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没错,可是,这是什么原因呢?
是因为次郎说谎了,还是什么其他的理由?
不对,尽管次郎说了谎,但另外两个人何必也说谎呢?
家少警官却不怎么多想,只是说:“两位前辈,现在看来是那个藤原次郎骗了我们,他这可是算欺骗警察呀!走,我们现在就把他抓来好好审讯一番!”说完,他就奔出了档案室,前往大厅寻找次郎。
夏克和我嘀咕了几句。他说:“你认为是哪一方在欺骗世人?”
“现在还说不准。但次郎和大家都不像是那种人;如果是警方特意隐瞒就另当别论。可是,警方干嘛隐瞒这件案子呢?”
“到有一个原因:这起案子也许联系到了警察局管理层的人士,并且还是那种可以决定警局‘生死’的人物!”
“什么!这……”
的确如此,如果没有什么天大的原因,警方何必隐藏案件事实?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起案子关乎着整个警局。但又是谁会有这么大的头目?并且,到底是不是警方隐瞒,现在还尚未知晓。
我和夏克两人,一同悠哉游哉地走出了档案室,准备走向大厅。在这条通往大厅的道路上,我和夏克是走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不知道这三年前的案子和今天发生的案子到底有何牵连?又有何难言之隐?
我们走到大厅,看见家少警官和次郎正在理论,我见状就跑了过去,让他们两个人稍微消会儿气。安抚好他们二人后,我就问次郎:“次郎,你确定在沙滩时,你说的话全是真的?”
“全是真的,绝无戏言!”次郎斩钉截铁,立场毫不动摇。
夏克走了过来:“次郎,还有小蕙和天浩,你们三个到底是再回想回想,一定要把三年前的那起案子的前因后果详细地、一字不落地说出来!因为,说不定三年前的那起案子,跟今天发生的案子会有什么潜在的牵连。所以说,你们一定要好好想想。”夏克十分着急,用着诚恳的态度说话。
“好!”“好!”“好!”
他们三人都应声附和,冥思苦想,我们也在焦虑地等待,迫不及待想要破这案子,因为这案子的水实在是太深了,深不见底啊!
此时,天渐渐的暗了下去,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空中出现了几道闪电,雷鸣不断。这个城市,很快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乌云盖住了,翻不了身了。
2
“我记得在由美上吊的前一天,她和我们在宿舍收拾东西,那时候我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因为她诚惶诚恐的、蹑手蹑脚的,常常把东西弄倒在地上,说话也吞吞吐吐的。”蔡蕙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周天浩突然一惊,“在毕业典礼的那一天下午,我们几个在街上逛,准备买些东西,她那时候……呃,好像没什么异常。唉,真是的。”
次郎不紧不慢地说:“没错,那一天下午由美的确还很正常。但是过了一天,什么都变了。由美从上午开始就不对劲,没想到第二天就……唉!——”
夏克走了一圈,停在大家面前,说:“那这么说,又没就是从毕业典礼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在这个时间段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我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由美当时的住处在哪儿?”
他们异口同声答道:“在东京市樱圆町四十五号。”
家少警官是横滨警察局的隶属警官,如果要到东京去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所以他就以休假的名义,到东京和我们一起调查。
我们一行人立即坐上了家少警官安排的警车,从横滨直至通往东京市区的樱圆町四十五号。
这一次,夏克并非像往常那般直直地冲进去,而是在房子周围转了几圈,掂量了一番一座房子,才上前摁门铃。“叮叮叮——叮叮叮——”。
从我们身后传出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渐渐的这声音越来越清晰,显然是背后的人向这里靠近了。我们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手持拐杖,头发灰白,脊背弯曲,满脸皱纹而又十分慈祥的老太太。
我首当其冲地用我曾经学的过那些日语问:“老太太,你好啊!你知道这房子原来的住户吗?”
“啊?这个……哦,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当时是她在我这儿租的房子。可惜,那孩子却上吊死了。”老太太的语速十分缓慢,有很惋惜。
我接着问:“我们是那个姑娘生前的朋友,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这孩子走了以后,就没人再来了——你们快进吧。”老太太和蔼可亲地说,用钥匙打开大门,做着让我们进去的手势。
我们走进院子,到处是百花怒放,绿草丛生,像是一个原生态的山间小屋,跟这喧闹的大城市相比,还是这小屋更适合老太太。
我们从院子进入屋子里,突然,一卷冷风就吹了过来,“呼——”,这一吹便吹得我们毛骨悚然。看向屋子,深不见底、不可观测啊!
3
我们跟着蔡蕙的指引,找到了当初由美住的那间屋子:二楼的一个小屋子。
打开房门,里面挺整洁的,像是刚刚有人住过似的。我走进房间,摸了摸家具,发现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我奇怪的很,正准备向老太太询问时,她先说了:“这孩子死了之后,我就特别想她,日日夜夜都想着她还会回来,所以我每周就会打扫一次这间屋子,让它还是焕然一新的,这样那孩子回来才不会觉得陌生。”
我们都低下了头,十分同情老太太。但我不得不问:“老太太,我不是有意打断您,您还记得当时由美,就是那女孩子,上吊的地方在哪儿吗?”
“就在她的房间里。那儿,”老太太指着屋顶放量正中央,“就是那儿,绳子就栓在那个地方。”
“好,谢谢。”说完,夏克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和手套,站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慎重地看了看、摸了摸,然后从椅子上下来,说:“这间屋子虽然打扫得挺干净,但是房梁没有打扫到,所以当时绳子的磨痕还清晰可见,但是从磨痕程度和磨痕的痕迹来看,能打出这样一个结,肯定不会是死者自己,而是真正的凶手。所以,那起案子的确是他杀没错。”
“我就知道!由美是不会自杀的!”次郎愤慨地说。
“家少警官,”夏克和我把家少警官叫到一旁,“你们横滨警察局有一个姓佐藤的男警官吗?”
“有啊,他叫佐藤贺杰,是警视厅‘元老’级别的人物,资历特别深,现在是刑侦科的科长,也是我们横滨警察局的副局长。你们问这个怎么了?”
“那个贺杰副局长是不是有一个女儿,还已经不在人世了?”
“天呐,你们是神人啊,这都知道!”
没错,果然如此。佐藤由美就是佐藤贺杰的女儿,现在就要弄清楚,警察局为什么要把这起案件的事实情况给掩盖,要揭发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家少警官反应了过来:“难不成……你们是想……”
“没错,就猜对了。所以我们现在就又要去你们横滨警察局做客,而且是做你们堂堂副局长的客。”夏克挺威风地说。
“那东京就没有什么可查的了?”我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夏克一愣了一下,才说:“应该没什么可查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分成两组:你留在东京和他们三个人一起搜查,我和家少警官就回到横滨警察局。怎么样?”
这也是目前的万全之策,我就答应了。不一会儿,我们就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