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走水一事,陛下交与大哥处理,莫非是想借此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也是难为陛下如此费心设这个局了。
唐乐渝略懂朝政,知晓调查的事情不好做,她蹙眉道:“那大哥可要小心,一切安全为上。”
“嗯。”
兄妹三人闲聊了几句,便有下人在外道:“大少爷,相爷让您去书房。”
唐知空微作思虑,起身,揉了揉唐乐渝的脑袋,道:“好好照顾你二哥。”
说完,出了院子。
待人走后,唐黎书趴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一天两天的就没个消停事,有些人非得出来蹦哒蹦哒。”
家中爹爹兄长皆是朝堂臣子,耳濡目染之下,当今朝局唐乐渝也能摸个七七八八。著作局身为皇室要地,书籍宗卷,重兵把守,且天又是腊月寒冬,如此要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故走水,不说其中有鬼那才是假的。
只是,唐乐渝却不能为哥哥们分忧。
她蹲下身,趴在床边歪头瞧他,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唐黎书郁闷的脸,眸底清澈如雪,轻声问道:“二哥,你是不是特别疼?”
唐黎书一愣,后释然一笑。
“有酥酥在,二哥怎么会疼。”
唐知空比唐黎书年长两岁,而唐黎书却比唐乐渝年长六岁。对于这个妹妹他们是打心底的宠爱,疼着宠着护着,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一切捧来给她。
唐乐渝轻垂眼眸,羽睫微颤,委屈道:“可是我帮不了哥哥们的忙。”
边说着,她将谢衍交给她的伤药塞到唐黎书手里,道:“殿下带给二哥的药,说是陛下给的。”
唐黎书接过药,放在一旁,他看着自家傻妹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嘀咕些什么。随后勉强支起身,摸了摸唐乐渝的脑袋,笑道:“那,酥酥帮二哥做一件事好不好?”
“嗯?”
“书架上,正数第三个,左数第五个,花瓶里面有卷锦书。还有,酥酥再帮二哥将笔墨纸砚拿来,二哥要写信。”
唐乐渝不疑有他,将东西都拿来放到一旁。
唐黎书要什么,她便拿什么。
待书信写好,唐黎书将书信塞到信封,同花瓶内拿出的锦书一并交到了唐乐渝书上,道:“酥酥,明日寻个时辰,把这些交给摄政王。”
谢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