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你呢?你也有在守的秘密是不是?”
林小锦看见宋子钰喝酒喝的勤快。
自己忍不住捧着小酒坛子,抿了一小口酒。
好辣!不过...辣完以后还有点甜和些许的清香,好奇怪的感受。
“我一个闲散的侍卫,哪里有什么秘密~”
宋子钰嘴角上扬,浅浅的一笑,仰头喝着酒,目光微微闪烁。
“哼,我才不信勒!你又不会撒谎,一撒谎就眼神乱飘~不过二表哥,你以前跟在太子身边,宫变的事一定知道吧?太子原本就会继位,为什么要宫变啊?”
林小锦柳叶眉毛弯弯,神情疑惑。
宋子钰闻言脸色微变,扭过头去默不作声。
他抬眸望向空中那一轮浅浅的弯月,月光的清辉朦胧而苍凉。
“二表哥!你别装听不见啊!”
“小锦,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知道多了又没好处。”
“我不知道心里不舒服,我就想知道!你说嘛,我保证不说出去就是!”
林小锦举起手指做发誓状,一副信誓旦旦的恳切模样。
“这事说来复杂。”宋子钰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年祈王迁出皇城以后,太子的地位空前的稳固。”
“所有人原以为格局已定,众人却没料到独立出去的祈王读书格外刻苦,每每皇子中试考都拔得头筹,时日久了,朝廷中便有流言,认为储君之位应该立贤不立长。”
林小锦蹙眉问了句:“那陛下怎么说啊?”
“陛下听见流言既不制止,也不宣扬。这样的论调在朝堂中,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待祈王年满十八时,其门下所拜的武将及官员竟多达半个朝堂,对于皇子来说,这样的势力是极为罕见的。众人都认为,祈王礼贤下士,谦虚谨慎又极具才华。太子虽然出生正统,可性子柔和,皇位之争鹿死谁手,很难说。”
宋子钰手掌来回把玩着酒坛子,边整理思绪边往下说。林小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在以前祈王还是很有声望的。
“后来先太祖患了病,身体渐衰,立储的争议越来越大,每日朝堂上吵得如同沸水一般,绝大多数朝臣主张废太子改立祈王。先太祖思量过后,决意于朝堂中公开召开“国策之论”,由太子和祈王分明发表主张,朝臣表决以见高下。”
林小锦无比关心的问了句:“后来呢?谁赢了?”
“当天朝廷辩论时,祈王一改往日温润,锋芒必显。他在朝廷吏治,钱财民生,边疆驻将甚至与南溪国,北冥国盟国建交等问题上,都提出了深远的策略,获得了满堂喝彩。而太子则固守眼下国策,未做延伸,对比之下,显得平平无奇。”
宋子钰将手中的酒坛往脚边一放,叹了口气。
林小锦听完后,心下诧异。
她原本以为萧祈夜只是擅于谋划,竟不知道是如此的厉害。
以她来看,当时的祈王确实是有资格登上帝位的。没想到眼下祈王是这副光景,免不了心里会有怨恨之情。
宋子钰看向林小锦接着说:“最终朝臣一边倒,祈王大获全胜。这动摇了陛下的立储决心,不久后,宫中传出要废太子改立祈王的消息。
“要知道,这个消息对太子而言,是不能接受的。自古成王败寇,输的那个人可是会死的。”
宋子钰眉头紧锁,似乎回忆起当年那一段艰难而黑暗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