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真人道:“酒应该的这样喝的。”说着,酒壶直接塞进吴天良嘴里,一手掐住下巴,酒壶一扬,一大壶酒几乎全部进肚。
吴天良猛咳了几声,脸已被涨的通红,半响才缓过气起来,怒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如此轻贱于我?”一手抓起桌上的宝剑,拔剑便刺。
故弄真人不慌不忙,待宝剑近身之时,故弄真人手指轻轻在剑刃上一弹,宝剑段为几段。
吴天良猛人一惊,暗自想道:“我这宝剑虽不是什么出名神器,但毕竟也是精铁所铸,竟被他弹指化去,也不知道这不起眼的老者到底是什么来历。”诧愕道:“你到底是谁?”
故弄真人道:“仅有这点能耐,还来作恶?”
吴天良怒道:“真是欺人太甚。”说着白衣簌簌,无风自鼓,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体内而发。震得桌椅爆裂,杯盘狼藉。
故弄真人不惧反笑,道:“呵呵···不成想你这霸痞流氓还有几分血气。不过你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我。”
显然故弄真人也不像跟他又太多废话,猛地出手,一道青光闪过,宛似利剑,当胸而过,一股血柱从背后喷出。
五刀也好,十刀也罢,最终化成致命一剑。
吴天良眼目瞪裂,愤怒而死。
这个横行已久的霸痞恶徒,终归是没有落个好下场,甚至都不知死在了谁的手里。
客栈之内,一阵哗然。
被恶霸欺压了许久的庶民,终于见其有了应有的报应,大家都拍手称快。
被抢的女子哪里见过这等凶杀场面,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这时见吴天良已死,跪倒在地,对故弄真人千恩万谢。
故弄真人扶起,待看清女子后,惊讶道:“怎么又是你?”
刚才是由于背对,看不到容貌,先看清,这女子肌肤白皙,品貌端庄。虽是满脸泪痕,但也难掩娇美。
女子楚楚可怜,再次悲泣起来。
故弄真人道:“我前几日才从花帝子手中把你救下,你怎又落入这个淫贼之手的?”
女子哭诉道:“前几日被仙长救下,让我回家。可我刚到家,就遇道了这个贼人,又被他掳来。”
故弄真人咋舌,叹道:“真是红颜祸水啊!——几日之内,竟连遭两次桃花劫。”
女子哭泣不答。
故弄真人道:“想是你命犯桃花,如今贼子已死,你可以回家了。”
一说到回家,女子哭泣更甚。
故弄真人微嗔道:“让你回家,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女子悲诉道:“我已经没有家了···”
故弄真人也是一个心软之人,听她这样一说,言语也和气了许多,问道:“别哭!别哭!慢慢说!”
女子也是福至心灵,“噗通”跪倒在地,求拜道:“承蒙仙长两次搭救。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这个世上已再无牵挂。恳请仙长收留,小女子愿追随在仙长身边报答救命之恩。”
故弄真人断然回绝道:“不行!不行!我一生散漫,从未收过任何弟子。再者你又是女儿之身,带在身边极是不便。”
女子道:“如今我已是孤苦一人,若是仙长不收,在此乱世我也绝难活命。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救我。”说着说着竟起了埋怨之意。
故弄真人微嗔道:“你这小丫头,真是蛮横不讲理。我两次好心救你,现在你竟埋怨起来。”
女子道:“你若不收我,就是救我百次又有何用?我到不如死了算了。”她说着竟真往桌子上撞。
故弄真人脾气古怪,但对这种事,显得有些束手无策,慌张道:“你停下···快停下···我···”
女子停下,楚楚道:“仙长肯收我了?”
故弄真人辩解道:“我只是让你停下,可没说要收你。”
女子哭哭啼啼又向桌子撞去。
故弄真人被她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道:“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
女子这次破涕为笑,磕头道:“弟子拜见师傅。”
故弄真人一摆手道:“几日之内,我连救你两次,算来咱们也颇是有缘。看你这丫头机灵聪慧,根骨资质也是不错,也是一个修道的好坯子。不过我真是不能做你师傅···”
女子先时听得欢喜,不过听到后面大感失望。
故弄真人也看出她的变化,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要太失望,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弟子,但我可以答应你,我帮你找个师傅。以你这聪明机灵,想是找个师傅也不难。”
女子欢喜,暗自想道:“仙长虽没收我,但只要答应帮我寻个师傅,以仙长的发力,寻的师傅肯定也不会若。不管咋样,总归是有了靠山,也比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活在这个世上好。”
想到此处,女子依然是跪谢道:“感谢仙长的大恩大德。”
故弄真人道:“你也先不必谢我,我只是帮你找师傅。这修道之路不同寻常,造诣深浅全凭自己造化;投在谁的门下,也全凭机缘。都强求的不得。”
女子道:“感谢仙长指点,晚辈谨记便是。若真是无此福缘,庸碌一生,自是我没有这个福分,也怨不得仙长。”
故弄真人满意的点点头。
问道:“你叫什么来?”
“穆彩烟。”
故弄真人夸赞道:“名字略带仙气,到也是我辈中人。”
穆彩烟磕头再谢,感念恩德。
一切都已归于平静。
故弄真人打着哈欠,长长地身个懒腰,道:“一顿饭除去了一个霸痞,还又救了一人。——这顿饭也值了。今天天色已晚,都休息吧!”
故弄真人叫过店家,给足了银两,另他代行安排,将吴天良葬了。
店家见吴天良已死,彻底放宽了心,高兴道:“这等琐事就是不用客官安排,小得出钱都愿意。想来这么多年,来小店吃饭,他哪次给过钱,就是白吃白喝的钱,也够葬他百八十回了。”
恶事做尽,至死也得不到半点同情。
一夜无话,所有人都各怀心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