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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明后借剑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昨日多和父亲聊了几句的赵既白终于是和父亲挤在了这张破床上。

赵介休破天荒的与赵既白同一时起床,此时山中的几户传来零零落落的几声鸡鸣,赵介休提着昨日装酒的矿泉水瓶,至今未动一口。这才倒出半股酒水倒到那用的发黄的,缺口的碗中。喝了半口,咂咂嘴说道:“今个儿,你跟着我去取件物件,我也不多费口水,你去大叔家先胀胀肚子,你小子不挨饿,记得吃饱。”又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啊!早上喝,伤身。

乡村吃饭时很特别,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有些人家没有露台,所以经常夹着一小部分菜放在碗里,再拿上一张竹子编成的有靠背的椅子,到邻居的露台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远处一座座绿色的小山坡,镶嵌着一块块绿色的农田,还感受着和煦的微风,心里舒畅极了。如果碗里的菜吃完了,就会到别人餐桌上,夹一些菜,再聊聊天,之后再慢慢悠悠地走到露台上,天高地阔地吃起来

足足有两个时辰,这少年啊,是真听话,这一顿吃了人家三顿的量,人家也没有吝啬,反而是你吃的越多他们越高兴。少年一边上下抚摸着肚子,又三脚并做两脚,向自家房子赶去。这乡间的路就是难走,赵既白跑的快,摔的也多。跑到家门时已经是半身泥猴。

正巧,赵介休翘腿坐在门前,端着那小碗饮了口酒,不待这没脸面的儿子开口,便笑着说到:“不急,你吃饱了,我也得喝好。”赵既白眼里露出一丝异色,感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老头子也会笑?赵既白就这样站在门前,期待着过会要取的物件,便就背着手,眼巴巴的盼着自己父亲的赶快喝完。

眼看着,碗里的酒已经见底,赵既白不急待的开口喊到:“该去取东西了,给我来点保命的物件就好”赵既白猜测这是临行前送挂呢!“你又看见了?“老人抬起头微微的笑到。看着眼前空无滴酒的碗,和身前这外人看起来慈祥,但自己深感诡异的笑容。虽然“上人”这条路是自己父亲引导的,但相处了多年却不见父亲的上人之处,觉得父亲只是懂得“上人圈”八卦的普通人,便心想你这糟老头还给我这位“上人耍把式”

少年便斩钉截铁的回答:“的确没有酒了,您人老了眼力不行就别考验您这苦命儿子了。”“是吗?”老人是笑非笑,似乎赵既白已入圈套,赵既白暗道不好。老人收敛杂念,面朝少年,五指有力的抓住破碗碗底,使得破碗微微倾斜,弧度几乎不见。

少年觉得自己等的久了,也不见有丝毫动静,就在少年耐心耗尽的前一刹。

丝丝酒香就缓缓从碗里飘出来,再观这破碗,从碗底漫出水光,竟是那黄酒,不知过了几息,酒满满当当的正好一碗时,不再升腾了。此时无声胜有声,赵既白差点惊呼这魔术高超,惊愕的定在原地,“咕嘟咕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赵既白声响的喝了几大口,在儿子面前露了一手,心中直呼过瘾。此刻赵既白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头,说道:“您这碗,真好!”

之后便再无言语,良久,赵既白才表现出不赖烦,在赵介休面前来回渡步。赵既白眉毛一抬,又笑着说到:“喝完这碗就走。”赵既白不禁咂舌,您这前前后后喝了几大碗,那次不是快喝完时酒莫名其妙涨起来。

时至正午,赵介休竟冷不丁点的喊到:“走了,小子”正打盹的赵既白受到这么一丝惊吓,差点惊倒在地。回过神时,老人已经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了一道虚影。他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气机翻涌,裤腿气鼓鼓,似炸裂。“澎”的一声消失在这破败屋子前,只在这天地之间留下两条乳白色的云浪,三五分钟才开始消散。这番景象,恰好被那大叔家的李平安看见,就朝着赵既白家曲背跪拜“神仙来了,神仙走了”其实啊,这傻小子,哪里知道神仙是什么啊!

龙首岩拔地千尺,危峰兀立,怪石磷峋,一块巨崖直立,另一块横断其上,直插天池山腰,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

一条瀑布直窜而下,那瀑布之后尽然有一石洞,银光闪闪。此时正见一老一少身影立身其中,一个挺拔,一个塌腰。“我说您老不怕闪着腰啊,跑这么快”少年大口吸着气,面红耳赤,上句不接下句点说道。

老人眼神迷离,满是沧桑。答非所问,背负手,向着洞内喊到:“借你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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