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之下,宫衣分到两侧。粉红色的肚兜包着两处高耸,连接而下的是一粉红色的底裤,白葱似的玉腿瑟瑟地暴露在空气里。
净滑的身子,不是第一次见到,完美的身姿也曾经在冲动下触摸过。可是这一次到真的让他动了情了。
白皙的肌肤上有点点的重色。他当然知道这是后宫的伎俩,不出血,过一阵子连这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了,可是这就是种看似普通的痕迹背后却是血淋淋的记忆。
他在注视着她,就这样没有多少遮掩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晴霖忙去抓被子,却被他死死地按住手腕。
因为心急和羞涩,脸色有了不健康的潮红,惊唤着,“皇上!”
他强按住内心的震撼,轻了手劲,“很痛,对吗?”不用问,他已经知道那是怎样的场景,不是没见过,那种触目惊心的刑罚,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世上好像没有谁比他更明白的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安静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别躲,朕不会伤你,你等一下。”
他起了身,走到柜子处。那是上好的楠木制成,取了本色,宫人们制得异常精美,他在一处抽屉里拿出个瓶子,走回来,重新坐到床边。
打个塞子,倒出乳色的液体在他手上,他看了她一眼,“把眼睛闭上。”
以如此的姿态保持在他的面前,还要让她闭上眼睛,暧昧得让她不太自然。
他看出她的疑虑,“这是云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她还是选择信了他,或许此时的她太虚弱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对抗,去思辩,也或许此时的他本就是可信的。
那股液体终于敷在了她的身上,滑滑的,好像从每一处针孔进入,带着凉意,把每一处沟壑填平。而这股子凉,又被暖暖的掌温覆盖住。好像带着魔力,把疼痛带走,留下的只是淡淡的暖,淡淡的安。
掌温停在了身侧,已经不能用温来形容了,它好像是一把烙铁,把她的全身烤热。
她猛地睁开眼睛,只看着他急盯着自己,眼睛的光芒还来不及收起。这光芒让她想起了那一次,只是少了凶狠的纱,却是赤/裸/裸的感情。
那应该是真的,可是帝王的感情本就丰富,他可以分成很多份,赏给很多人,而她命中注定是不能用这个东西的人。她可以不讨厌他,但不可以不恨她,她必须恨,只有恨,她才有动力,有毅力去完成必须完成的责任。
“皇上,”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哀怨,“奴婢好多了。”
他收起了眼神,同时移开了手,目不斜视地说,“先不要合上衣服,待一个时辰过后,才可以合衣活动。”
说到了“活动”,他突然心浮气躁,再也坐不下去,起身站到外面,“召云宫你就不用回去了,这里朕已经安排了人,最近都不用当值了,”他向门外走,临出门前说了一句,“朕已经命人拟了折子,封金珠为昭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