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这才忙擦了眼泪,认真的说道:“小主,其实我们母子这次回来,是有非常重要的急事找你。因为我儿子他前几天看到了去年绑架他还想杀他灭口的人了。”
“什么?他是谁?他在哪儿?”善雅兴奋的问道。
奶娘接着说:“小主,你先别急,听我说,我儿子那天看见了那个人后,就赶紧回来通知我,等我跟他过去一看,结果看见那个人居然跟安亲王在一起,看上去他是安亲王的得力下属,这件事牵扯到安亲王,我想应该回来告诉你这件事。”
“安亲王,原来他就是幕后黑手!可是不对呀,你们确定没有看错吗?当初你儿子被绑架时,不是被蒙了眼睛的吗?又怎么会认出那个人的呢?”善雅有些疑问。
“小主,不会错的,当初我儿子被绑架时,半夜里听见他们说事成后就要杀他灭口,所以他一害怕就趁机逃了出来。因为他们人多,我儿子知道打不过他们,就先在附近藏了起来。结果第二天就看见他们的头头儿过来了,而那个头头儿当时并没有蒙面,所以我儿子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奶娘解释道。
“这么说,真的是安亲王!”善雅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他!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安亲王也是有资格当储君的皇子人选。小主,我们母子今天冒险进城,就是特意来告诉你这件事的,提醒你务必小心提防安亲王这个人,有机会的话你也暗示一下太子殿下,当初我对不住他们夫妻,现在我只想赎罪!”奶娘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善雅点点头:“好,有机会我会提醒师兄的!奶娘,今天能再见到你,我好高兴!”
“小主,奶娘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啊!去年要不是你机智,在太子殿下手里救了我,我哪有命活到今天啊?奶娘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深爱着太子殿下,我没有别的指望,只盼着你和太子殿下能够得到幸福,我在乡下天天烧高香为你们祈福!”奶娘诚心的说道。
善雅苦涩的一笑,为了不让奶娘替自己担心,所以她并没有告诉奶娘,其实这一年来她不仅与秦子宁的关系疏远了,就连师兄对自己也大不如从前了。
奶娘和善雅简单聊了几句,又塞给她一些银两后,方各自离开了茶楼。
而秦子宁和玉儿却还滞留在茶楼的包间内,本来玉儿想去抓住奶娘母子,但被秦子宁叫住了:“算了,玉儿,让他们走吧!”
“殿下,奶娘母子是最好的人证,安亲王就是去年谋害皇太孙的幕后黑手,为什么放他们走?”玉儿着急的问道。
秦子宁抬起头看着玉儿,木然的说道:“抓住他们又能怎么样?就算安亲王的那个下属是绑架奶娘儿子的人,只要他不肯承认是受安亲王指使的,即便是告到父皇那里,咱们也定不了安亲王的罪。更何况父皇又怎会为了已经逝去的皇太孙而治亲生儿子的死罪呢?”
玉儿咽不下这口气,又说道:“那,那咱们告诉太子殿下,他一定会给皇太孙报仇的!”
秦子宁苦笑着说道:“呵呵,玉儿,你太天真了!难道你以为相公他会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吗?皇后和安亲王的身边一直都有相公安插的眼线,即便有事无法提前通知,事后也一定会查出来的。
这件事恐怕相公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一来是因为我刚才所说的原因,没有告到父皇那里。二来是他对自己的亲哥哥无法下死手。其实我早就提醒过他,不能再容忍安亲王,否则他只会越来越过分。现在可好,连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他都不放过!
令我最意外的是,他居然隐瞒我奶娘的事,是害怕我事后追究?还是在我与善雅之间左右为难呢?我原本以为善雅对相公不过是兄妹之情、同门之义,没想到原来善雅对相公一直有情,难怪她会不计名分,甘愿嫁他为侧室,甚至答应作假夫妻,只为陪伴在他的身边!
相公是个聪明人,我不相信他会感觉不出来善雅对他的情意,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情,他才放了奶娘一命吧!可是就算他要放过奶娘,也大可不必隐瞒我呀!奶娘也是被迫的,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要她以命抵命的!
夫妻三载,他对我连这点信任和了解都没有吗?作为一个丈夫,他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作为一个父亲,他愧对逝去的孩儿!”
看着主子一边说一边落泪,玉儿也很难过,同时她也震惊秦子宁所说的这些话,因为她所看到的都是赫连景澈的表面,只看到了他对主子的呵护和宠爱,并不了解他原来也是攻于心计的腹黑男人。她不免为主子心疼难过。
“殿下,那咱们该怎么办?”玉儿为主子一边用绢帕拭泪一边问道。
只见秦子宁摇着头,闭上眼睛说道:“我不知道!”
主仆二人那天在茶楼里小坐了一会儿才回了太子府。回去之后,秦子宁的情绪更加低落了,她甚至一连三天都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精神上很压抑,身体也出了问题。
到了第四天早晨,就在她带玉儿去慈济堂的途中,突然呕吐不止,这可吓坏了玉儿,本来想立刻返回传太医的,但秦子宁却坚持说是这几天没有休息的缘故自己晕车了,不用看太医。玉儿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不过正好路过街上的一家医馆,玉儿就临时请外面的丈夫给主子把把脉,秦子宁也确实吐得难受,就听了她的,进到医馆里,也是顺便下车来休息一下。
却没想到丈夫把完脉后,一个劲儿的道喜:“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