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霸王硬上钩
“这个我听过…原来那位婆婆就是孟婆”惜儿恍然大晤！
她们走了过去一会就来到最前面。
“喂…你们两个女鬼，怎么插队？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一男鬼看到有人超越了他，心里不大高兴，他都站了很久了。要是今天的汤分完了，他有得等到明天从新排队。
悠然和惜儿看着说话的这个鬼。
“排你的队，我们不跟你抢。我们又不是来投胎的！”悠然本就脾气不好，这不被鬼这么一激，也发起飑来。
“婆婆我帮你！”惜儿走过去帮个孟婆拿碗。
孟婆看着这位水灵的姑娘。又看了看悠然…原来是这小妮子带过来的。她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悠然走了过来，维持着秩序。
“都排好队，不要挤…”
这婆婆每天都要盛那么多碗的汤，真的好辛苦。
不知不觉，大锅里的汤已经见了底。而排队的鬼还有不少。这个时候孟婆发话了。
“今天到此为止，各位明天请赶早！”
“哎…又得排到明天！”
“哎”女鬼摇了摇头，无奈…谁叫她们是鬼得听从命令呢！
一阵哀怨声过后，大家都散了去。
“悠然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老婆子！”孟婆边收碗边问着。
悠然走了过来，笑着说：“今天这不救了以前的故人，这不就带到你这来，帮你忙忙！”
孟婆点了点头。
“姑娘不用收了，就放这吧，一会我的仆人会来收，来。到亭子里来喝喝茶，你们也辛苦了！”孟婆招待着悠然和惜儿来到了亭子，并命令仆人上点心上茶。
“婆婆啊，你得记得我们帮你的忙啊，他日我们要是去投胎做人了，还得请你帮帮忙呢！”悠然不怀好意的说着。
孟婆就知道这丫头鬼精灵。谁让她是月老的…哎…这月老也真是的，叫她在这好好照顾她。也不知道是她的福气还是她的霉运。
“怎么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说这些了，婆婆每次我问你，你以前的故事，你为什么都摇头叹气的，跟我们说说吧，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悠然也只是想挖挖小道消息，回去好跟色姐妹们谈谈天说说地。
孟婆的故事让惜儿也很好奇。但是她也不想勉强别人说自己不开心，不愿意说的事情。
“婆婆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说！”
只见悠然用脚踢了一下惜儿。这不惜儿闭上嘴巴了。她是不是破坏她什么计划了？
孟婆唉声叹气的。
“跟你们说也没什么，这可是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孟婆回忆着一小小心被鲜花的刺刺到了，鲜红的血既刻流了出来；女的见了很心痛的拿起他的手，不经意的流下一滴眼泪，却从时男的手上的那一滴血同时掉下，分别掉在那两朵鲜花中……
他们都是佛教徒；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他们微笑和分开了；男的走向天上；女的走下地底！再回来她和她都有了更好的名字。男的把名字变为：月老，他希望女的不要记得他，他的工作却是让一对对人们记得彼此；用他手中的那一条小小的红线；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条条小小的红线其实是他的的一滴滴鲜红的血。女的把名字变为：孟婆，她希望男的忘记她，而她的工作比较幸运是熬汤，就是俗称的“孟婆汤”用她的一碗碗我的“孟婆汤”让一对对的的人忘记彼此，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碗碗“孟婆汤”其实是她的一滴滴的眼泪……
当爱人和情人在一起时，造就了爱情。爱情一定要有鲜花，所以那两朵花都是，虽然他们离开后开出来花的花一朵是红色一朵是白色，红颜代表热情的爱人，白色代表温柔的情人；但它们有一个一样的名字——玫瑰花。
我娘家姓孟，一生没有嫁人，故而没有夫家姓。孟婆的名字已经被所有人的都忘记了，包括她自己。那年代的名儿，男的大都是刚、勇、强、富什么的，女的就顺了花季，杏、莲、梅、桃、春，这样想来，孟婆也就不计较她曾经的名字是什么了。
我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煲得一手好汤，远近闻名，喝过她的汤的人都纷纷赞不绝口，说这汤敢称天下第一汤。名声传远了，连皇帝也要喝我煲得汤了，喝了一次后不过瘾，竟生了要将我留在宫中只为他一人煲汤的念头。我没有念过书，但也懂得“伴君如伴虎”“自由可贵”的道理，所以委婉推却不成后，说出宁死不从的话来。皇帝一生气，我归了西。据说，我遇害的那天，六月天里雪纷纷扬扬，下到半夜没停。
死后我到了阴间后，阎王念我一生勤恳、乐于助人，再加之为屈死，又想到阴间每每来了魂魄还阳后大都还记得上辈子的事儿，这样凡间便乱了套，一会儿出个奇人，一会儿来个怪道。故派我在奈何桥畔开个店，招牌就用“孟婆汤”，过了桥的人必先喝一碗孟婆的汤方可继续前行。阎王退下所有随从，对我说：此汤是一定要喝的，如若有人没喝，必会造成人间大乱。这罪，可不是一般的轻了。孟婆念着阎王错爱，谨遵王讯。阎王又给了我一小包药粉，感概一声，说道：凡人都有几世几辈的轮回，上辈子的恩怨喜悲不能带到下辈子，你把这忘忧粉放到汤里，喝过的人就会忘记从前的一切。我唯唯而诺，退下了。
奈何桥畔生意很好，每日络绎不绝。从桥这边过去的，都是阴差到阳界去抓人或办事。从桥那边过来的，都是阳寿已尽，来阴间报道的。在阳间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我的汤煲得很好也都知道我屈死的事情，虽讶异着孟婆将店搬到了奈何桥畔，却也没有多问，过得桥来坐下歇脚时喝上一碗，然后前行。
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日里煲汤。原料还是最先那一锅里的，往后汤少了添水便是。偶尔人少时，我也会感叹一番，忘记过去究竟是好还是坏，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汤孟婆从没自己喝过一口。
几千年的光阴水流一般过去，我还是每日里煲汤，闲下里想想几千年前的事儿。毕竟上了年纪，我记性有些差了，虽然谨记阎王的叮嘱，但难免会有疏忽。没有喝孟婆汤的人再投到阳间，便传开人死到阴间必先喝孟婆汤，忘记前世一切的消息。这以后，再有人从奈何桥上来，虽大部分人都自愿喝汤，却也有个别宁死不喝的了“。回忆着过去的种种，孟婆伤心难过着样子好生让人心疼，替她不值。
只见她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又娓娓道来。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阳间的中秋节，我坐在奈何桥上看月亮。银盘儿似的月亮饱满明亮，映得桥下的水都格外的清粼。我正手执阴间发的月饼，素馅儿，一口一口细细品味着时，隐约着从桥那头走来一个女子。年轻女子二八年华，生的杏眼粉腮，甚是美丽。此刻，那女子摇摇晃晃地走上桥，眼中含着泪水，路过我也没搭理，阴差押她坐在我的店中。轻叹一口气，盛了一碗汤放在姑娘面前。姑娘杏目瞪圆，两行清泪扑愣愣滑下面庞。”孟婆婆，我实在不能喝这个汤啊。“姑娘开口。我没有言语。”婆婆。“姑娘咚地跪下：”我与李郎情意真切，立下生死誓约。今日她娘嫌我家贫困，栽赃于我，我唯一死表明清白，临死前李郎赶到，我答应他投胎后再去与他续缘。婆婆，我真的不能忘记从前啊。“说完，泪如雨下。我眼角也湿润了，她一生没有婚配，羡慕那些有情有义的小儿女家。此刻，我真是为难呀。不喝，阎王会怪罪于她，再说阴差在旁，她孟婆也没法变通。喝吧，这小儿女已是阴阳两隔，若能投生重逢自是最好不过了。想至此，我心里这个悔呀，早知当初不熬这个汤，让自己也跟着痛苦。阴差一把拎起哭倒在地的女子，二话没说，一人撬开她的嘴，另一个提碗灌下。孟婆还没来及阻止，一碗孟婆汤生生地灌进女子的口中。再看姑娘，此时两眼发直，泪痕还在脸上，口中喃喃地唤着李郎。一直让我。
这件事一直让我揪心了好一阵子，情绪也低落许多。这一日，阴差又带来一个壮汉，身上脸上全是血。我暗自吃惊，盛汤放在他面前。壮汉大手一挥，说道：他奶奶的，这汤俺不喝。瓷碗打碎在地，汤水也洒光。阴差上前按住壮汉，斥道：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壮汉起身挣扎，与阴差打成一团，桌椅全成了他们打斗的工具，砸碎的砸碎，摔坏的摔坏。孟婆站在一边，没有害怕，没有慌张，经过这几千年，我早就处惊不变了。壮汉总是受过伤的，很快处于下风，被阴差擒住。奶奶的，老子不喝，老子要记住血海深仇，老子还要报仇！壮汉大声呼喝，挣扎片刻，瘫软下来。静静的，我收拾着打翻的器具。隐约地听到极压抑的哭声，细细传来。再看壮汉，泪流满面，自古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不流泪。这壮汉哭的如此伤心，比女人的哭更惊人心魄。我一把拉起壮汉，轻轻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罢了，罢了……壮汉恸声说：你有所不知，那狗官为占我妻，乘我不在家时杀我爹娘，毁我娘子，我娘子自杀后，狗官还要将我置于死地，可怜我那刚三个月的孩儿啊，还没出生就与她娘同归。孟婆闻言大惊，继而悲怒万分，这可恶的狗官下得阴间必是要遭剐刑的。壮汉还是将孟婆汤喝了，喝之前他跪下冲着前方磕了三个响头，喃喃道：爹娘，娘子，对不起……
我一日比一日不能忍受这份差事了。她一闭眼就看到冤屈的眼神，看到无奈的眸子，听到悲戚的哭声，听到哀哀的求恳。我想，原来以为人间最是愁苦多，到了阴间应该清静应该无嗔了。想不到，死后依然魂魄忧怨，这人间的恶人造了多少孽呀。我又开始怪自己，逼着相知相许的有情人下辈子各分东西，逼着身负血债的人无法清洗，逼着没尽忠孝的孩子重生后仍未尽孝，逼着恶人从恶后仍不思悔改。
阎王观察着孟婆的变化，一****将我招了去。我跪倒在地，肯求阎王不要再让我做这个孟婆汤。阎王没吭声，闭目沉思。半晌缓缓说道：孟婆，你在阴间已有几千年，你应该知道我们对待魂魄是不应该带有人间感情的。人间的一切都随他们来到阴间而不复存在了，喝下孟婆汤，他们就等于再世为人，空白一片。这没有什么不好呀。我低声说道：阎王说的道理，我孟婆虽未读过书但也明白。只是，确有不该忘前世的例外。我一生没有婚配，不晓得人世间的爱情，却也懂得恩情。倘若全都忘记，是否有些残忍呢。阎王摇头，再摇头。沉声说：孟婆，这是阴间的规定。没法变通，只能如此。我沉默片刻，仿佛做了一个决定，她抬头望向阎王，说道：那好，我也和他们一样，喝孟婆汤。阎王大惊失色，质问我：你知道，你喝了孟婆汤会有什么下场吗？我摇头。会变成一个什么记忆什么思想都没有的人，也不能再投胎转世。阎王拍拍座椅的扶手，吁出一口气，又说：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眼中渐渐浮上泪水，几千年堆积的泪水，顺着我的脸缓缓滑下：像现在这样观人痛苦，莫如我就做个痴呆。我，决定了。说罢，转身离去。
这天晚上，异常的安静，没有人来喝孟婆汤。我打开窗，迎一地月光洒在店内，银白色混着河边垂柳的阴影，让店里的气氛安谧和详。我就着月光在河边洗发，映着河水将缠了几千年的银丝一根根梳理整齐，盘向脑后，再插上一支钗。换上干净的外衣，当胸围了一块暗色的围裙。这是她做姑娘时的打扮。一切妥当，我舀了一碗孟婆汤。汤色纯净，香气四溢。孟婆凝神看了片刻，微笑着自语：这是我孟婆煲了几千年的汤呀。说罢，一仰脖，汤被喝光。确是好汤，香而不腻，浓而不稠，闻之提神，饮之余味。
从此后，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也不再知道任何事情。我只是每日里在奈何桥畔煲汤，休息时凝目望着桥下的流水。阴差悄悄议论我是不是真喝了自己的煲的汤，怎么好像不是痴呆的样子呢？“
听完婆婆的故事惜儿有一点不明白！
“为何婆婆现在能将故事的原委一一说来？如果您真的喝了你自己熬制的汤应该不记得这些事情了呀？”
“这就是一开始这悠然丫头问我，我不想说的原因，这些事情都是后来我的仆人告诉我的，她们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那****问起，她们便告诉了我！”哎…当日她听了自己的故事，也是心里说不出的那种感觉。每天她都痴呆着熬汤，多少年来，也没有几个可以说话的人。
原来这孟婆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说，原来上次问她，她是不记得了！悠然真的后悔当日问起，让她经历了一次自己的痛楚。
惜儿见婆婆这般难过伤心，就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
而孟婆也喜欢这个贴心的丫头。
一番安慰之后，悠然就带着惜儿回到了冥界，这不和孟婆搞好了关系，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改造这个叶若惜，像她这般柔弱是注定是吃亏的对象。她得带她回去让那一群色姐妹们一起好好改造改造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