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千年花斑蟒,比我知道的那条水蛇兽整整打出一倍,水蛇兽性情温和,一般不会出来伤人,平时就是体积大了一些,行动缓慢了一些,有几次难忍饥饿白日出来寻食被路过的樵夫瞧见,凡间之人,定是没有看见体积如此庞大的水蛇兽,所以平时性格温和的水蛇兽被自己硕大的身形,被凡人说成了人间骇人之物,这一传十十传百,便将心情温和的水蛇兽传成了吃人心魄的妖怪,事到如今我看真的让水蛇兽蒙冤的,便是这条千年花斑蟒,它一定是仗着自己的身形与那水蛇兽相似,出来伤人,并且将一身的不是都栽赃到了水蛇兽的身上。
身后的长生在一阵哭爹喊娘后,惊吓过度晕厥了过去。
我用五行八卦织了一个罩子,将我与长生二人罩在其中,我慢慢将两掌向上移动,花斑蟒好似知道了我的举动,猛然间便是百年老树折断的声响,它忽然间站直身子,朝着我织的罩子一顿用头猛烈敲击着,被它头撞击过的地方都有几处裂纹,我一鼓作气,将剩下的一并织完,站在罩中,看着一刻不停息用着头颅撞击我的罩子花斑蟒。
它立起的身形越有五十多丈,还有一半身子堙没在暗林之中,它吐着长长的芯子,伴着骇人的叫声,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织成的罩子,有几处已让它撞击出一个碗口般大小的口子,看着碗口般大小的口子,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我必须待等它敲击出更大的口子只是,赶紧带着长生逃出这里,我看着花斑蟒这正孤注一掷的用头颅猛砸一个地方,心想时机来了,我回身将长生收在衣袖之中,腾空而起。
怎不想,这花斑蟒比我想象中还要精明几分,待等我飞出了结界,它便灵巧的摆尾,便将我抡出了数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看着衣袖中一直昏厥的长生,本要抵着地,重新站起来,但是双手好似不听使唤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抬起头看着慢慢向我这边移来的花斑蟒,糟糕定是我受花斑蟒方才一击元神大伤。最终视线渐渐模糊,无力的闭上双眸,体力不支的晕厥过去。
一道白光射在花斑蟒身上,花斑蟒痛苦的扭动的身子,嘴里发出吱吱痛苦的呻吟声。
他嗅着一道道妖气而至,这般浓重的妖气少说道行也有个千八百年,如今看着痛苦呻吟的花斑蟒,更是确准了自己的猜测。
修长的身段一身黑衣加身,站在扭动身体的花斑蟒上方,他一副如发现了之宝的神情,看着痛苦模样的花斑蟒念念道:“苦苦寻觅了这般久,总算碰到了如意的了。”
他嘴角上翘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瞬息间便骑在了花斑蟒七寸之处,他一副驾驭骏马的俊逸架势。花斑蟒吐着长长的芯子仰天大吼,瞬息间电闪雷鸣,狂风四座,飞沙卷着山石迎面袭来,骑在花斑蟒七寸之处的黑衣人,轻甩衣袖,那本要袭在他身上的山石瞬息间好似被定住一般,定在他身前,一甩衣袖被定在空中的山石便转了方向,飞入暗林之中。
黑衣之人骑在花斑蟒的七寸之处,花斑蟒自是奋力的反击,一阵折腾下来,花斑蟒自是拜了下风,乖乖将头伏在地上,吐着长长的芯子。
他妖冶的面容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脚下一副俯首称臣的花斑蟒心中顿时畅然几分,大哥的坐骑是蛟兽,二哥的坐骑是比翼兽,虽然他们二人的坐骑乃是魔界之少有,但是要是真的论起道行来,脚下自己方才驯服的花斑蟒自然是在他们坐骑道行之上,这般算来花斑蟒这个坐骑倒是给自己扳回了几分面子。
他回身看着南山之顶,这南山之顶果然妖兽极多,只是他的目光停在结界之上,南山之顶何时有了仙气的结界?他买着轻快的步伐,走向结界,只是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后退一步,低下眼睑,看见一人头朝下的趴着,看样子八成是受了伤。
他闭上双眸,轻轻的嗅着,原来仙气是丛她身上散开,他回身看着一副乖巧模样府第的花斑蟒,花斑蟒吐着芯子的嘴里发出呜啊的声音,他嘴角夹着一丝笑意,背对着花斑蟒说道“她乃仙草一株,你若吃了她,以你现在的道行未必能消耗了她,南山之地万兽居多,倘若真有仙人丧命于此,追究起来你也未必能相安无事,蒙混过关。”
他俯下身去,食指抵在幺儿的脖颈之处,微弱的波动。
“别杀他!有种你吃老子!老子的师父可是天上的上仙,如要让他知道你吃了他的爱徒,他定会将你大卸八块,将你你的蛇胆一并挖出泡酒……”幺儿微弱的声音叫号,只是说着说着便没有了声响,八成是伤了元神。
他将幺儿翻过身来,蓬松的头发,一身乱糟糟的衣服,以前他也跟仙人打过交道,只是眼前这位仙人,着实让他大跌眼眶,难不成这天界削减了俸禄,导致现在的仙人,连点仙人该有的风范也不复存在了,这般看来还是当魔族好一些,至少活的体面一点。
他一双剑眉星目的双眸看见幺儿衣袖里的藏匿的长生,原来她是为了就一个凡人,才这般自身犯险,以卵击石。
天上这群目空一切的神仙,仗着自己统领三界,一个个都是一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模样,只是看着脚下这位身负重伤却一心解救凡人的仙人,转念一想,仙人的气节在一些仙人的身上亦是犹在。
这般看来,应该死的也是天上那些目空一切的神仙,如要连这所剩无几的好神仙死了,岂不是没有凡人天天念叨的天理?转念一想,他将自己体内的真气通过掌心传到幺儿的身体里。