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
黄昏。
楠木门虚掩着,苏泠站在门外的过道上,透过门缝,只能看见床的一角,一男一女交叠在一起,缠缠绵绵。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难以跳动,无法呼吸,强忍着流泪的欲望,甚至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
这就是不断推迟婚礼日期的真正理由?!
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和自己父亲最爱的女人?这种狗血的剧情,自己还是主角?被这对狗男女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
“苏泠你当初真是瞎了眼。”她忍不住在心里笑骂自己。
身子忍不住犯冷,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响,门被里面的人拉开,刘殇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西装领扣,抬眼时看见了苏泠。
“苏泠?”
刘殇一惊,往房里面看了一眼,床上还坐着个人,那是苏泠的继母,盛芳华。
比苏泠大一轮,但是保养的很好,嫁给苏家后,往那脸上不只砸了多少钱,废了多少功夫,才成就了她现在这一张用来魅惑众生的脸蛋。
苏泠会来,是她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盛芳华与刘殇对上眼神,微微点头,使了个眼色。刘殇表示收到。
“盛芳华是么?”
“是”
“真没想到你口味会这么重。”
“与你无关。”刘殇神色开始有了鄙夷,说话的语气也没了之前的温柔,变得毫无人情味儿。
苏泠举起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是显示着电话未挂断界面的截屏,时间是刚刚,还有一段录音材料,刘殇愣了一下,大意了。
“一边做着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边在我们父女两面前上演着家庭和睦?刘殇啊刘殇,你是怎么想的?”
“呵。”苏泠打算就到此为止了,去找父亲,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让他把婚离了,也把自己和刘家的婚礼取消了。
“来了就别走了,留下来玩玩呗,那么快的离开这?急着去告状吗?”
“录了音又怎么样?前提是你能把它送到你爸手里去。”
盛芳华坐在床沿上,丝毫没有被捉了奸之后的惊慌。
“你想怎么样。”苏泠感觉不妙。盛芳华城府深她是知道的,毕竟她的招数每一次都不重样。
“看来还是我高估了你,这么干脆就这么跑了来,就你?花瓶罢了,也配跟我争继承权。”盛芳华理了理衣角的褶皱,从房间里走出来。
“唉,要怪,就怪你爸身子虚,满足不了我。”
啪啪。
拍了两下手,走廊的角落里走出来几个人,苏泠觉得眼熟,这不就是街坊里那几个经常欺负她的那几个混混吗。
“盛芳华!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父亲?!”
盛芳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啧,你还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白兔啊,姐姐我今个心情好,赏你们了,好好享受,人家可还是个雏呢,哈哈哈——”
一旁的小混混个个摩拳擦掌,苏泠仓皇的退了几步,看着两人长扬而去的背影。
“还是个美人胚子嘞。”
“带回去给其他弟兄瞧瞧?”
“你傻啊!带回去了,人还能是我们的吗?”
他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聊着,苏泠想逃,她正想着怎么逃才不会被追上,这个时间段过境公路空无一人,连辆车都难找,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一股乙醚的味道入了她的鼻孔,紧接着来的,就是眼前的一片漆黑。
苏泠再次醒来时不只过了多久,她茫然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自己周围的处境,像是一间废弃的杂物室,破旧的窗子上钉死了几个木板。只给她留了一丝可怜的光亮。
她对这种黑暗和密闭空间从来都没有抵抗力,勉强撑起身子,用力推了两下木门,发现外面被一条两指宽的铁链栓住了。
看着紧锁的门苏泠一点办法也没有,忽听到门外一阵响动。
“你们说这次盛小姐给我们的是个雏儿?”
“是的,头儿。”
“那就把她拿去交差吧。”
“这……”
“怎么了?这上流社会的人点名要的,说了干净的就好,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就兜着!开门!送到大厅去!”
“是,是。”
随后的是哗啦啦的铁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