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来了?”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莉丝妲有些不安地打开了房门。在门外,克勒斯的脸上荡漾着一抹潮红。他气喘吁吁地走进屋内,坐在了椅子上。
“妹妹啊,我接下来要说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害怕。”克勒斯缓过气后,神采飞扬地对莉丝妲说道。
“哥,我都在你身旁那么久了,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怎么可能会有比你这间歇性神经病还可怕的事物。”妹妹摆出一副自己已经做过充分训练的表情道。
“我跟你讲啊。我今天听到吊坠说话了。”
“你说的是那条金吊坠,还是那条银吊坠?”莉丝妲仍然显得很平静。
“不是金的银的,是一条青玉吊坠。”克勒斯感觉莉丝妲似乎误会了什么,以至于用自己曾经讲的故事敷衍自己。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拉博卡莎青玉?”莉丝妲沉吟了一阵询问道。
“不是,比拉博卡莎青玉要淡雅一些。”克勒斯道。
“索纳塔青玉?”莉丝妲又想起了一种青玉。
“你看我这么激动,可能吗?要更加的清澈,就像是儿童的眼睛一样!”
莉丝妲其实已经想到了,但是看到克勒斯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很开心,便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纯青玉?”
“伯克利青玉!就是我给风子买的发簪的材料。我跟你讲,今天那个老板的吊坠就是这个材质的,而且也蕴藏着风属性。然后你知道吗?那条吊坠说话了。”
“天啊,那声音是那么的清脆美妙,简直就像是里面藏着一只歌精灵。如果我们的发簪也有这种能力,你说会不会有一天就化形了?到时候你就有嫂子了。”克勒斯越说越兴奋,最后手舞足蹈起来。
“噗哧~”莉丝妲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在笑什么?”克勒斯停了下来,对莉丝妲的这种态度有些不满。
“我想到了一件高兴的事。”莉丝妲敷衍道。
“什么高兴的事?”
“我哥哥掉井里面了。”莉丝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哥,你的神经病真的是我的快乐源泉。”
“我没有神经病,我很正常。”克勒斯反驳道。
“神经病都不会认为自己有神经病。”莉丝妲的笑意仍未褪去。
“你有神经病吗?”克勒斯反问道。
“我不会有的。”莉丝妲特别干脆地说道。
“为什么?”克勒斯对莉丝妲的回答十分不满。
“因为我本来就不正常啊。没有得神经病的条件。”莉丝妲笑得更开心了,她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捂着肚子道:“哎呀,我不行了。哥,我知道现在很危险,但你的玩笑开得也太过了。”
“……”克勒斯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本想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神经病没有那么严重,呸,自己本来就没有神经病。但他刚要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嘶鸣声。
“啊!”那声嘶鸣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似乎在临死时遇到了他这一生都不可能遇到的恐怖一幕。
随着嘶鸣响起,屋外开始回荡起喧闹声。有骂声,有笑声,有哭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代表杀戮与死亡的交响曲。整个旅馆也在这声嘶鸣中陷入了一场混乱与杀戮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