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渊剑通人意,月华阡从未感觉御剑原来如此随心所欲,虽不及三尊冯虚御风,却也有一番畅快。溟渊总是能稳稳托举住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掉下去,月华阡迫不及待的想给王东阳展示一下自己新得的法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月华阡便回到玉虚峰,无奈门内碧瓦朱甍,甚是宽广,月华阡不太熟络。于是落地收起溟渊,想找个人问问。
刚一落地,脚还未站稳,十几把木剑就朝月华阡飞身刺来,月华阡避闪不及,顺势往地上一滚,溟渊自行从背后抽离,护在月华阡身前。却还是有一剑正巧点中月华阡眉心,月华阡被剑击倒在地,慌忙摸摸额头,所幸只是木剑并无大碍。
“哈哈,我打中了。”一个梳着丱发的女孩儿,开心走到月华阡面前。
十几个与女孩儿一般大小的孩子将月华阡围拢,为首的就是方才用木剑打中月华阡的女孩儿,女孩儿瞪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月华阡,道:“喂,小叫花子,我们盯你许久了,在天上飞来飞去,难不成想图谋不轨?”
月华阡捂着脑袋,“我是来找师傅的。”
“找师傅?我们玉虚一门可不收小叫花子!你要找师傅,还是去街边找老叫花子吧!”女孩儿说完,身后十几个玉虚弟子也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弟子,看见月华阡身前的溟渊惊呼道,“哇撒,居然是灵剑,这家伙居然有灵剑认主。”刚想摸摸溟渊,手还没碰到剑身,便被一股极强的剑气震退数步,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立时哭了起来。
女孩儿见此情形,嘟着嘴巴,气道,“哭什么哭,自己技不如人,还有脸哭鼻子!”
却在看见月华阡身前的灵剑时,忍不住将手中的木剑藏于身后。
女孩儿看着月华阡,眸子咕噜噜一转,邪邪笑道:“小叫花子,这样,你把这把剑给我,我带你去找师傅,找我们玉虚一门最好的师傅如何?”
月华阡摇摇头,“我有师傅,可是不知道去那里了,我找不他?”
女孩儿笑道:“我们玉虚一门怎么会有你个小叫花的师傅?你师傅姓甚名谁,师从哪位师尊。”
月华阡道:“我师傅名叫王东阳,师从倒是不知。”
“王东阳?为何我在门中没未听过?”
女孩儿身后一人道:“该不会是几日前回来就去观仙台的那位师叔祖吧!”
月华阡见有人知道,连忙道,“正是家师!”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几个孩子也听说过观仙台上的事,却不详尽,但也知道那位师叔祖不好惹,至于怎么个不好惹法,大人没有细说,他们也不知道。
女孩儿却不管不顾,坏坏的笑道,“那你把这把剑送我,我带你去找!”女孩儿打定主意,先把月华阡的灵剑骗到手,至于帮他找师傅,玉虚峰虽大,一间一间的找却也找得到。
月华阡年幼却还不傻,师傅是总会找到的,可剑只有一把。于是将溟渊负于身后,道:“我还是自己去找吧,就不麻烦各位了。”
月华阡起身刚要走,又被女孩儿拦住去处,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我可要硬抢了!”女孩儿以为月华阡会乖乖就范,谁知觉月华阡几个腾挪间已跳出了圈子。
女孩儿捏紧蛮拳,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揍你一顿!”说完招呼着身后十几个孩童,挥舞着木剑追赶月华阡,非要揍月华阡一顿不可。
月华阡在王东那里学了不少仙门术法,却很少用过,见众人追来只是躲闪,施展开来一时间众人居然奈何不得。
长空之上有两道身影忽而顿下,是外出历练刚回来的王长林和王长云两兄弟,看到底下一群小孩儿打闹,月华阡一身破烂衣袍在其中尤为现眼。
王长云不禁笑道:“一回来就看到我们的小金乌闹事,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长山师兄要是知道,估计又要吹胡子瞪眼了!”
王长林却看着月华阡出奇,“咦~有点意思,师弟你看这小子的身法出自何门何派?”
王长云此时也注意到,“看似笨拙又毫无章法,却总能在要紧处及时躲避。不似门中身法飘逸洒脱,其它门派又不如这般取巧。”摇头道,“看不透,看不透啊!”
说罢,王长云伸出手指掐算,根据九宫罗列,不是道门天罡步,根据奇门星象演算,又不是奇门遁法,而且与两者看似毫无关联,越是演算越觉得月华阡步法奇特。
王长林此时却笑道,“依我看这小子是要挨揍喽?”
王长云道:“为何这么说?”
王长林负手道:“以一子为棋,哪有不输的道理。你看这小子的步法走位,像不像是在下棋,其它几个娃娃就像紧气的黑子围追堵截,而他却总能找到位置不被提子。可自古棋道,哪有一子收官的,所以我说他要挨揍了!”
话音刚落,月华阡躲闪不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十几个孩童顺势将月华阡擒住,进而一顿痛殴。
王长云道:“小孩子下手不知轻重,师兄,要不我们出手?不然出了什么闪失,长山师兄也不好交代?”
王长林道:“不急,你还没看出吗?那小子怀里的剑,若是那小子想,便是再多来几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王长云这才看清月华阡手中的溟渊,面露愧色,“师兄当年二十三岁上斫剑崖,已是仙缘匪浅,这小子这么丁点年纪就有灵剑认主,如今仙门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月华阡倒在地上,面临一干孩童的拳打脚踢,险些昏倒。女孩儿道:“还不乖乖把剑交出来,兴许本姑娘高兴,还能放你一马!”
月华阡也来了脾气,紧紧抱住溟渊道:“我就不给你!死也不给!”
“好小子,脾气还挺硬,我看到底是你脾气硬还是骨头更硬。打,给我打断他的骨头!”
几个孩童闻言又加重了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