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端提着裤子,手不停的抖。我说:“虫子有什么好怕的,你小时候不是天天抓着玩儿吗?”王震端都快哭了,接着说“不是,那有手指头那么粗,浑身通红,就在小便池里,差点窜上来,我家就我这么一颗独苗啊………”这时母亲说“等家里的事处理完了,让人彻底清理一下,震端你别哭了,一个男孩子像什么样子,赶紧出去要紧。”于是我抓着还在发抖的王震端准备离开。突然嘻嘻嗦嗦的声音,我并没有在意,全身心在离开这坐该死的大楼上,可是拉住王震端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我听着嘻嘻嗦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突然我感觉身体一轻,是王震端,他正一只手扛着我,飞快地跑着,我的父母在离我们20米开外的地方大喊“梦梦别乱动!震端,快!快跑!”我在王震端颠簸的肩膀上抬起头,看见我们身后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子,他们从哪里来显而易见,因为有几只虫子身上还沾着女人用的卫生巾。他们钻进了教练室,不久,一摊血水就溜出来了。王震端回头看了一眼,跑的更快了。猛烈的颠簸,加上生日会上饮酒,再看见这么多恶心的虫子,我实在是没忍住(你们懂得),王震端也来不及清理,一边跑,一边骂我败家。眼看王震端就要跑不动了,我突然想起来,火!虫子应该怕火!于是我冲着我爸大喊“爸,火,想办法弄火!”我爸马上会意,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衣服,扔向身后的虫子,暂时堵住了虫子的去路。
王震端放下我,赞叹道“张叔叔,这酒没白喝啊,衣服能着这么快!”我爸也不理他,直接对我们说“快上车!”我们飞快的上了车,冲出了这座大楼。
路上还是没有人,一个都没有,我们带着狐疑在路上行驶,大口喘着粗气,王震端一边清理衣服上的秽物,一边心疼的说“我得战斗圣装啊,你知道多少钱吗?啥家庭也不能这么糟蹋东西啊?呜呜呜,诶?跟我一起的妹子呢?”
“什么妹子?”
“就是跟我在房间里探讨人生的妹子啊。哎呀!”王震端一拍脑门说“怎么把她给忘了!”这时广播里丝丝拉拉的一个女声说“目前全市出战大规模的虫子和一些奇怪生物,极附伤害性,请各位市民不要出门,封闭好门窗、下水道等虫子能进出的地方。”我们随即一路无言,开向了王震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