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公子一笑,心悦提议,“我看着这湖景不错,可想去船尾陪我吹吹风?”
“也好,此处人多倒不如船尾赏景来得清静。”我欣然点头,去船尾赏景倒不失为一个两人独处的好机会。
“你们要去何处?”一旁的顾槿之见我两起身,好奇问道。
公子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似的张口就来,似乎不想顾槿之同行。“这船头着实晃的慌,闹得我心里有些不适,我和昭儿便想着去里屋歇歇,顾兄可要一起?”
“算了算了,听着甚是无趣,我还是留在此处等你们回来吧。”顾槿之听闻失了兴致,挥挥手,与我们作别。
遣去珠儿,转眼船尾便只剩了我与公子二人。
“昨天休息的还好吗?今日过来游船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公子靠在船沿上看我,开口竟又是关心我的话。
“还好吧,以前就算在鸿春苑,再辛苦也能挺下来,这点小伤,公子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一笑,从袖口里掏出公子给我的药,“再说了,不是还有这个嘛?回去擦几天应该就能见好了。”
公子抿嘴垂眸一笑,温柔道,“以后受伤了,委屈了也要同我讲,记住了吗?”
“嗯。”我欣然应下。公子如此说,我自然是再欢喜不过的,于是想也没想便点了头。
“对了,昭儿,”公子突然好奇问,“刚刚你唱的那首曲子,是你自己作的吗?”
“公子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我感叹的叹了口气,笑道,“以前还在鸿春苑的时候,有一位叫筱筱的姐姐,年轻时那也是京城里红极一时的人物,只可惜错付了人,怀了那人的孩子,却没得的个名分,那人……甚至都不愿帮她赎身,留的她一人在苑里,整日里流言蜚语的,慢慢就如同昨日黄花一般,再也没能红起来。这首“恒诺”便是她年轻时所作。筱筱姐姐人很好,见我打小就做了苦役,心疼我,照顾我,还认我做了妹妹,教我读书,写字,唱曲,弹琴……只是,好人总是不长命,因为长时间郁郁寡欢,年纪不大,去年便已撒手人寰了。”
“抱歉。”公子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愧意。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筱筱姐姐人那么好,想来再入轮回,下一世应该能投个好胎。”我浅笑着摇摇头,郑重看着公子,“公子,你知道吗?我这一生遇到过两个贵人。一个是筱筱姐姐,而另一个,便是你。”
湖风抚摸过脸颊,我竟觉得有一丝微微发烫,可能是害羞吧,这样的话,对于女子来说,在人前说出口总是有些大胆的。
公子闻言,倒也不说话,笑着沉默看我,眼里像是欣喜,也像是有着安然。
“公子,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对我这么好。”不但关心我的安危,还对我的日常生活事事俱到,无微不至,我甚至不禁感叹自己上辈子不知是修了什么福分,才能得来今世与公子相见。
“倒也不是个白眼狼,终于知道我对你好了,”公子感慨了一声,看向天边,“前些日子,我看你同别人笑笑闹闹的样子,还以为你个小傻子根本就不曾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呢。”
“我……”
“文笙哥哥。”我尚未回答完,便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两。
她怎么来了?
“凌雪?有什么事么?”公子一收慵懒之姿态,循声问凌雪。
凌雪这次竟没带什么丫鬟同行,见公子问她,之身走近了些,瞟了我一眼,像是有些委屈似的对公子道,“文笙哥哥,我能不能同你单独说几句话?”
公子闻言看向我,看起来竟是征求我的意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