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应用商店，国内最大的应用商店之一。
9月20日。
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日子，因为今天是智能助手‘毛球’上线的日子，也是陆奇期待已久，自己主持投资的项目迎来结果的一天。
倪萌虽然是个技术人员，不太懂运营，但也知道一个新的APP上线需要广告，需要投入，需要被别人了解、所知，如此才会有下载量，才会被人们所运用，否则一般人很少会闲来无事逛应用商店。
事实也正是如此。
毛球已经在乐趣上线两个小时，但依旧是零下载量，倪萌和其他几个高层看的心中着急，但见陆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催促。
只能每十分钟刷新一次，不停查看毛球的后台数据。
实际上。
陆奇并不想给毛球打广告，他甚至无比期待毛球的扑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智能助手这个项目的失败。
不说其他，光是买下新世纪就花了他三亿，哪怕系统只算他一亿的亏损，那也是一年的寿命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倪萌等人的心中越来越急，甚至其中几人开始不停的上厕所，而陆奇此时心中也稳不住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到现在系统还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真的死机了？
狐疑的盯着系统足足看了十分钟，陆奇越来越确定系统死机了，否则为什么无论亏损还是赚钱都没有任何反应？
别看了……
忽然，系统上出现了几个字。
“卧槽！”
陆奇一声低呼，赶忙在心里吼道：“你他吗既然还活着就出来解释一下啊，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显示我亏钱，还不给我增加寿命？”
系统……毫无反应。
又继续盯了三分钟，确定系统不会给他任何回应之后，陆奇放弃了。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还没有做好，否则系统一定不会逗他玩，规矩是系统定的，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有可商量的余地，也就是系统的解释权，但根本规则不会变，只要亏了，系统一定会给他增加寿命。
那么……
“诶？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陆奇一愣，倪萌和几位高层此时都紧紧盯着他。
“陆总！”
倪萌一声凄苦的惨叫，“给点钱宣传一下吧，半天过去了连一个下载都没有，兄弟们实在撑不住了，这也太打击人了！”
“是啊陆总！”
其余几位高层也都是满脸哀怨。
“停停停，有话好好说。”
陆奇赶忙制止了倪萌的假哭，说道：“宣传就宣传，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您同意了？”
倪萌脸色骤变，充满惊喜的问道。
“同意了。”
陆奇点点头说道。
他也没办法，这么干等着系统也不承认，他只能先把‘毛球’宣传开，等下载量上来以后，凭借‘毛球’优秀的沟通天赋，绝不让主人尴尬的空白等待，驴唇不对马嘴的各类回复，一定能够在无数人的口碑中扑街。
这样既定事实的亏损，系统总不会再不承认吧。
“太好了！”
倪萌惊喜的大叫。
由他主导开发的毛球就像是他的孩子，看着满怀期待的毛球上线之后的零下载量，倪萌的心都在滴血。
最不济也该有个位数的下载量吧。
但事实上，现在各种各样的APP多不胜数，要说有几十万种一点也不夸张，乐趣上面至少也有大几万种，这么庞大的商店之中，不投入资金的话，恐怕网友连‘毛球’的影子都看不见，毕竟没有人闲着无聊逛应用商店。
结果不出倪萌所料，惨淡的数据都快让他崩溃了！
他不知道陆奇在等什么，但陆奇一声‘卧槽’的低呼让他明白，陆奇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如此看来，陆奇或许只是等待‘毛球’的自我发力。
但不投钱谈何容易！
“我给你们两千万，务必让毛球尽快火起来，一定要快，如果钱不够继续找我要！”
陆奇忙说道。
他本来打算给一亿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虽然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寿命，但一直以来他都被自己的思想禁锢了，不是什么都需要一亿一亿的投资或使用，两千万对于宣传毛球来说已经是相当饱和的宣传，甚至已经溢出。
一亿的宣传资金就太过了。
拨款后，乐趣很快开始了运作，其他几款主流的短视频app中也出现了毛球的广告，但基本都是挑选了正确的交流和回答，和其他智能助手的宣传视频一样，拍的就像真正的人工智能，但实际上就那么回事。
别人是夸张的扩大宣传，毛球也一样，但不同的是毛球还有另外一面。
而这一面驴唇不对马嘴的交流和回答却不能在宣传视频中展露出来，陆奇需要更多人下载之后给予差评，这样才能保证绝对扑街，如果人家一看就没有下载的兴趣，他连被差评的机会都没有。
而倪萌也觉得另一面不方便展露，虽然未来的成长性很强，但现在却是阻碍‘毛球’成长的绊脚石。
他首先要让人们了解毛球，这才会让毛球有成长的空间，如果人们看了宣传视频之后都懒得下载，那才是毛球真正的灾难！
于是。
当所有的宣传资源放出去后，‘毛球’的下载量终于有了零的突破。
从最初的一开始，到三，十八，六十四，阶段性的跳跃增长，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毛球的下载量来到了三千。
也终于史无前例的迎来了第一个评价。
五星好评！
没有任何文字性的评论，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打了一个五星好评。
“这他妈是谁！”
陆奇心中很愤怒。
玩呢！
五星好评是啥意思？
他满怀期待的等着毛球的第一个差评，却等来了一个五星好评？而且还没有任何文字性的评论？
难道是乐趣多管闲事？
看不过眼又或是收了钱觉得不好意思，于是给了一个五星好评来带节奏？以此来增加毛球的下载量？
也不对啊，乐趣犯不上。
难道是？
陆奇紧皱眉头狐疑的看向倪萌和几位公司高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