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婚约是陛下的赏赐,你怎敢!”和郡王愤愤道。
李氏起身破口大骂“颜面?你留恋勾栏瓦舍丢的是谁的颜面?”
“泼妇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和郡王气极上来便要擒。
凌将军重病一场哪里有什么力气“阿夜!”
听闻召唤凌迪夜起身护住姑姑,顶着压力道“姑姑并不想同您回去。您这般也是不妥。”
“阿夜你近日出游该是查到了什么?”凌将军道。
“是!郡王的小娘唤袁娘,是王苑居的清倌后走了郡王家的老夫人的门路进了府····”
“阿夜!兄长回来了!你该是想他的。”花依诺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拽着拖着就把凌迪夜拉出去。凌清商也瞧着不对跟着出去了。
...
“哥哥并未回来。”凌迪夜站在回廊往外瞧。
花依诺坐在回廊下理着衣裙“怎么想的?”
“你框我。”凌迪夜挨着花依诺坐下。
花依诺道“我道不出这话,自己悟吧。”
凌清商才跑来“姐姐别回去。”
二人都不想把话说绝。
凌迪也觉着二人说话没头没脑“姑姑有难我要回去了。”
花依诺当下拽住凌迪夜“一定要把话说得透你才懂吗?”
···
“方才你在做什么,脑袋还清不清楚!”老侯爷该是在午睡,是老夫人去花家领了凌嬅琪来。
“母亲西门暮宠妾灭妻,您都是知道的。您还要让我在那个苦得熬不出来的地儿待多久?”凌嬅琪爬到上位,拽着老夫人的衣袖。
老夫人也难免落了眼泪“但姑爷心里还是有你的啊,且只是纳个丫鬟当妾。等那丫头把孩子生下来,你把孩子抱到自己屋里养也更好巩固你正室地位。”
老夫人抹泪拍了怕凌嬅琪的手。
说这样私房的话,屋子里头也只有那三人。
“母亲您不疼我?您只是在合计得失?”凌嬅琪听后反应极大,猛地甩开老夫人的手。
凌嬅琪病了,拿着帕子捂嘴,咳得快是起不来身了。
李氏心疼的拍了拍凌嬅琪的背顺气“母亲,嬅丫头怕是这几日太过劳累。您让她先下去歇着吧。这嬅丫头铁定是不能回和郡王府了,两边要是再起冲撞可该如何?”
···
凌迪夜前些日瞧了万族来朝,丁成一族的将士表演骑射。他们竟然能在马背上自如行走,更有甚者能站在马背上射箭。虽准头不好但已然让凌迪夜艳羡不已。
现已然不用去校场了,凌迪夜每日都偷摸着在马场学着。不知道破了多少对护膝,摔了多少回跟头。
···
“我生的该是个男娃才是,哪里能摔破这样多的衣裳?”李氏在理凌迪夜的衣裳。
“这件小衣袖口的花样散了,拿针理理就行。”李氏指着箩筐里的线团道。
谭舒拿了盒明珠道“夫人不如在袖口上缝上珠子,富贵恬静最衬小姐。”
李氏看了眼摇头道“阿夜睡觉不安稳的,小衣是贴身穿的,怕她会膈到自己。”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谭舒道。
“母亲您看看这些如何。”李氏要给凌迪夜缝制新的护膝,但嫌府里绣娘找到皮料不够柔软。便让凌清商去府里的库房找料子。
李氏翻看着,点着头很是满意“还是你眼光好,这些都不错。”
凌清商低笑接过母亲手上的小衣缝制。
李氏想起什么,让谭舒把下人都唤了下去。
“你方才找皮料时,有没有看到一个用大木盒罩着的珍珠点翠发钗?”
“是,瞧见了。”
“把它包好送给花家的大姑娘,再封些银子去给宫里管新人的孙掌事手里,让她多照顾好花家的那个姑娘。
“母亲是要谢谢她,护了姐姐。”
“是啊,花家的这个女儿养得可真好,即明事理又通人心。这样样都是好的。你姐姐若也如此我不知道该有多省心。那日你父亲哄着骗着阿夜才让她先回了府。
“女儿让您失望了。”
“失望谈不上。对了,你那个姑姑帮我盯好。我算是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母亲,虽然姑姑那日言语有失,但对姐姐还是好的。”
“好?你怎么看出来的好?阿夜是我女儿又不是她女儿,她哪里会顾及阿夜的名声?她不知道是着了什么疯魔?不说了,你快快去吧。”
“是。”凌清商恭敬行礼退下。
“为着大小姐您又被夫人责骂了。”走出星和苑,月半道。
凌清商顿步转身道“是我自己言语又失,那里又干姐姐的事?月半你的名字尚且是姐姐取的,你不该这般议论主子。”
···
“八哥你近日还咯血吗?”长乐是偷摸着夜深了才敢进八哥的栖鸾殿。
八皇子和长乐进了内屋,西门寻褪了大衣才能勉强上药。
“已然不了,只是下半夜,殿下身子总滚烫。”西门寻不提,倒是罗毅说的。
“哥哥怕是伤了内里。那日阿夜顽劣要去寻贼人丢了五日,是你日日跟着时时护着,未曾一刻闭眼。后来是母后寻你,你才拖了人放风给白家御璟。哥哥你心里头有她,便都告诉她时时去见她,而今憋着忍着。哭了自己也害了自己。“长乐手快已然重新换了药缠上了新绷带。
“阿夜近日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快活的事?”西门寻瞧着拿花白的绷带顿住。
长乐说着解开了针包“阿夜来信说辅军大将军同和郡王闹和离,为着些事大将军不好去查便托了阿夜去查询。可那查访的地偏是那王苑居那样的烟花地,正巧在那花家两家对峙起来,大将军口无遮拦的道出了,是阿夜查的那妾是王苑居的清倌。”
“竟然这样,后来呢?”
“虽花家人懂事没外人知晓,但到底辱了阿夜清誉。连花家大姑娘都听出来拉了阿夜出去,大将军对阿夜心思到底不纯了些。”
“那阿夜是怎么想的?”西门寻又画上了肖像,好奇问道。
“阿夜只道是姑姑不拘小节一时忘了便是。”
“她既然这样想那便是有自己的思量了,那妹妹想怎样回她?”西门寻问。
长乐上了蜡烛细细的烤针“若顺着阿夜讲只怕是误导了她,若逆着讲又怕开罪了大将军。我只道几件宫里的趣事给她听。”长乐捏按捻转针刺入穴位,长乐又道“换手,别动。”
“她是个爱笑的性子,这样的琐事怕是要熬苦了她。”
“什么都别想了,哥哥你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开花结果,枝繁叶茂顺从自然。对了,母亲又要进山拜佛几日。我明日就带你寻阿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