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坎德培和来自土耳其战俘的战斗结束的很快,年纪尚还在壮年的斯坎德培一个照面就将战俘武器击飞。
那名土耳其战俘自知报仇无望,可还没来得及向对方求饶,就被斯坎德培割断了喉咙。斯坎德培随手甩开佩剑上鲜血,那名战俘却只能一脸怨恨的捂着脖颈倒下。
他开始为手中的剑保养,那名土耳其俘虏的尸体被赶来的士兵收走。一旁那些观看着这场战斗的士兵开始鼓舞的呐喊了起来,士气显得尤为的高涨。
一旁走来一名武装士兵,他没有穿着重型的铠甲,仅仅穿了一件皮质的甲衣,这种装束显得相当轻盈得体。他是斯坎德培负责情报的副官,仅仅听斯坎德培一个人的命令。
斯坎德培抬头看向面前的这名副官,“怎么样,君士坦丁堡那边有消息了吗?”
那名副官用着相当肯定的语气说道:“土耳其人组织了接近二十万的骑兵和大批士兵,他们开始对军事坦丁堡进行了尝试的进攻。可根据最新传递过来的情报,西城墙并没有被攻陷的迹象。”
斯坎德培继续擦拭着手中的佩剑,对于这些消息他并不意外:“海战的结果怎么样?”
副官继续汇报战况:“欧洲和希腊支援了君士坦丁堡的舰队,土耳其人的先锋舰队已经被打沉。君士坦丁堡人在海面架起了钢锁,土耳其人根本攻不进金角湾内。”
斯坎德培略一沉吟,对身后的传令官命令道:“将物资整理一下,几天之后,西欧援助君士坦丁的商船将会经过半岛。虽然我们无法直接派兵支援,但我们会运输兵器和粮食支援君士坦丁堡。”
斯坎德培见副官并没有离去,他口中问道:“副官,还有什么事吗?”
那名副官明显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大人,有一个威尼斯人要见您。他自称是威尼斯人派往东方的将军,有着威尼斯公爵任命的书信。他说他带来了一个相当重要的情报,关乎到罗马帝国的存亡。”
斯坎德培皱起了眉头,他看向副官询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副官回答道:“他的名字叫做安东尼奥。”
……
安东尼奥满怀期待的受到了斯坎德培副官的接见,被一名侍女迎接到了花园内,安东尼奥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奢华的庭院了,这种奢华的布置让他有一种回到了君士坦丁堡的错觉。
并没有让安东尼奥过多的等待,斯坎德培很快接见了安东尼奥。斯坎德培在客人相面的位置上做了下来,身后站着副官和几名仆人。
安东尼奥很是热情与斯坎德培一阵嘘寒问暖,随后才直奔主题说道:“阁下想必明白我来此的目的吧,作为威尼斯在巴尔干地区的代表,我们希望能够雇佣一批阿尔巴尼亚的勇士。”
斯坎德培内眉头微微一皱,“您还真是有趣,一开始就开始谈这样的要求。如果不是知晓阁下的根底,还以为来的人是威尼斯的第二个总督呢。这就是你说的拯救罗马帝国的计划?”
“当然不是!”安东尼奥笑起来像一只狡诈的狐狸,“我当然明白贵城的处境,少量的兵力对于现在的君士坦丁堡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斯坎德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东尼奥的笑容不减,“您可能不知道,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服务于威尼斯商会的一名犹太人叛逃了。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叛逃之前他却得到君堡西城墙的布防图。阁下应该听说了土耳其人想要通过地道突破西城墙的消息吧?”
斯坎德培沉吟了片刻,“你想要雇佣多少人?”
……
一片混沌之中,何芊伊的意识逐渐开始复苏。在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全身的无力和来自腹部的疼痛。
何芊伊转动眼球看向四周,此时她正身处一间不大房间里,房屋的砖块裸露在外,搭建的砖块也明显有着参差不齐。
张奇军和褚阳就在她身旁不远处的位置,何芊伊忍着疼痛虚弱地说道:“我这是在哪,我记得我应该是被那名土耳其人射中了。”
褚阳瞥向躺在床上的何芊伊,“这里是伊庇鲁斯的一个小镇子,我们逃脱了那些土耳其人的追杀。这里的村民暂时收留了我们。”
何芊伊尝试蠕动了一下身体,此时她正躺在垫着破旧亚麻布的床上,肌肉的轻微拉动就疼的她一阵咬牙,看起来受的伤要比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何芊伊似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她看向褚阳虚弱地说道:“我身上的内衣呢?”
褚阳语气平淡地说道:“手术的时候很碍事,就用剪子剪掉了。你应该明白当时的情况的吧,衣服很碍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你的脏器膜都是我缝上去的。”
在何芊伊一阵无语和纠结的表情中,褚阳拉开了这破旧屋舍的挡布。像这种年久失修的破旧屋舍并没有门窗,只是大门处用一块亚麻布遮挡着。
褚阳略微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皱了皱眉头,他并没有看到夏洛克的身影,明明在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他的。
透过墙壁间的缝隙,他隐约看见镇口的位置,几名骑兵正在与村长攀谈着什么。看那些骑兵的装束,并不像是那些土耳其的骑兵。
他用着意大利语向隔壁屋舍的老人询问起来,那名年迈的传道士是镇子里唯一懂意大利语的人,“请问您知道那些骑兵的身份吗?”
那名传道士盯了褚阳一眼,随即缓缓地说道:“那些是从阿尔巴尼亚来的骑兵,上午的时候曾经已经来过一次,听说是来抓一伙土耳其人的。虽然你们看上去并不像是土耳其人,但是他们可能还是要盘问你们的。毕竟你们是这里少数的几个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