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砚无奈,他举着手,做出发誓的动作:“我用你的耶稣保证。”
人年纪大了总想有些寄托,哪怕明知道那是假的,却还信的死去活来,一腔赤诚。
老管家这才喜笑颜开,又安排陆寒砚几句,这才在路边找了一辆计程车,坐着离开。
陆寒砚看着他稍微有些佝偻的背,于心不忍,他把蓝色的校服褂子脱下系在腰间,勾下头。
老管家其实说错了,整个陆家,最单纯没有目的疼陆寒砚的,是他啊!
陆寒砚六岁时母亲因病去世,撒手人寰,把他丢给了并不待见他的父亲陆靳年……
他母亲死后的第二天,陆靳年就带回来一个女人,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父亲招呼着他,让他喊女人妈妈,喊和他同岁的男孩儿哥哥,他不愿意,陆靳年当场给了他一巴掌!
他愣了,那是陆靳年第一次打他……
后来他才知道,一巴掌算什么,后来的才算是人间地狱!!
霍相宜进班的时候大家都在睡觉。
火箭班的人数都是规定好的,没有多余的课桌,张青禾也不好意思吵醒她的学生,就问霍相宜愿不愿意先将就一个午休。
小姑娘乖巧的点点头,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
张青禾生了两个儿子,都还小,整天调皮捣蛋,哪有霍相宜这么听话的。
她瞬间母爱泛滥,这是谁家的乖宝啊,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沈瑾言睡觉时,总感觉到一个阴影在他面前晃,一会亮,一会暗。
他很生气,唰一下睁开了眼睛,全是被打扰的不悦。
霍相宜转身,看着表情不太好的沈瑾言,有些不好意思。
声音小小的:“对不起。”
男生可能是刚醒过来,还很懵的样子,头顶还有一缕头发翘着。
沈瑾言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下,说了一声没关系。
然后他机械往前排看了一眼,都在趴下睡觉,然后他也趴下了。
突然,他铮地一下坐起来,对着霍相宜说:“这里有人坐。”
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同桌,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和女生坐一块儿。
霍相宜没有穿校服,一身粉色的纱网长裙,脚上穿着白色的鞋子,扎了一个丸子头。
沈瑾言可以看到她小巧的双耳上,带着两个微微摇曳的珍珠耳坠。
在天光下泛着圆润晶莹的光泽,映衬着耳畔白若凝脂的一片肌肤,耀人眼目。
沈瑾言的耳根子突然变红,他别过头,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真糟糕。
霍相宜的声音仍是轻轻的,她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委屈巴巴的:“我只是暂坐,等老师给我找了位置,我就离开。”
男生有一些僵硬,随后又趴在桌子上,闷闷的来了一句:“随你。”
霍相宜笑得很甜很温柔:“谢谢同学。”
女生身上的柠檬香几乎在一瞬间就充斥了沈瑾言整个鼻腔,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清新。
柠檬味……
真……
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