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昊刚走到教室门口就惊了：“老王，你怎么在这？”
老王一脸严肃：“咳，要叫王老师。快回座位！”
“好的，老王老师。”
王昊看到瑞雯旁边空出了位置，撇下老王径直过去，在瑞雯的指导下刷脸登录。只见桌面升起屏幕，显示出他的教材、课程表、作业清单等。
“大家都接受你这造型了？”王昊好奇地问。
“你这么问属于政治不正确知道么。只有我爸妈那样的老古董才会反对异装，社会上早就认可了。”穿着短裙校服的瑞雯一挑眉毛，继续解释，“况且植入组帮我改了设定，我在这个梦里就是女的。”
“好吧，是在下输了...我以为自己是主角，没想到你才是。那你的名字...？”
“名字怎么了！女生不能叫这个名字吗？”瑞雯的高声质问引来了老王の凝视。
王昊秒怂：“能！能！谁说不能了...你跟锤姐肯定有共同语言...”
刚刚动静太大，他连忙假装浏览课本，在晨读的氛围中滥竽充数。
穿越者人均过目不忘，我还需要早读？但他翻开第一本就大惊小怪地问瑞雯：“历史课本这么与时俱进了？我记得上学时只讲到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啊。这十年风起云涌嘛，嚯，灯塔都这样了，建国同志不朽。哇，还有这个，杰伦跟志玲没受伤吧？哦哦，只花了五个小时...”
王昊看见瑞雯嫌弃不已的表情，打岔道：“对了，你住在哪边？”
“佘山。”
“这么远？”
“你是上个世纪的人吧？（王昊：是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除了大公司拥有的厂房、写字楼会留些人，其他都在家办公。很多人去三四线城市远程工作，一线城市的也喜欢住郊区，去市区又不堵车。”
“路上毕竟也要花时间，你爸妈不是很关心你学习吗？”
瑞雯无奈地科普：“有智能眼镜啊，我连坐车回家的路上都没法放松，他们要求我在到家前至少完成三分之一的作业。而且家长都会安排体能锻炼和特长学习，有些大型VR设备在公寓摆不开。”
“真豪...难怪我可以住在市区的高层。那怎么不远程上课呢？”
“之前尝试过，没过一年就被停了。”
“是家长有意见吧？”王昊想到隔离时期的网课。
“原因挺多。沉浸式的VR学习成本高，成绩却没得到提升，父母也不想在家自己管。而且有层出不穷的黑科技帮助学生摸鱼，有的能模拟人像代点名、代答题，有的能边上课边玩游戏。”
...
早读结束前，老王作为班主任打断了学生：“昨天公布月考成绩后，大家回家应该跟父母复盘过了，今天早读的态度都是不错的。不过我要告诉大家，分数只能衡量吸收和运用知识的程度，你们不要把眼光局限在成绩上，当今社会最重要的还是学习能力跟态度...”
老王这话主要是说给王昊前排的何驭旻听。看梦主的名字就知道，父母对女儿的期望很高。但她此刻正埋头做错题，完全当了耳旁风。
站在门口的卷发女老师更是不耐烦，下课铃一响就大踏步进来跟老王并排站，一边寒暄一边把他往门外挤兑。
她关上门开始登录账号：“大早上应该没有要上厕所的吧，我们就直接开始了。我这个人不喜欢浪费时间，尤其是说些影响学生的废话，你们看看我带的二班...”
卷发的视线扫过下面，突然想到了什么：“王昊！站起来！昨天的数学作业呢？我等到夜里1点都没消息，国庆节过昏头了是吧？”
“呃...我昨天换了新家，有点不适应...”王昊没敢说晚上看的复联六。
“不适应？！你换多少次家了你不适应？像你这么吊儿郎当的，下个月还会换我帮侬港。我看你高二上不完就得退市，接着就退学...”
数学老师一通输出，把王昊喷到傻，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诫全班：“我时常跟你们说，现在是大数据时代。一天不用功，老师就能看出来；两周不用功，投资人全都看出来；一个月不用功，全世界都知道你废了。你们就剩两年不到的时间，还不搏一把？上了大学，随你们怎么玩！”
王昊撇撇嘴，都3020年了还这么说呢，相信大学可以随便玩的才是废了。
他不知道的是，大量基层岗位消失后，本科毕业生的价值已经大幅缩水，很多高中毕业生甚至是初中毕业生直接投身娱乐事业。这几年大学生人数正位于波谷，在下一波扩招之前，应届毕业生确实可以松口气。
抱怨归抱怨，王昊也有心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帮何燕数钱。虽然梦主苏醒后，这一切都会消失，但梦界就是他的老家，终究不忍心让老乡吃苦，跟以前玩RPG游戏时救助苦难的NPC一样。
数学课后，王昊向瑞雯请教问题，不过瑞雯缺课后也很吃力，她表示可以去问自己的“闺蜜”，学习委员廖语涵。
“涵涵，最后一题的第3问，分享一下思路呗，为什么不先证明g(x)可导？”瑞雯发消息问道。
廖语涵回得怨气十足：“班长别跟我们开玩笑好吧，数学考第一有必要这么炫耀吗？”
王昊：“你...对闺蜜一词是不是有些误解...？”
“奇怪了，我作为男生跟她关系那么好，变成女的反而不好了？再说我也不是故意显摆啊，梦里的我考了数学第一，但现在的我才开学第一天...”
“要不我们问她？”王昊指着何驭旻低声说。
瑞雯在屏幕上打字给他看：“她不帮别人的，时间都花在自己的学习上，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考总分第一的？”
嚯，听这语气也是个老阴阳师，还嫌弃闺蜜。
王昊同样打字回复：“那说明这个班上没有学神啊，让学霸占着第一。”
毕竟大部分班级都有一个只花9成时间、却碾压一众学霸，即使说自己11点睡觉也没人相信的存在。
“你个学渣装什么b啊，即使现在有学神，也绝不敢放松。热门专业的竞争超级激烈，考上了才有稳定工作，冷门专业说不定没等到毕业就被AI取代了。”瑞雯表示中年学渣不要拿旧观念东拉西扯。
“她自己都这么拼了，跟父母还有什么矛盾呢？”王昊困惑道，“要不你变身成梦主去探探隐情？”
“找机会吧。话说你的天赋是什么？”
“我可以...爆人衣服、点火、滋水、在地上挖坑、给设备充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