但在哪里见过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
这时，李丽走进来，同时放下手中的茶具。婉晴问：“警察都走了吗？”
“是啊，有两个人一直没走，在看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等什么消息，最后还是走了。”她边说边收拾。
高翔侧过身子靠向她，饶有兴致地问：“你一直在里面端茶倒水？”
“也不是一直，偶尔进去一下，总共进去了大概三四次而已。”她略微思考，一边说一边依旧做着手里的活。
“有没有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者警察的案情分析。”
“我没听到什么，他们说的我也不大懂。”
“仔细想想嘛……他们聊什么了，都说说吧，苏总很感兴趣呢。”他朝小苏眨眨眼。
“啊？我……”李丽回头看下苏婉晴，“我都没听出什么头绪，那几个警察问的问题都是关于你几点去的公司，几点走出来的。我听到两个人的回答，周娜娜说她没看时间，记得不太清楚，说她是去加班了。那个新人，我不知道名字的说他来收拾办公桌和安装电脑软件，所以待了一阵子，好像是三点多走的吧。其他人我没听到……”
“新人？吴敏吗？”
“不是，是个业务部的新同事。”
“业务部的马洪和周海你都认识吗？”高翔警觉地问。
“马洪当然认识了，周海没见过几次，但也是认识的。”听到这里，高翔和婉晴交换了下眼色。苏婉晴马上追问：“是陈浩东吗？”
“……不知道他叫什么。”李丽缓缓地摇头。
“个子不高，但很结实，小眼睛——”小苏比划着。
“对，差不多吧，他坐着我可不知道他高不高，但肯定没高翔高。”李丽回忆着，“哦，想起来了，我记得刚进去时警察没问他时间的问题，好像在说你知道那个人伤情怎么样吗？你居然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啊。”
听到这里，小苏大叫起来。“哎呀，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在餐厅打架的那个人。我当时瞥见了打架的那两个人，但没怎么瞧清，只是当时他过来后觉得很眼熟，竟然是……”她说着捂着面颊。
“那家伙该不会是凶手吧，不过他好凶的哦，把别人打成那个样子。天哪，那人后来怎么样了也忘了问。”
“他们让我们办公室的负责，让我叫救护车，但是……”李丽啧啧了两声。
“怎么了？”高翔望向她。
“没等我叫呢，救护车就到了，天呐，好快。”
“救护车多久就到了？”
“我估计不会超过十分钟……因为他们让我叫车的时候，还说五分钟前有个人倒地了，流了好多血，我准备打电话，就又得到通知说救护车已经到了。”李丽朝天花板望去，“要算得细点，可能也就五六分钟的事儿啊。”
“什么人那么快打的电话？也许就是在我们旁边的人吧，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小苏看向高翔。
“我们三人都没打过。”高翔说，“而且就算打了，天呐，这车也跑得飞快了吧，我们附近有医院吗？”
“没有特别近的，”小苏说，“不过也无所谓啦，这又不是重点。我们感兴趣的应该是李固那起案件。”
高翔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陷入沉思当中。场面一时冷下来，李丽也忙活完了。
她说：“那没什么问题我就走了啊。”小苏朝她点点头，表示感谢。但李丽刚要迈出门，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退后一步对着他俩说，“我又想起件事儿，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儿？”
“就是刚才，那两个警察临走前交流的时候，说到一点，好像是说要是找到了凶器或许案子就有突破口了。”
“什么？还没有找到凶器吗？”高翔大声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