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泽楷冷静了足足一分钟才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他站起身来往卫生间走去，把手机放在洗手池一旁，拧开水龙头将池里灌满了水，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他深提口气将整张脸都埋浸在了水里。
凉意入髓。
冰冷伴随着窒息可以强迫他尽快清醒。
十秒，十一秒……四十三秒，四十四秒……
哗啦——
接近闭气极限的牛泽楷求生欲本能的从冷水中脱离出来，眼前一阵缺氧后导致的微微眩晕。
他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面大口的喘着粗气，修身白衬衫胸前被水花激起溅湿了一片，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他结实健美的前胸，一种别样颓废的性/感。
水珠顺着脸廓淌入衣领，牛泽楷讲究的从裤袋里摸出纸巾擦去，揉成一团远投进了垃圾桶中。
“百灵鸟？”牛泽楷冷笑着，太阳穴突突跳着疼，他拿起手机挑眉看向上面信息发来的五个字——
我东西丢了。
“人才啊。”他轻声叨念着。
方才在水中所承受的将近一分钟的窒息感，帮助牛泽楷回忆起了一些临午睡之前发生的并不愉快的事情——
他去档案室放文件的时候，无端由在里面逗留了将近半小时。
而这半小时之内档案室中发生的一切，他的记忆却是模糊的，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除了颜值，我还有什么可值得被人这样处心积虑去算计的？”
他表面无所谓的嘻嘻哈哈，内心却从未有过的冷静。
与他之间的三年之约到日子了吧……
他要动手了？
牛泽楷脸色苍白的过分，手指在微信视频通话的页面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按了下去。
不会真的是他吧……
嘟——
那边挂断了，发来了一行文字：你很不礼貌。
牛泽楷：你是谁。
百灵鸟：你觉得呢？
牛泽楷没有回复，三秒之后，那边又发来了一行文字——
我东西丢了。
“操！”
牛泽楷冷笑着，打字发过去写到：心脏吗？要不要我亲手给你送过去？你敢接吗？！
百灵鸟秒回：怡和苑小区5号三单1802。祝你好运。
怡和苑是离他们警局隔着五条街的一个高档小区，并非是处虚拟地址。
百灵鸟忽然之间的这么坦诚，牛泽楷反倒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该要如何回复了。
他右眼皮突突跳的厉害，头疼却缓解了好多，可能是被下/药效时间过了的缘故。
“可算找到你了牛副！”
糖糖嘴里叼着大包子疯狗一样蹿向洗手间，三下两下嚼了包子吞掉，含糊不清一边洗手一边大嗓门的吼着道：
“何队让你我跟米高三个赶紧出趟现场，又有命案了！怡和苑小——咦？你怎么衣服湿了？”
糖糖不怀好意大饱眼福，占足了便宜。
“怡和苑？！你是说那个高档小区？！”
“不然呢？咱们市还有几个怡和苑啊？”
牛泽楷呼吸都漏了一拍，用好像是打探女孩子生理期的口气小声探问着糖糖道：
“5号三单1802？”
“呃？你知道这事？你看过接线报告了？！”糖糖诧异着。
牛泽楷面色冷峻，几乎没带犹豫的一边往外走一边给百灵鸟又发了一条信息：你疯了吗？！
对方无回复。
牛泽楷：你做了什么？！
牛泽楷：有火你对我来啊！干不过我就去干别人吗？！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
百灵鸟失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