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感受到裸露的脸庞传来的灼热感以及眼帘外剧烈的光影，李牧的意识回到了身体之上。
光怪陆离空荡沉寂的梦境迅速破碎，李牧只觉得此时脑袋抽痛异样。
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
嘶……迷迷糊糊间李牧想要坐起，却发现双脚不听使唤，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右手接触到地面，传来一阵锥心的痛。
疼痛入脑，倒是刺激得李牧清醒了许多。
我没死？真实的触感和痛感让李牧很是开心。
从那么高的桥面摔入进水中我竟然没死？
李牧还是有一点难以置信。
尝试着想要睁眼，可是眼睛才艰难的睁开一条细缝，一阵强光便穿过睫毛照射在瞳孔之上，白茫茫的耀目无比。
李牧赶紧侧头避让，周围的景色便闯进李牧脑海。
李牧此时正躺在宽阔的滩涂地中，滩涂地上满是河水长时间冲刷出来的细沙，柔软细腻。几根不知道已经枯死了多久的木桩静静的插在李牧不远处的沙堆里。
站立得笔直，就像是在守卫一般分布在滩涂各处。
脚下就是一条宽阔大河，大河两岸水流迟缓的水面结满了浮冰。
远处一条巨大的山脉伫立在天际线处，山腰之上被大量的白雪覆盖。
几只苍鹰在李牧头顶处不断盘旋，偶尔发出一阵悠长的嘶鸣，看来已是等待李牧“死去”多时。
果然没死。
看着远山进景，李牧知道了此时自己依旧处在大夏国的西南高原之上，心里暗自庆幸。劫后余生的快感袭来。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回复了些许力气，李牧尝试着慢慢的坐了起来。
随即不由得哑然失笑。
怪不得双腿使不上力，原来是被冻在河边的浮冰当中。
使劲将双腿从浮冰中拔出，虽然是很简单的动作，李牧却感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随后哆嗦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检查着身体情况。
放在外衣兜内的手机早已不知所踪，不过还好钱包放在羽绒服的内兜中倒是没有丢失。
心口处有股撕裂的痛感，暂时不知道内伤是否严重，伤在哪里。不过暂时呼吸顺畅，应该无大碍。
裸露在外的右手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割裂伤，估计是河中暗石所致。伤口被河水浸泡过度，边缘处微微泛白。沾满了细沙已经止血结痂。
只是手掌出有一处外伤，倒是让李牧松了一口气。
然后不断的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腿部快速摩擦起来，依靠摩擦产生的热量给双腿驱寒。
退步逐渐的开始恢复知觉，李牧却又感觉一阵巨大的饥饿感传来，小腹处咕噜直响。
可是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外哪有食物充饥。
休息了一会儿，李牧起身走到河边，忍着强烈的疼痛清洗了右手伤口处的杂物，脱掉外套和毛衣，露出纯棉的内衣，将内衣脱掉一只袖子，左手配合着牙齿，艰难的咬下半截衣袖，随后抽出毛衣上的一节线头，将右手包扎好。
穿好衣服，又灌进一肚子河水，冰凉的河水下肚，饥饿感倒是消失了不少。
看着江河的交汇处不断翻滚的江水，对L市周边熟悉无比的李牧对自己所处位置有了大概了解。
自己目前处于大河北岸，南岸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县城。被宽阔的河谷阻隔，显然去不了。
剩下的就只有顺着河边滩涂地往东走，十几公里外有一座大桥。只要上了桥就能得到支援，不至于饿死在天寒地动当中。
不管了，先上桥再说。
打定主意，李牧裹了裹身上淌水的衣物，冷风透体而入让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呼出一口气，李牧抬腿蹒跚着向东走去。
再不动起来，一会儿太阳一落山，上不了大桥，得不到帮助，肯定会被冻死的。
有了前进的方向，虽然行动起来并不利索，但是至少有了希望。
走了没一会儿，仿佛就像肾上腺素爆发一般，一股热气窜出心窝，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体内的饥饿感和虚弱感顿时消失不少。
虽然李牧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身体状态的变化，让他感觉到精神大振。
半山腰上，一只只牦牛悠然的吃着枯草。
暂时摆脱困境的李牧，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那张恐慌而惊艳的脸庞。
“那个女孩应该无碍了吧。”
“李牧，李牧.....”正低头赶路的李牧，突然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往河道处看去，却看到一辆冲锋舟，正在河道中央掉头往岸边靠拢。
船上有两个穿着黄色救生衣的人，一人驾驶着船，一人站在船上对着他正挥手呐喊。
有救了。
李牧顿时精神大振，朝着河道奔去。
到了河边，冲锋舟早已靠岸等待。
船上两人见李牧过来赶紧上前，一起对着李牧行了个军礼，的人对李牧道：“李先生你好。我叫赵强，他是孙磊。我们是L市消防支队的消防员，已经沿河两岸找你找了三天了。”
此时李牧才知道自己竟然在河水中泡了三天三夜。
不过震惊的却是赵强和孙磊。
坠桥当晚他们就接到市局的电话，要求沿河搜寻一个坠桥的青年男子。一连三天三夜，在大河众多分叉支流中搜寻无果，整个搜救组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谁知道搜救目标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除了衣服有些微微湿润，还冒着雾气。看样子并无大碍。
李牧伸出左手，和两人挨个握手后说道：“谢谢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可能只是比较幸运吧。”
他也没办法和眼前的人解释自己的状态，他自己心里也很疑惑，坠桥时，明明就重伤昏迷，而且肺部还呛了一大口冰水，没想到在河里漂了差不多百公里还幸运的活了下来。
“李先生没事就好，走吧，咱们先回去。”看着李牧包裹着的右手，两人跳上了船，又回身拉过李牧。
上到船上赵强先拿出对讲机对着对讲机汇报了情况，见众人都坐好后驾驶者冲锋舟往拉萨行去。
孙磊取出一件军大衣，递给李牧
“兄弟，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吧，把这件大衣披上吧。”
李牧接过大衣，脱掉毛衣和外套穿好后说道：“谢谢。”
他可不敢给他们说自己现在不冷。
船速很快就提到六七十左右，大风呼呼的在耳边刮过，孙磊也矮了矮身子不再说话。
劫后余生的李牧更是没心情说话，看着自己包裹好的右手，感受着心窝出的阵阵热量陷入沉思。
船行了不到一个小时L市就近在眼前了。
看着两旁的高楼林立，李牧仿佛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岸边此时早就站了一群人等待，隔着老远李牧就发现除了穿着警服的人，竟然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迎接自己的阵仗还不小。李牧有些发怵。
等船靠了岸，李牧在孙磊赵强之后跳下船往堤坝上走去。
待到三人走进，李牧还没开口，一个肩上挂着四角星花的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就率先走上前，一把握住了李牧的左手说道：“欢迎咱们的救人英雄平安归来。”
这时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稍年轻的警察赶紧介绍道：“这是我们市公安局的王启明王政委。”
霍，市局政委，官不小啊。
早已是人精的李牧立马收手，挺直腰身站好“啪”抬起受伤的右手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政委好。”
见到李牧敬礼同为退伍军人的他也回了一礼一脸高兴的说：“果然是部队教育出来的好男儿，能保持军人本色，退伍不褪色。不错，不错。”
然后又看着李牧受伤的手说道：“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谢谢政委关心，一点小伤不碍事。”李牧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没看见旁边摄像师还在摄像啊。这点觉悟李牧还是有的。
“嗯，不错年轻人，既然有伤就先去医院检查包扎一下。顺便交代个任务给你，日报社这边想要对你做一个专题报道，将你舍身救人的英勇事迹宣传出去，还需要你配合完成一下。”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牧虽然嘴上说着乐意，但心里却一万个不乐意。
当初自己因为一些事情独身前往高原，家里本就是比较反对的。
如果再让父母知道了自己为了救人连命都快丢了，两个老人肯定不会再让他出门了。毕竟家里就他一个儿子。
不过此时李牧并不知道的是他救人的那段视频已经被警方放在了网上。
黑夜，豪车，美女，火花四溅，英雄坠桥。这些元素凑在一起，迅速在网络上走红。
缺乏英雄的年代，视频内容迅速在网上掀起一股英雄热。
不过好在警方当时没有找到李牧下落，也就没有公布李牧的个人信息。并且将视频做了模糊处理。
王启明又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带着笑脸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中满意的走了。
等王启明走后，就还剩三个警察在现场陪着他，带他去医院检查。
在去往医院的警车上，李牧狼吞虎咽的吃下警察给他的两个面包，再灌进一瓶牛奶，腹中饥饿感才退去。
随后又在警察的询问中给三位办案民警描述了当时的经过。
李牧也通过警察询问到了自己所救的人叫白暮雪，没受太严重的伤，第二天家人就接回了内地。
都平安无事就好。
李牧心中多少得到了一点安慰。
在医院李牧强烈拒绝了警察要陪同检查身体的要求，把衣物寄放在医院前台，在护士长亲自陪同下，缝合了伤口。
伤口不是太长，只是缝了几针。
随后又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至于医药费检查费嘛，肯定是由公家买单了。
坐在走廊上，护士长早就忙自己的去了，看着来来回回带着口罩忙碌的护士们妖娆的身段，李牧总算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好久没去看小姐姐们上班了啊”李牧心里暗叹道。
以前没事做的时候下班后的李牧总是会带着自己部门的几个饿狼，蹲在手机城厅店门口，看着在附近几个大型的会所上班的小姐姐们。
各个浓妆艳抹，身姿绰约，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李牧拿到检查报告，取了衣物出了医院已是万家灯火。
出了医院李牧首先去买了手机，补了卡。
插卡，开机，激活。
拨出了记忆中能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号码其中一个。
“嘟，嘟。”三声铃响后，电话被接通。对面传来的声音很是嘈杂。
“喂，妈。你在干啥子哦，咋子那么吵哦。”电话一接通，李牧一开口就是纯正的家乡话。
“我在陪你周嬢嬢他们跳舞撒。打电话有啥子事嘛，儿子？”电话那边的声音微微喘着气，不过听语气很是高兴。
“没得啥子事，就是打电话问问，你和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嘛。”
“哎呀，放心吧我们身体好得很，对了儿子你今年啥时候回来哦。我香肠腊肉都已经灌好了哦。”
“大概一月份中旬左右公司放年假了我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们带特产回来。”李牧砸了一下嘴，仿佛闻到了母亲灌好的香肠味道。
“特产就不用买了，你去年带回来的都还没吃完喃。你如果真要逗妈妈我开心就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这比你带啥子回来都高兴。”
还未等李牧接话手机对面又传来老妈急促的声音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周嬢嬢他们喊我了，下次再摆。你各人在外头照顾好自己哈，不用担心我们。来了来了，我幺儿在给我打电话，慌啥子嘛慌。”说着电话就被挂断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李牧无奈的耸了耸肩。
随便的在外面将晚饭解决，然后回到了家中。
回家李牧将衣物扔在洗衣机中，举着自己的右手，艰难的洗了个热水澡后，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白暮雪知道李牧平安归来的消息是下午六点左右，她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提前在警方那里得到的电话号码。
不过电话提示关机，未能接通。
待到晚上八点，她又打了一遍，还是未能接通。
此时白家白瀚城的书房中，李伟白瀚城二人对立而坐。老天师回川后没有多作停留就上了山去。
“白兄，明日我就打算请辞了。”李伟看着对面的白瀚城，知道自从高原回来后，他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白暮雪遇险之事。
不过看到白瀚城并没有让他帮忙的意思，他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白瀚城皱着眉头，目前整个事件的矛头都指向了家里人。
女儿出行这件事知道详细日期的人就只有和白暮雪最亲近的人，就连身为家主和父亲的他都是事后才知。
自家老二，也就是白暮雪二哥白午阳自小沉迷武学，对家中事物一概不过问。更不会谋害自己妹妹。
至于自己的妻子，白瀚城就没有怀疑过妻子。毕竟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会伤害自己的子女。
家中老大又常年在外任职，很少回家，更是不可能了。
白瀚城现在很头疼，听见李伟的话后抬起头看着李伟：“这次的事情就谢谢李老弟，如今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没有照顾到位的地方还请师弟担待。老弟要走，哥哥我就不留了。明天我就派人送师弟去机场。等我处理好了家里的事情，下次咱们兄弟见面再好好喝一杯。”
“白兄客气了，此次前去我也没出力。无非就是陪着走了一趟。我就不打扰了，师兄你也早点休息。”李伟知道他的难处，一口喝完杯中茶水，放下杯子朝门口走去。
深夜。
李牧平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双手双脚呈大字型在床上摆开，被子早被踢到了床下。
突然伴随着李牧的呼吸频率，心脏出透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蓝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明灭跳动，好似鬼火一般。
身体也开始逐渐发热，全身皮肤一片潮红。仿佛被热水烫过。
一缕缕莹白色的星辰之力伴随着李牧的呼吸进入体内，顺着血脉附着在心脏上。此时体牧的心脏变得通透无比，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一颗如黄豆大小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滴浮在心脏中央。正在吸收着附在心脏外壁处的白色光芒。
随着水滴的不断吸收，李牧心脏内的水滴也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体内剧烈的旋转翻腾。
一道道蓝色光芒随着水滴的旋转被甩出，沿着主动脉向全身涌去。
睡梦中的李牧只感觉右手伤口处奇痒无比，下意识的用左手使劲的去抓挠右手伤口。
原本被缝合好的伤口被左手撕裂开，睡梦中的李牧好像感觉到了一丝疼痛，眉头紧皱。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然后又被涌向右手处的光芒修复。
撕裂，修复，再撕裂，再修复。直到手掌处完好如初，睡梦中的李牧才感觉痛痒感消失，停止了抓挠。
而此时床单已被流出的血液污染，一片狼藉。
李牧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坐在一个金碧辉煌烟雾缭绕的大殿上，殿内站着一群威猛霸气的金甲武士，殿外几只神龙和凤凰绕着大殿飞行。
殿内仙乐悠扬，一群身着薄纱彩衣的仙女正在翩翩起舞。雪白的肌肤透过纱衣若影若现。
李牧感觉一个人从后方抱住了自己，头也搭上了肩头，循着来人方向转过头去一缕秀发拂过脸颊，一股如兰花清幽的气息在自己鼻息间转动，原本还想有进一步动作，谁知这时浑身抖了抖。
从梦中醒来。
赶紧起身往浴室冲去。
冲进浴室，李牧打开灯，瞬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右手伤口处的纱布已经消失，出现一只完好无损的右手掌。
整个上半身上，糊满了一块块的血痂。
原本体型偏瘦弱的自己现在就像吃了激素一样，腰身，手臂和大腿，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健壮无比。就连胸部也高高隆起。
至少升了一个罩杯不止。
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却多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难道自己大难不死还获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超能力？
想着想着，李牧就做出了尝试。可是一到折腾下来却一无所获。
很明显还是一介凡人。
李牧走进了浴室。
“跑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浴室中的李牧洗着滚烫的热水澡，嘴里哼哼着歌曲。心情相当不错。
洗完澡的李牧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略宽松的衬衣穿上，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天空也才刚刚放亮。
撤换下新床单，李牧把旧床单打包好，晾好昨晚洗的衣物后，套了一件外套装好手机钱包就提着床单出了门。
下了门将床单扔到垃圾桶里，李牧开始慢跑起来。
呼吸着早晨清甜的空气，沿着小区慢跑这是李牧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虽然在高原缺氧的地区，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不过为了看看身体到底有何变化，李牧故意放快了自己奔跑的步伐，掐着计时器沿着小区跑了四圈。
差不多五公里的路程。
依然面不改色，中也没有以前那种剧烈运动后因为缺氧产生的撕裂感。
仅仅用时不到二十分钟，准确的说是18分半。
这还是没有完全放开的速度。
看来身体被强化了不少啊。
李牧看着手中计时器暗暗想到
至于极限在哪，恐怕只能利用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摸索了。
不管了先去吃饭。李牧朝着平常常去的早餐店走去。
一顿早餐，李牧整整吃掉了三笼小笼包，两大碗皮蛋瘦肉粥。
在早餐店老板娘差异的目光中结了帐。
出了店门，李牧一看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于是放弃了坐出租车去上班的想法，不紧不慢的往公司走去。
上了桥，走过坠桥的地点，李牧还特意停下脚步看了看，不过现场早已被清理干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还没下桥，裤兜中手机铃声就响起，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蜀都市。
不过手机号倒是挺漂亮，具体几个八李牧也没细数，反正一长串。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跑业务的人从来不会拒接任何陌生来电。李牧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李牧先生吗？”电话中传来一个柔和清亮的女声。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李先生，您好。我是三天前在L市被你救的那个人，我叫白暮雪，您还记得吗？”对方听见是自己要找的人很是高兴。
“白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主要就是想感谢一下您。您现在在医院吗？”
“没有，我昨晚回来后，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做了个体检，医生说我身体很健康，所以我就没住院。”李牧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哪里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听见救命恩人受伤，白暮雪关切的问道。
“放心吧白小姐，就是手上被割了一条口子，已经缝合好了。”李牧看了看自己右手掌。
“那就好，本来应该当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是我第二天就被家人接回了家，现在被禁足在家。说来惭愧，不过既然你没事就好了。”白暮雪感到很惭愧，对方为了救自己差点丢了命，现在只能通过电话表达救命之恩。
“白小姐严重了，我也只是碰巧赶上。”
“李先生说笑了。不过既然李先生你没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后续如果您那边身体有任何异常，就直接联系我。或者您直接去医院，医疗费这边我会负责的。另外我在网上查到您损坏的那辆摩托车的价值，还请您稍后把你银行卡发给我。”
“好的，白小姐。那就先这样。我先挂了。”
李牧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知道该聊什么了。
电话中白暮雪的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动听。
不过李牧可不相信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套骗鬼的话。现在这个社会，更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有些事自己YY一下就好。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他，早就知道了，不在一个层面的人，是很难产生交集的。不过应得的一份赔偿还是不会拒绝的。
“好的，那就这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如果您回蜀都市了，请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好当面感谢。”
挂断电话，李牧毫不迟疑的就把自己的银行卡号通过短信发送了过去。
过了没一会，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的入账短信。
看着五后面的五个零，李牧砸了砸嘴巴。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出手真大方。
总算是没有枉费自己在生死关头走一趟。
惊鸿一瞥的美好留在心底就好，还是钱来的实在。
放下手机，李牧开心的向着公司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