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看骷颅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很是帅气，杀人吹牛样样在行，还起了个蛮酷的代号，但骨子里还是刚到16的小男孩，处于叛逆期，平时的过界行为，监护人要多加耐心对待。
踩在骷颅背上的老大想到。
他从骷颅身上跨了过去，径直走到已经恢复正常的姑娘面前，蹲了下来。
“你好，我的代号是老大。”老大冷静的说：“你这复活了吗？”他看着姑娘裸露在外的皮肤逐渐从焦黑变为白皙。
“我感觉应该是。”牧遥早已经不疼了，她看着面前这个机甲脸。
“真是个好能力啊。”老大真诚的对她说：“那你为什么会被警察认为是个无能力者呢？”
牧遥沉默了一会，她警惕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全身都附着机甲的人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100%的机甲附着值，甚至连声音都是合成的，分辨不清男女。
“真是抱歉。”老大感觉到了自己的突兀，行了个绅士礼道：“我们能换个好地方谈吗。”
“……好的。”
牧遥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颤巍的跟着他们走。
夜里依旧明亮，他们乘坐电梯，上了二环最著名的空中楼阁。
“在询问之前，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
老大关掉遮住嘴的面甲，露出可以进食的空间，抿了口茶，声音温柔的道：“代号老大，第四阶级领导者，十级能力者，能力是寂静。”
牧遥动作顿了一下，放下叉子，纠正了自己不端正的坐姿。
精神系能力者，还是顶级？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
牧遥视线看向旁边那个看着美食眼睛发光的人，陷入思考。
骷颅像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炸炸咧咧的埋怨着旁边安心吃饭的老大，哼的一声道：“就知道抢风头。”
“额。”牧遥夹在中间有点尴尬。
“喂，女人。”他皱着眉看着傻笑的牧遥说：“我代号骷颅，第四阶级最能打的人。”
“你们好。”牧遥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你们要问什么？”
“你究竟是人吗？”骷颅抢先一步，就被老大一脚踹倒在地上，还没等他骂出声，老大的问题就让他严肃起来。
“你可以复活并且保留之前的记忆，而且探测仪只能探测到你是无能力者。”
老大的问题处处都在点子上，骷颅也没有在闹腾，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她的回答。
“看目前的情况，我是可以复活并保留记忆。”牧遥同意了第一个问题，这就已经可以让两人激动。
“我18年前后总共探测了不下40次，甚至在月溪岗的探测仪面前都显示的是无能力。”牧遥还记得每次探测完，自卑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四周传来的哄笑。
“我知道你们。”牧遥看着这两人激动的脸上都写着第四阶级欢迎你七个大字。
第四阶级，政府的敌对者，恐怖事件的组织者，传言里面都是有着几米高的大汉组建成的。
“你的能力对我们来说是锦上添花，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我很抱歉。”牧遥拒绝了。
老大有点吃惊，但这都是意料之中，他礼貌的问：“那你能给自己起一个供我们来称呼你的代号吗？”
太阳逐渐升起。日出的光辉照在他们身上。
牧遥思虑了一会道：“你们可以叫我牧童。”
“是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吗？”骷颅念着这个新鲜的称号，眼睛开心的眯了起来。
“是的。”
“牧童小姐，我们第四阶级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
老大关掉裹住头的面甲，露出美艳的模样。骷颅也照样的关掉帅气的面具，他们把自己最真挚的诚意赤裸裸的交给这个重要的人。
“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第四阶级最职高权重的人给的保证，要是换做任何人都会不计后果的同意。可牧遥只是一个除了会复活，连开枪都不会的普通人。她不能给这些抱有远大理想的人拖后腿。
“好，那我们今天说到这里了。”老大擦干净嘴，再次开启面具：“你要是改变主意的话，就给这里的前台说你要见屠夫。”
“还有还有！你今天一定要看新闻！”骷颅边走边跳，期待的说：“我今天要去炸政府！”
“啊？！”牧遥吓了一跳，笑着说：“是吗？那你一定要加油啊。”
第四阶级的大佬还喜欢吹牛吗？
牧遥看着可能还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心里暗搓搓的想，你去炸政府，我去炸月溪岗，正好把一二环弄的乱七八糟。
“我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不信？”
骷髅气急败坏的摆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牧童。那小模样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孩。
“我信。”牧遥看着他母爱都要泛滥了。
“骷颅，走了。”老大的声音又重回合成音，冷淡的命令道。
“好！”
他们不一会就乘坐电梯下到路上，骷颅小跑到老大身后，赌气似的哼了一声。
“抱歉，骷颅这家伙还有点孩子气。”老大有点恨铁不成钢：“我们就不送了，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
牧遥还没来得及说话啊，老大就打开脚下的飞行器，单手搂着张牙舞爪的骷颅飞走了。
牧遥目送他们离开，才踢着石头往下环走。
“扫描瞳膜，确定，位置五环。”
牧遥登上了一小时一班的专线飞行公车，找了一个靠着窗子的座位，哈了口气，打算用衣服擦干净屏幕上的血块。她一看，自己套着的是陌生的披风，而自己的衣服却不见踪迹。
她沉默了几秒，耳朵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红晕。
牧遥扭头看着窗子上自己平凡的外貌和脏兮兮的头发，这幅模样还真像个小乞丐啊，也不知道他俩究竟看上自己哪里了。
完全不知复活有多大吸引的牧遥捋了捋缠成一团的头发。
突然，公车猛地急刹车，牧遥一不小心，差点整个人飞了出去。
周围传来丝丝缕缕的哀嚎和咒骂声，牧遥也想骂两声，但她看到从前门走进来，还穿着警服带着警徽的正式警卫，乖巧的闭嘴。
“现在，麻烦前往第五环的逃犯，自觉站出来。”警卫使用了能力，甚至几名身体孱弱老年人七窍流血，无意识的倒在地上。
牧遥也被影响的头脑发疼，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迷，模糊的看着警卫挨个的检查身份。
“把你的身份证明调出来。”一个高大的警卫站在牧遥面前，目光高傲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蝼蚁一般。
“我……”
牧遥话还没说完，突然脖颈一疼，倒了下去，昏迷之前她听到他们的交流声。
“把这些全拉到政府去当人质，什么第四阶级，不过是一群跳蚤在示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