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瓶城内有一个古瓶斋,远看房内只有两名壮汉各自陈列两侧。走入斋门,中间摆着一块白玉屏风,屏风之后,一名老人安坐在中间,眼神紧闭,不过气息运行厚重,自头顶起血气狼烟披流人身,来往人员如何,均不得能让他有一点变化。
古瓶斋大门慢慢打开,走来两道人影。
本来平淡无奇客人,直到中年人走近,老人的眼睛才稍微动了一动。
徐寒山与姜山关同步上前。
徐寒山正觉新奇,自己虽然是西山居的一个小掌柜,经手的法宝器皿也有数千,但终究还是没见过如此大的仙家商铺。
走过老人,姜山关突然拉住徐寒山,面色严肃说道:“徐寒山,我收到金剑传音,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一会你自行进门,如果没有变化这次点拍中必定有一个槐木人偶,你给我不惜代价买下来。”
徐寒山心中一动,说道:“老姜,我现在身无分文没办法帮你啊,你是不是…….”
“你只需拍下来,其他的我自会搞定,不好,时间到了,别废话!你持我令牌自然会有人引领。”
姜山关大步走至门口,回头细细打量下徐寒山,说道:“我知你小心思多,平日谨慎,不过不要玩脱了,要命的!”
徐寒山静静看着姜山关离开,余光瞄到老人——这就是少有的武夫体魄,培养需要大量的天才地宝,又难以精进,反正清水门中绝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只有底蕴深厚的圣地、仙宗才能狠心培养。
正想着面前的老人却站起来,绕着徐寒山转了几圈,目光炯炯地看着徐寒山说道:“姜山关和你是什么关系?”
既然让我狐假虎威,那就别怪我拉大旗扯虎皮了!
徐寒山说道:“并无关系,可能是上司和属下?”
“哈哈哈,他奶奶的,你还真是好运,好运气!”
徐寒山面容僵硬,措手不及。
“额,前辈,晚辈愚钝,能否明说?”
“好运气,好运气”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好处?这怎么可能,姜山关对自己确实不错,但他没有什么帮助自己的理由,难不成一会有什么难题?
老人拿出一个小锤,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徐寒山身侧突然出现一个是侍女,年方二八,身着碧绿衣裳,对着徐寒山拜了一个万福说:“大人这边请。”
老人笑吟吟地看着徐寒山跟随侍女离开。
徐寒山跟着侍女走入一条木制走廊。一进门就是昏暗的房间,本来徐寒山还在疑惑类似的商铺怎么会阳光全无,却见眼前刹那变化——一片大型场地,中间一片灰暗,而自己不知要走向何处。
“大人,请走这边。”
徐寒山走进一个包厢,请教侍女一些问题,多是一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名为水仙的侍女似乎经过训练,对于一些问题或是闭口不言,或者是巧妙避开,不过对于徐寒山来说已经能推测一些东西。
最关键的是,大雍有人来了!徐寒山本就是姜山关一路的人,根本没必要一路人派来两波,这只能说明,姜氏与皇子一派,并不是肯定坐在一起的,那自己一定要拍下的人偶,定然不是那么简单!
坐在主位上静等点拍开始,徐寒山继续和水仙套话:
“水仙姑娘长得如此美丽,怎么会受困于此,不如我去将你赎就出来?”
水仙羞涩,感觉眼前的小大人还是不了解古瓶斋的手段,说道:“大人莫要胡说了,奴家一切安好,几位掌柜的也十分照顾。”
“哎,水仙姑娘既然觉得日子挺好的,我也不多嘴了。”
看着徐寒山捶胸顿足的样子,水仙赶紧对这位小大人说道:“大人,点拍开始了。”
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徐寒山身处二楼,如果猜得不错,自己所代表的势力姜氏在今天的点拍中,绝对是大势力。
看向场地中间,人未至声先到,正是看门的那名老人,在徐寒山眼中,这也是第一次趁机打量一名纯粹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