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国,明月楼。
“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声咆哮,“孽徒!还敢爬你师父的床!”
刚刚被踹到地上,睡眼惺忪的梦隐立即清醒,揉揉眼睛,此时谪仙的脸上满是无辜,冤枉:“师父……这是孽徒的房间。”
所以,是她爬了自家孽徒的床?!咳咳,她有那么饥渴吗?
“额……”明月楼楼主侧身,打量了一番,没有她最爱的兰花,没有那套梅花茶具,没有红色的纱幔……只有被自己踹到地上的无辜孽徒一枚。
“但是,徒儿爬师父的床就是不对。”她虚心的咳了咳,耳朵不自然的红了,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爬了自家徒儿的床的!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闹心的又把她丢到他床上。
某人:无辜啊!
“……”师父,徒儿给你跪拜!真服了!
“嗯,孽徒去修炼吧。”明月楼楼主催促梦隐,巴不得他赶紧走。
自她来这,便知道这个大陆也可修炼,不过只有少数人能修炼灵力,毕竟万年过去,物是人非,倒也正常。不过多数人都选择武,武容易。万年来,灵武双修的人不过十人。
“徒儿……”梦隐从地上起来,更衣洗漱去了。
“徒儿,早晨可是修炼的好时段。”
“为何师父不修炼?”梦隐脸不自觉的一红,望向明月楼楼主。
“为师要趁大好时光睡觉。”明月楼楼主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侧了身子,欲继续睡。
“好吧。”徒儿佩服。这一句他并没有说。
他细心地上前给自家师父欲盖好被子,俯身拿里边的被子时,似是被子离他太远,手太短,还是不想打扰到师父休息而避免碰到,呼吸有些急促,再然后……他成功地压在了自家美人师父上,只听见自家师父闷哼一声,他慌乱中拿到被子,便急急问:“师父,师父,你哪里疼?”记忆中好像是师父的肚子,他连忙轻跪地上,手轻轻揉着肚子。
只在梦隐碰到她肚子的那一刻,她强忍着没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同时她的耳根泛红,脸唰的红了,独属于女子的羞涩在心头荡漾,为什么她感觉有点怪?不,是非常的怪?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得知妻子有孕的丈夫初当爹怀着激动兴奋抚摸着孩子…我去!你妈的自己太能想了吧?不过肚子不小心压到,这会儿就到孩子了?
梦隐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好点了吗?”梦隐莫名想到孩子,他想,说不定肚子里就有一个孩子也说不定。对,他要给师父补补身子。
明月楼楼主勾唇:“嗯,好多了,为师睡会儿。”梦隐为她椰好被角。
梦隐无奈地洗漱后,便一脸懵逼地拿着手中梳子不知从何而起。
“徒儿,为师为你梳头发可好?”本该睡觉的明月楼楼主坐在梦隐的身后,玩味地盯着镜子里梦隐的面容。
梦隐弯了弯唇角,有些恍惚:“如此,便谢师父了。”
明月楼楼主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万年前,那日谪仙的面容,也曾这般。
“徒儿,为师为你梳一次发如何?”
那人就那样静静的浅笑,修长的手指为她挽发。
“师父,师父。”梦隐转头,手在明月楼楼主眼前摇了摇。
“嗯?”
“师父,你走神了。”梦隐眨眨眼睛,扯了扯自家师父的衣袖,对她勾唇一笑。
“哦…嗯…”明月楼楼主回神,望着镜子里的他,一笑,万年前,万年后,都是如此。轻拿过他手中那把桃花梳子,如瀑的白发让她不由一颤,但她还是极其认真地为他梳发,一如那万年前他的认真。
梦隐瞧着她的反应,心中不由的一紧,师父她,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这种感觉,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被别人当作一个替身。
“相传,妻子为她丈夫梳发,他们便会受到月老祝福,一生白头偕老。”明月楼楼主眼眸流转,突然轻轻一笑,说起这个传说。
梦隐弯眸一笑,低头遮住眼中的落寞,他已经白头了,可是薇薇……想起她也曾为自己梳发,眼神中泛起柔情,然后长叹一声。
“师父,我要为她报仇。”梦隐在明月楼楼主为他插上簪子后说,手握紧。
明月楼楼主眼睛有些酸涩,她擦了擦,“嗯,去吧。”
她想,她有些替那个薇薇骄傲,为她能遇上如此好的人感到高兴,薇薇,她也听到过,面容姣好,最主要的是与她眉眼有几分的相似,便关注了点,倒是天真无邪,身世悲惨,遇上他也算福气,到底是红颜薄命,拼死为他拖了一些时间。随之涌起的是一股欣慰,对梦隐的欣慰。
……
“什么?明月楼楼主在煊国?!”煊皇激动地拍御桌,整个人兴奋不已。
“是的,皇上。”小武子言。
煊皇奋笔疾书,显然他早已了然于胸,写了帖子,“派人送帖子,快!哦不!你亲自去!务必亲手送到明月楼楼主手中!”
明月楼楼主啊!三年前四国中唯一一位三阶药师,两个月便到达三阶。无数人四处寻找她,只为一枚丹药。
“来人,传旨!让皇后准备宴会!”
三年过去,明月楼楼主的药师等级想必提升不少,那可是煊国的宝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