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慈安宫,因它特殊的位置显得异常庄严。
“什么?”宣宫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皇帝以来,虽说大部分事情太后会暗中操作,但也没有如此直接地横加干涉,并且赶尽杀绝。
“皇儿,哀家这也是为晴霖好,想当初王昭君不忍后宫之争,为了江山社稷远嫁塞外,赢得美满姻缘的同时,也成就了历史美名。我这样做,相信晴霖会理解的。”太后瞟向晴霖,却是不怒自威。
晴霖与宣宫尚一样的震惊,但她不能像皇上一样肆无忌惮,只能静观其变。
太后起身,去了花丛之中。宣宫尚看着晴霖,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像是在暗示,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太后已经走到尽头的牡丹花旁,“尚儿过来。”
每一次叫他尚儿,他知道便是软硬兼施的强求。
太后这么做他很清楚,所以才会煞费苦心地要她喜欢晴霖,本来是按部就班的一件事,为什么突然变了模样?他可以忍着暂时不册封,但决不可让她嫁给别人。
宣宫尚步履维艰地走到乌太后身边,一言不发。
太后叹口气,“尚儿,母后这么做自有母后的苦衷。她与后宫佳丽均不合,哀家不想看到你为难。”
“她与谁不合?”他反问到,不就是与你的侄女不合吗?就要下这般的毒手?
“别看哀家身居后宫,大部分事情都是雅儿掌管,其实很多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除了狄昭仪,没有谁跟她亲近。这种人留不得。会扰乱宫闱的。作为皇帝,要安于政事,万不可被儿女私情缠绕。”
“朕不觉得,她只是孤僻了些,并不与人为敌。”
“那是你被她美色冲昏了头了,看不清事情的真象。哀家给你看样东西。”长袖之中抽出一件粉嫩的丝帕,“你可认得?”
他接过,粉嫩的颜色,精湛的绣工,他都太过清楚。
“你看角上的东西,那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用的?”太后观瞧着他的面情,“温文而雅,与世无争,只是她的表面,多少宫廷的纷争都是有心计的女人搅的,你要想清楚。”
太后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思绪还停留在那只很小的凤凰上。
凤凰,皇后之尊。
她总是淡淡的,连昭仪都不肯作,又怎么可能去想皇后的位子?是她藏得太深?还是另有隐情?可是丝帕的确是她的,牡丹的确是出自她之手。如果她想作他的女人,他再喜欢不过了,这是一点点的欣喜。太后顾忌后位,而他更愿意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来坐。女人的心计,放在他喜欢的范围内,便不是问题了。
他挺直身子,“母后,丝帕说明不了问题,问题是她已经托身于朕,便是朕的人,朕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别人?那样做既是对大臣的不尊重,也是对皇权的渺视。”
……
那边暗潮汹涌,晴霖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